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蓉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在睁大眼睛瞪着他的同时,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索取,如果说这就是他所想要的,那么她愿意去为他付出,自己的整颗心都交由给了他,又岂会再去在意一具躯壳呢?
一番疯狂的抵死缠绵之后,在秦书寒酒精的促使之下,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的奉献了出去,虽然说全身都酸软不止,但她的眼角还是流下了喜悦的泪,因为爱一个人的时候,能被他所需要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吸了吸鼻子,虽然说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之下被夺去,毫无浪漫可言,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爱他,所以愿意付出所有,包括身和心。
躺在他的身边,听着他富有有节奏的呼吸声,突然发现,只要身边有他,她真的可以做到不眠不休,只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就好。
这个男人,是她第一次肯放低姿态去追逐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愿意如此卑微的爱着,所以旁人是无法感受到她对他的爱有多么的深沉。
一夜静好,白烟蓉最后还是蜷缩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所以当秦书寒睁开眼睛的瞬间,所投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容颜,这还不算,两人都同样是赤、身裸、体着的。
捏了捏还有些生疼的眉心,看见这样的一种境况,他竟然表现得那么的平静无波,很是坦然的接受了这样的一个事实,就好像没事人般的悄声下了床,光裸着身子直接的走进了浴室。
打开喷洒肆意的淋着自己的身子,虽然说他是醉得不轻,但也不是说毫无印象,所以昨晚的一幕幕依稀的有些印象,可她为什么不拒绝呢?如果说她拒绝了自己的话,他肯定不会强求于她的。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弄不懂夏雨晨为什么要把她给带过来,难道说不知道他们之间正闹着矛盾吗?
洗完澡出来,白烟蓉还睡得一脸的恬静,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不由得喉结滚动了下,最后走过去帮她拉了拉被子。
真的很想把她的脑壳给剥开,好好的研究一下是怎么构成的,要不怎么会在自己说出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之后还一个劲的倒贴过来呢?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下。”作为一名医生,对方是真睡还是假睡,从呼吸上就能分辨得出来。
白烟蓉很是讶异,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呢?其实在他起身的那一个瞬间,她就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的面对他,所以才会继续的装睡的,毕竟现在的她可是一丝不挂着的,本想过趁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的逃离,可是当看见地上那被他给撕裂的衣服之时,她便放弃了这一个愚蠢的想法。
“那个,我能不能先梳洗一下。”白烟蓉拉着被子,羞红着脸的说着。#@$
“去吧!我下楼等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秦书寒也看见了地上的凌乱不堪,所以不由得皱了下眉,自己昨晚上真的有那么疯狂吗?看来醉酒果然容易坏事。
“嗯!”白烟蓉目送着他走出了房间,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并不敢马上的便起来,就是担心他会突然的折回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看着镜子里面那一个娇艳欲滴,春心荡漾的女子,白烟蓉都要怀疑那是不是自己了,尤其是身上那大大小小的草莓印,更是让她全身都变得瞬间的绯红了起来。
为了能让自己身上的肌肉得到松懈,她选择了给自己泡个热水澡,所以当整个人都置身于温热的水中之时,忍不住的发出了声满足的喟叹,有一种全身心都得到了舒缓般的畅快感。
拿了秦书寒一套净色的睡衣穿上,一再的给自己打气之后,这才不安的出现在了秦书寒的面前。%(
“先过来吃点早餐吧!”看见自己有些过大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虽然说有一种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但他的心底还是莫名的产生了一丝的涟漪。
“嗯!”白烟蓉小声的应着,脚步更是像在挪移般,带着那么的一丝忐忑之意。
秦书寒看见她这样,本来就紧皱着的眉宇锁得更加的紧了,他和时下很多的年轻人一样,喜欢有着绝对私密的空间,所以才会搬出来一个人独住,因为他需要安静的环境来研究各种的病理跟实验,所以这么大的一栋别墅里,所住着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至于搞卫生之类的,完全不用他操心,因为自己的母亲会派人帮他给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那个,我……”白烟蓉在他的身边坐下,试图的想要说些什么。
“有什么问题等吃完早餐再说。”秦书寒打断了她的话,很优雅的吃着自己盘里的西式早餐。
