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069章(1 / 1)

唐芙有孕后鲜少出门,在府中待着也没什么事做,除了研究王重天当初留给她的几本机关暗器的书籍之外,就是做做针线打发时间。

她给长公主做了件衣裳,想让她试试合不合身,就让傅毅洺帮忙送过去了。

傅毅洺很快就回来,唐芙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祖母可喜欢?穿着合不合适?”

“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祖母喜欢得很,当时就换上了。”

傅毅洺说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那就好。”

唐芙说着又继续低头缝制手上的另一件衣裳。

傅毅洺一看,这颜色和样式都是男人的款式,唇边便不禁又挂上一抹笑意。

“芙儿前些日子才给我做了两套衣裳,已经够穿了,你现在有孕在身辛苦的很,不必再给我做了,等你日后生下孩子再说吧。”

“我方才去给祖母送衣裳,她也说让你别在怀孕的时候总动针线,说是对眼睛不好。”

唐芙却怔了一下,见他误会了,没忍住抿唇轻笑:“这不是给你的。”

说完看了一眼傅毅洺的脸色,果然见他脸上笑意瞬间僵硬了,盯着她手上没做完的衣裳像是在看着什么仇人,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

她觉得好玩,笑出了声,傅毅洺却笑不出来,抿着唇一声不吭。

唐芙的祖父和父亲都已经去世,如今嫁给了他,夫家这边亦是没什么男性长辈。这衣裳若不是做给他的,那是做给谁的?

难不成……是程墨?

可是她跟程墨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怎么还会给他做衣裳呢?

傅毅洺百思不得其解,唐芙笑了一会,怕他多想,这才解释道:“这衣裳是给先生做的。”

“在蜀中的时候先生待我极好,教了我许多东西不说,日常生活里也对我诸多照顾。我没什么别的可报答他的,就想着给他做件衣裳,让人送到蜀中去。”

原以为傅毅洺听了她的解释脸色会好一些,谁知唐芙说完,他脸色却依旧难看,揪着那块裁好的料子说道:“他教你那是他自己愿意的,又不是你求他的?怎就能得你亲手缝制的衣裳作为谢礼了……”

声音里满是醋意,抓着料子不想再让她做,手上还隐隐用力想将那料子拽过去。

唐芙失笑:“先生的年纪都能做我祖父了,我只把他当做长辈一般,做件衣裳聊表心意罢了。他就算什么都没教我,只冲他在蜀中时对我的照顾,我也应该感谢他一番啊。”

说着去推傅毅洺的手:“阿珺你松开,别把料子给我捏皱了,不好下针。”

她不说还好,说完傅毅洺捏的更用力了。

“要表心意的话我让人以你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就是了,金银玉器珠宝古玩,什么不行?做衣裳这么辛苦……何必麻烦。”

送礼嘛,买些现成的不就好了?干吗非得亲自做。

唐芙笑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先生不缺也不在意,还不如我自己做件衣裳送他呢。”

傅毅洺沉着脸,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也不缺衣裳。”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她给他做衣裳。

唐芙放下手,瞪他一眼:“你也不缺衣裳,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给你做了?”

傅毅洺见她为了王重天跟自己发脾气,委屈的不行,又不敢真的跟她争吵,惹她生气,便靠过去伸手抱住了她,道:“我就是不想让芙儿给别人做衣裳……”

唐芙笑着瞥了他一眼,加了两个字:“是不想让我给别的男人做衣裳吧?”

重点是男人,而不是别人。

傅毅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没想遮掩什么,自然也不会反驳,只是抱着她闷不吭声,醋劲儿大得很,全写在脸上了,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想独占她的心情。

唐芙失笑,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虽然没有跟我定下师徒名分,但我心中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师父的。除了你和他之外,我也不会给别的什么男人做衣裳了。”

傅毅洺怔了怔,想到她年幼就失去了父亲,两年前又失去了祖父,如今王重天在她眼中大概能算是男性长辈的替代,让她心中有个安慰,于是便忍了下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道:“好吧,就这一件,算是便宜他了!”

说得好像王重天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唐芙笑着摇头,正想说什么,却见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一亮。

“你不知道先生的尺寸,万一大小不合适怎么办?要不还是先不做了,等回头什么时候咱们再去了蜀中再说吧!”

