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挽歌并不反感,她这些天看惯了宫里那些人的阴奉阳违,只觉得虚伪做作,见到如此真性情的柳美人,也觉得新鲜得很,再加上两人很有共同话题,所以她立马将柳美人升级为心中宫里最讨人喜欢排行榜中的第一位。
即便,这份真性情是办出来的,可挽歌还是想让其极可能的维持得更加长久些。
送走了柳美人,又有个新面孔的妃嫔登门,挽歌看着对方对面笑容的脸,已经身后大包小包的“心意”,不由得头脑胀,心叹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些,以至于这些人都接二连三凑上来。
直到入夜后,挽歌才解脱了出来,她倒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都不想动。
爱荷凑上前来,体贴地为她按摩,缓解周身的疲惫。挽歌舒服得直哼哼,她半眯着眼睛,享受极了。
大概是太舒服了,所以脑袋也开始罢工,有些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爱荷的力道变大了些,下手有些重,但也不算疼,所以也没有太计较,继续享受他人的服务。
等她觉得差不多了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脑袋,对对方道:“爱荷,可以了,你......怎么是你?!”
挽歌双眼猛地睁大,看着来人。
不知何时,竟然换了人她都不知道。
宁远行坐在床前看着她,挑眉道:“看到我就是这个反应?”
挽歌尴尬地撑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头,还有松散的衣襟,挪到与宁远行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床头,道:“额,只是有些惊讶,这不是都晚了吗?你还没有离宫?”
宁远行无奈一笑,“被皇帝陛下训了一顿,现在才被放出来。”
“什么?什么?你被皇帝训了?”挽歌惊讶地看着宁远行,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她凑上前,幸灾乐祸道:“原来你也有今天啊,呵呵,你到底闯了什么祸?会被皇帝训?”
“因为和某人一起玩忽职守,落下了一堆公务,现在被查出来了。”宁远行风轻云淡地说着,可挽歌却悻悻然缩了缩脑袋,某个人,该不会是她吧?
不过,她也好几天没见过宁远行了,凭他的能力,这些天怎么可能处理不完堆积的公务?虽然她这么想,却不敢问出来。
看出了她的心虚,宁远行也只是笑笑,他伸出手向长辈般拍了拍挽歌的脑袋,起身道:“我来只是看看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现在来看,你倒是过得挺滋润的。”
挽歌得意一笑:“怎么?你羡慕?”
宁远行嗤笑一声,“像你整天无所事事,小心被人看出了马脚,听说你跟新晋的柳美人相处甚欢?”
“是啊,她和我挺投的来的。”
挽歌坦然承认了,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她并不惊讶宁远行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的宫中还有爱荷这个眼线在。
宁远行笑了笑,淡淡道:“柳美人的父亲是礼部侍郎,你和她多相处,也没什么坏处。”
“恩。”挽歌应了声。
即使一个玩伴,也牵扯着各方势力,挽歌对此有些反感,却又无可奈何,但转念一想,宁远行这么说,就是肯定了她和柳美人的来往,也算一种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