奥古斯也有点无语,前一句还说占卜并没有发现什么,后一句竟然就确定了他的说法。
听到奥古斯的话,茉莉甘凝重地点头道:“不错,就是因为没有占卜到,才说明他回来了!”
“老师,我,不太明白...”
奥古斯有点没有搞懂这里面的区别,怎么会没有占卜到就能够说明其没有死呢?
“你不懂占卜之术,自然也不会明白。简单给你解释一下,你说我怎么来定义一名神祗是否死亡?如果说这名神祗留下的时空碎片的话,那么他从理论上来讲,是有复活的可能的,那么他死亡了么?”茉莉甘在战斗能力上可能一般,但在占卜之术上的理解力,却不比任何人差。
就连白扎克都对她礼遇有加,所以奥古斯自然也会认真聆听,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去了解命运神术的神秘面纱。
“确实,如果要说真正的死亡,总是很少一部分的神祗。因为想要用时空碎片复活一个神祗实在太困难。”
奥古斯思索道,确实如果说真正死亡的话,很少神祗能够算是死亡。
自古以来,神域战场上死亡的神祗,只有有特别待遇的神祗,一般的神祗就算是死亡了,而且时空之中也存在有其时空碎片,也没有人愿意去复活。
但理论上来讲,这些神祗死亡了么?
没有!
可他们却死亡了,因为他们不会再出现!
“所以,我们并不是在占卜陆观是否还会存在时空碎片,我们占卜的是这些时空碎片跟他个人的存在是否冲突,只要命运之线出现反弹,就说明这层关系冲突了。”
茉莉甘凝重道:“本源主神阿撒托斯使用法理再现了陆观死亡的时刻,证明了陆观确实死亡。后来,它妄图使用自己的法理,重新复活陆观,可惜失败了。这也跟我的占卜结果相印证,陆观的时空碎片所连接的命运之线并没有出现反弹的迹象,说明其确实死了!”
“失败了?”
奥古斯虽然早就知道,但他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何会失败?!
那可是本源级主神,就算是要复活秩序级主神,只要愿意付出代价,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不错,失败了,我认为是阿撒托斯认为复活的代价实在太大,大到他不能承受,所以他放弃了。”
茉莉甘沉声道,她其实也没有想到,阿撒托斯竟然都无法负担起复活陆观的代价。
那种代价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难道说,陆观真的就已经被神域法理不容,导致代价巨大到连本源级主神都无法承受了么?
“而且白扎克那边也没有动静,按照我的推论,恐怕这个代价就连白扎克的父亲都无法承受。要不然,她不会错失这个招揽陆观的机会的。”
茉莉甘继续分析道,说完她继续之前的主题:“回到之前的话题,之前主神们无法复活陆观,而我的占卜也证实了陆观时空碎片链接的命运之线不会反弹,说明陆观确实死了。可刚才...”
奥古斯深吸一口气,吃惊道:“刚才反弹了么?”
既然不反弹说明死了,那么回来就意味着这条命运之线反弹了!
茉莉甘却摇摇头道:“不,准确来讲,他没有占卜到他的命运之线。我的神术失效了。”
“什么!”
奥古斯吃惊地喊出声来,茉莉甘的命运神术竟然失效了?这怎么可能?
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茉莉甘疲惫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对奥古斯提醒道:“你别忘了,陆观以什么成名的?他可是唯一一个在以弱胜强,击败白扎克的人!现在的他,只能说已经深不可测了!”
“是啊,他就是靠无视神术和神术境界著称的,就连千术魔女都拿他没有办法,在神术上都自愧不如,那么就算他想要规避占卜,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奥古斯现在明白自己老师的意思了,陆观刻意的隐瞒自己的存在,反而暴露他已经回来的事实。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看来他也失算了。”
奥古斯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说完他又对茉莉甘说道:“老师辛苦您了,您也早点休息,这两天好好休养一下吧。”
“嗯,你小心应付。”
茉莉甘点点头,切断了跟奥古斯的联系,在摇曳的孤灯之下,茉莉甘苍白的面孔虚弱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真的是失算了么?”
她可不这么想,如果陆观真的在这上面失算了,那么放了马图一面让他回来带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他是在向我示威...”
茉莉甘明白,以前她还能够占卜到陆观一些未来,但现在陆观的未来已然变得不可预知。
她已经不能看清楚这条命运之线到底是通向何方。
但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反而露出一抹类似笑意的感觉,给人感觉似乎是很开心的模样。
与此同时,陆观深夜矗立在马头人安排给他的房间的屋顶,抬头望着神域的星空,凝实这片天空,似乎在张望着什么。
“刚才有人探测你了么?”
狂骨在陆观灵魂深处小声问道。
“嗯,应该是茉莉甘的命运神术,想要试探我到底是生是死。”果然,茉莉甘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一切尽在陆观的掌控之中。
“怎么,你没有给她点好看?”
狂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要知道,现在的陆观已经能够扭曲命运神术了。
在凡界,陆观已经能够扭曲潘鹰的命运,让本来另一个命运的家伙顶替了潘鹰的存在。
这也是为何就算是检测dna也没有办法检测出来的原因,因为从宏观的角度来讲,潘鹰的命运是一定的,只不过承载这部分命运的人替换了另一个人而已。
但从规则上来讲,这个世界承认承受这部分命运的人就是潘鹰,所以哪怕是dna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似乎有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似乎已经距离殒命不久。但我根据她的描述,我差不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陆观一只手臂搭在膝盖上,望着星空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