说来说去还是不想看她给别人做衣裳,哪怕嘴上答应了,也能拖一日是一日,最好拖到最后就忘了。

他说完伸手就要把针线之类的都给她收起来,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件已经剪裁成形的不属于他的衣裳。

唐芙听了却莞尔一笑,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有些揶揄之色。

“不会的,我离开蜀地之前特地给先生量过尺寸,错不了,一定合身。”

傅毅洺:“……”

他这才得知原来唐芙早就有意给王重天做衣裳了,心中愈发气闷。

唐芙哭笑不得,想不理他继续缝制衣裳,又不舍得他一个人生闷气。最后到底是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像是哄小孩子般柔声哄道:“对我来说阿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特地先做了你的,最后才给先生做,阿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娇糯清甜,让傅毅洺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瞬间酥软,哪还能绷得住脸上神色。

唐芙并不是一个喜欢撒娇的人,平日里也很少这样跟他说话。但她只要有心讨好,稍微放软些声音,必定就能无往不利,把傅毅洺拿捏的死死的。

傅毅洺抱着怀中的香肌软骨,喉头微动,哪还顾得上什么衣服不衣服,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温柔辗转。

唐芙有孕在身,他已经许久没有跟她行过房了,但又不想跟她分开睡,所以每晚都忍得格外辛苦。

以前没尝过其中滋味还好些,一旦开了荤,再过回从前的日子,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如今难得唐芙主动,虽只是为了别的原因哄他,没旁的意思,但傅毅洺却有些忍不住了,吻的越来越深。

唐芙嘤咛一声:“阿珺,不行……”

她怀着身孕呢,不方便行房。

“我知道。”

傅毅洺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我不做别的,就亲亲,乖。”

说着再次吻住了她。

…………………………

转眼间到了年底,辞旧迎新,街上热闹非凡,富贵人家自是锦衣玉食,即便是寒门破户,家里有条件的也都尽量给孩子们剪裁了新衣。

小童们欢喜的在街上跑来跑去,遇到往日里爹娘不舍得给买的糖画泥人,撒个娇说上几句好听话也没准儿就能得到。

街上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年节气氛十分浓厚。

在这一派欢喜中,本应年底抵达的淮王一行人因为路遇山体垮塌,绕路而行,直到正月十二才抵达京城。

庆隆帝对这个儿子很是宠爱,如今几年才能见上一回,自然不会因为晚了几日就责罚他,反而仔细询问他在路上有没有被山体垮塌影响,受伤了没有,确定他一切都好之后才松了口气,让他在京中好生休养。

淮王去宫中见过庆隆帝后便在驿馆住下了,并于当天就让人去给武安侯府送了一封信。

这封信很快被送到武安侯府,交到了傅毅洺手中。

“上面写了什么?”

唐芙皱眉问道。

自从知道淮王准备今年回京之后,傅毅洺就觉得他居心不良,怕是又在打唐芙的主意。

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傅毅洺将信扫了一遍,递给了唐芙,道:“他说他手上有一样你的东西,想当面交还与你,地点可以由我们来定,武安侯府或是公主府都可以。”

淮王没说这封信要交给谁,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要交给唐芙,傅毅洺也一定不会同意,定会提前打开查看。

而他一旦看了信,但凡心中对唐芙有半点怀疑,看到他说有东西要还给唐芙,心中都可能会产生误会,进而拧成个疙瘩。

“我的东西?”

唐芙眉头紧蹙,十分肯定地道:“我从没给过他任何东西!”

她之前压根就没跟这位淮王打过什么交道,他又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没准是他自己偷的或是捡的呢,”傅毅洺道,“就像当初我捡了你的帕子一样。”

要用这种事来离间他们夫妻,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作为一个曾经捡了唐芙的帕子又一直没还给她的人,傅毅洺比其他人更清楚,有对方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对方给的,也可能是自己捡了偷偷藏起来的,比如他。

唐芙有孕后鲜少出门,在府中待着也没什么事做,除了研究王重天当初留给她的几本机关暗器的书籍之外,就是做做针线打发时间。

她给长公主做了件衣裳,想让她试试合不合身,就让傅毅洺帮忙送过去了。

傅毅洺很快就回来,唐芙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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