白烟蓉见他这样说,也默默的吃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的会偷瞄上他几眼,因为现在的他平静得有点过于的不正常,所以总给了她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她的小动作,秦书寒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他不加以理会而已,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的去面对她,或者说该怎么的去对这件事情负责。
早餐总算是在这样一种诡异而又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白烟蓉有一些的拘谨,因为她不知道秦书寒究竟要跟自己谈些什么,所以心底难免不了的会有些的纠结不安。
“昨晚的事情,我会负责。”秦书寒喝了口咖啡,突然的说道。
“什么?”白烟蓉有些的茫然,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消化掉这样的一个信息。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秦书寒再说了一次,目光更是紧锁住了她的容颜,既然无法逃脱这样的一个宿命,那么他便迎刃而上好了。
“可我没有想着要你负责。”白烟蓉咬了咬唇,如果说他要娶自己的话,她希望是因为爱情,而不是什么该死的责任,因为她不需要。
“你这是拒绝的意思吗?”秦书寒眯起了眼眸,危险的看着她。
“不是,只是我不想你因为负责而娶我。”白烟蓉抬头,勇敢的对上了他的视线,都说恋爱总会让一方有所改变,而她就属于改变的那一方,努力的配合着他的心情,但在这种事情之上,她不想也委屈了自己,毕竟一段无爱的婚姻有多么的艰难,在米寒的身上,她可是给感受到了。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愿意将就的人吗?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是我可是把丑话给说在前头,机会就只有一次,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来回答我。”秦书寒的脾气跟穆季云差不多,都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所以容不得别人的拒绝。
“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白烟蓉咬唇,为什么?为什么跟自己以前所幻想的差那么多,不应该是会有一场浪漫的求婚吗?或者是一句简单的‘我爱你’也行啊!可现在却变成了一种威胁跟心悸。
“时间,我会给你,但是我不希望太久。”秦书寒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从一出生,他就是个天之骄子,所以就连自己的婚姻,也希望最终拍案定音的那一个人是自己,因为他容不得自己失败。
白烟蓉有些的茫然,但也知道自己不能逃避,因为她实在是太爱他,所以绝对不能承受自己会失去他,因此无论她再怎么的想,结局都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答应他,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才行。
“书寒,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对于我,你是责任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白烟蓉直视着他,虽然很想看穿他的心思,但他的眼眸太过于的深沉,所以让她根本无法探究。
“这个有差别吗?”秦书寒看着她,冷冷的回着话。
“难道你觉得没有吗?”白烟蓉诧异。
“那你希望我会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秦书寒皱眉,女人可还真麻烦,就这么的一点小事情,也要去摸得透透的,说实话,他真的很是反感。
“呃!这不是我希望与否的问题,而是你心里怎么想的问题。”好吧!白烟蓉发现自己又作贱了自己一回,明知道答案会是这样,却还是不死心的去多问一句,果然,有的东西不属于你的还真的不能去奢望,更不能过于的苛求,浪漫什么的都是别人家的事情,可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否只要是我说的,你就会相信,不在乎真假。”秦书寒回望着她,眼神深邃而又幽蓝,甚至于还有一丝的阴鸷。
“是的,我会信。”白烟蓉苦涩的一笑,就算是欺骗,她也情愿是美好的。
“那好,我告诉你,关于这个问题,我从来就没有去掂量过,到底孰重孰轻。”秦书寒玩味的一笑,就连他都还没有去搞清楚的问题,试想又怎么的给她答案。
白烟蓉错愕的微张了下双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是吗?至少自己还会留着一丝的念想。
米寒的采风之旅也接近了尾声,在这短短的几天了,她感受最多的不是来自于大自然的声音,而是沈佳佳的聒噪,总是像个小蜜蜂似的,在自己的耳畔不停的嗡嗡咋呼着,除此之外,最让她感到烦躁的就是余曼那个女人了,总觉得她才是女王,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的围着她而转似的不可一世。
“喂!我说,你跟何安炫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总是替你出头。”余曼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站在旁边大声的叫嚷着。
“关于这个,我想你应该直接的去问他,而不是跑到我这里来找答案。”米寒讥诮的斜睨了她一眼,重新的把目光给放回到自己正在画着的风景图上,这是她历时最久的一幅作品,准备以这个来当作这次出来采风的作业。
“肯定是你勾、引了他对不对?我一早就该想到的,像你们这种贫穷出身的灰姑娘,做梦也想着要嫁入豪门吧!所以才会把目标给锁定在安炫的身上,只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行,安炫那样的一个高帅富,他会看得上你这样的穷酸女吗?所以,别仗着有几分的姿色就想着要钓个金龟婿,他可并不是你这样的女人可以肖想得到的。”余曼噼里啪啦一大堆的奚落着米寒,姿态更是嚣张得很。
