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幽静的大厅中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手上的一点亮光温暖着一小片区域。我看着手上唯一的亮光,感觉我就像在这座穆族大坟墓中唯一的活物一样,再提醒我小心黑暗,否则我也会躺在这里成为黑暗的一份。
我十分在意飘最后说的那句话“不能探索地下城”。其实我记忆中呼唤我的就在地下城,要是里面充满危险的话,这不可能一个人探索的,而启和熏也没办法进入地下城,按照穆族的方法一定是将地下城入口设置为虫洞的,其他种族是无法入内的。
我一边走向大厅一边思索着探索地下城的方法,先等飘从待机中醒来再说吧,漫步进入大厅已经没有当时感觉那么可怕了,看着出口近在眼前,但爱丽丝之光已经消失,唯一的亮光来自那些繁星,启他们应该等急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加快了脚步,越接近门口风越大,穿过那破败的石门,拉塞尔诚覆盖着暮色静悄悄地躺在繁星之下。
我背着药箱走下石梯,黑暗中没有篝火让我觉得意外,启他们怎么不点篝火,从分开的方向看去,的确没有一点亮光,我有点着急和犹豫是不是现在先下去寻找他们。消光后一个人行动会变得困难,我拿出另一个火石火把点燃,手环上的光芒加上火把的光亮我相信启他们一定会发现我的。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地上燃起篝火,我心中一安,朝着篝火处走去。
“熏,你是不是不高兴?”启问着后面反常的熏,“不是不高兴,就是感觉自己是不是变了,能够这么轻易地杀人,有点不认识现在的自己。”启慢慢地说道:“曾经作为一名部落战士,我一直以捕杀苏卡等为生,但没有将毛尖对准过自己人,而第一次是发生在部落争夺狩猎场的时候,人数上他们比较占优,而我还没有与人对战的经验,之后是被推上了战场,我的眼睛那时还不能准确看到核的运动,手中的长矛在不断地颤抖,我想要离开但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身边的朋友伙伴一个个倒下,我无意识地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直到有人抓住我的肩膀叫我冷静下来,把前面的敌人当作魔兽。那一刻我的核再振动,前方汹涌而来的敌人在我眼中已经不是那么可怕,就像捕猎苏卡一样,之后我经历了第一次,第二次和无数次。”熏问道:“启,你有想过为什么吗?”启点了点头:“我曾向古神祈祷将这问题的答案告诉我,但没有任何回答,我自己在这过程中领悟到,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就像杀死克哈,苏卡为了他们的血液一样,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有时候必须做出选择。”熏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但无论何时做出这样的选择都是痛苦的。”启说道:“选择时和选择后的痛苦是古神的宽恕,要是连这些痛苦都无法感受,那才叫可怕。”熏点了点头,跟了上来。
三人走在金色草原上,繁星点点,启和熏都尽量不提起之前的遭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时黑暗中一点亮光出现。熏高兴地指着他说道:“白回来了,他在等我们呢。”启连忙背上耕快步朝篝火跑去。
看到篝火升起的那一刹那,我安下心来,他们三个都没事,太好了,一会儿就能和他们见面了,即使分开差不多一两个光华但像未见许久一样。我走路的步子都不由轻快起来。在七步靴的帮助下,我很快离开了石城。
我在接近篝火的地方停了下来,没有警戒线不像是启的作风,他是安全第一的,即使刚点完篝火也会马上布置警戒线的。抽出震荡剑的同时,看见火堆旁两个陌生的木纹族人。偷偷潜到阴影中,听其中一个正在讲关于拉塞尔城的事而且表现得很害怕。说着说着就想快点离开这里,我刚松了口气。
“白,回来得很早吗。”启的这一声,把那两人吓了一跳,我只能从阴影中出现,拔出震荡剑抵住一人的后背,另一个人刚想找武器,启的长矛已经抵住他的核了。启看了看我后说道:”白,你没事吧。”“嗯,我还担心你有事,所以躲在阴影里偷听。”启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是谁?”“我们是流浪者,我叫肖恩,他叫巴里,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可以马上离开这里。”启接着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肖恩说道:“我们从林德部落过来拾荒的,想找点东西去布尔镇卖掉。”启慢慢收起了长矛,我见状也慢慢收起了剑,启示意他们坐下休息,我也慢慢走到光亮处来,那个叫肖恩的吓得尖叫:“是,是穆族的幽魂,快跑。”要不是巴里拉住他,估计这时已经跑没影了。
我对着那个叫肖恩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幽魂,实实在在的穆族人。”见我这么说,其他人也很镇定,肖恩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和我说了声抱歉坐回了原处,启说道:“我们也是流浪者,但希望你们去布尔镇的时候,把看见穆族的事忘了。”两人疯狂地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就聊起旷野中发生的各种事,得知他们两个花了几个回闪还是空手而归,薰和启对视了一眼看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觉得肖恩始终有点怕我,便问道肖恩:“你为什么说我是穆族幽魂?”肖恩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看花眼了,对不起。”我听出这明显不是真话,我悄悄坐在他的旁边说道:“你是从拉塞尔城里逃出来的吧。”他恐惧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继续说:“我刚从拉塞尔城回来,里面的深坑是你们挖的吗?”肖恩颤抖地说道:“没有见过什么深坑,走到大厅这里就被吓回来了,那些穆族亡魂会窥探你的记忆,然后使你发疯。”听到这里,要不是我使出全部功力来憋笑的话,这时的笑声一定响彻千里。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肖恩更害怕了,拿出一个亮晶晶的金属圆片说道:“这个是你们穆族的,我还给你,只要不让那些亡魂出来,我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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