“不要以为自己当成宝的东西,我也会把他当成宝,所以你要是想来我这里找存在感的话,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满足不了你。”米寒有一些的愠怒,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青涩的黄毛小子而已,说实话,还真的是入不了她的眼,至于她所说的自己想要嫁入豪门,那就更是无稽之谈,毕竟她家就是豪门,试想她还用得着再去找个豪门吗?虽然说她家是黑道起家不假,但这些年已经在努力的漂白当中,也收到了不错的成果,就是不知道这女人所说的灰姑娘指的又是谁。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如果说不是你狐媚了他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要求明天的采风跟你组队呢?”余曼摆明着就是不相信米寒的话,想着自己刚刚在何安炫那里所受到的屈辱,她便一阵的气恼,自己只不过是要求跟他组队而已,可他竟然说不想要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来作为队友,引来了现场一大片的哄笑之声,顿时的让自己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了事。
“你爱信不信,关我什么事,只是你也未免太高看了我,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像我这么穷酸的一个女人,又岂会入得了他的眼呢?”米寒咬牙切齿的说着,同时心底也在暗恻着这个何安炫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说他不知道余曼这个花蝴蝶对他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吗?而他这样的把自己给拉下水,难道说不是秉着一种变态的心理,想要看两个女人为了争夺他而大动干戈吗?只是他给想错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对他可是丝毫的兴趣都没有,既然这样,他的小计谋岂不是白玩了吗?
“想不到你还有自知之明,既然这样,你一会去跟他说,你不愿意跟他一组。”余曼要求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过分。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他一组的。”米寒皱眉,有些的疲于应付她。
“还有,不许说是我要求的。”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些得寸进尺,外加恬不知耻。
“余曼,别欺人太甚。”米寒虽然没有半丝要跟何安炫组队的意思,但也不喜欢别人对自己这么的咄咄逼人。
“哼!你最好就是说到做到。”余曼说完跺了跺脚,扭着自己的小蛮腰倨傲的走了。
真的是一个神经病,米寒暗暗的想着,重新的把注意力给放到自己的画上,因为自己起步给别人要来得晚,所以必须要勤加努力才行。
隔天一早,米寒果然被带队老师给安排跟何安炫一组,至于别的同学,都是自由组合,只有他们是特殊的。
“老师,我能不能要求换个队友。”米寒举手提问,一顶被压得有些过低的鸭舌帽挡住了她的眼帘,所以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小心思。
“给我一个理由。”带队老师是一个很有气质的美女,有着浓厚的文艺气息。
“因为我不习惯跟不熟的人组队。”这样的理由虽然有些的牵强,但却是米寒此刻真正的想法。
“这不能成为理由,所以反对无效。”带队老师想也没想的便驳回了米寒的请求,可见无论她再怎么的坚持,结果最终都是一样的。
“米寒,你傻啊!能跟校草组队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你干嘛要拒绝啊!”沈佳佳压低嗓音,不明所以的训着她。
“可在我看来,却是倒霉的开始。”米寒沮丧的说着,并不是说她怕了余曼的威胁,而是她真的不喜欢跟个那么锋芒毕露的男生呆在一起,因为对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会为自己带来不少的困扰。
余曼怒气冲冲的瞪着米寒,该死的女人,不是让她直接的拒绝何安炫吗?为什么她没有说,而是跟带队老师提出来,难道说她不知道学院里面的老师都很欣赏何安炫吗?所以对于他的请求自是百依百顺的。
“米寒,你什么意思,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吗?让你亲自跟何安炫去说,你为什么没有去。”老师一说散开,余曼便气呼呼的走到了米寒的跟前,很是气恼的瞪着她。
“你以为那个何安炫是死的啊!会乖乖的呆在那等我找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米寒就一肚子的气,自己昨天一画完画就回来找人,可是把整个度假村都找完了,也没有看见他大少爷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躲着自己,所以才玩失踪的。
“这话确实不错,我确实不是死的。”何安炫双手插兜,饶有兴致的看着米寒。
“安炫,让我跟你一组好不好。”余曼轻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的嘟着嘴。
“不好。”回答简洁明了,还不带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米寒冷然的笑了笑,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起码把对方给凌迟了上百遍都不止,就是这个招蜂引蝶的死男人,给自己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让她疲于奔命的去应付这个脑残的花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