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抬起头,艰难开口说道:“如果你能救我的同伴,我愿意供出主人的名字,甚至你们要我做证人什么的,我也愿意。”
“哦?”挽歌目光一闪,戏谑地瞧着他,半开玩笑道:“原来,你主人还不及你那同伴重要?呵呵,那人不会是你的伴侣吧?”
挽歌记得那个带赤黑色狐狸面具的刺客是个女子。
半晌,刺客才闷声道:“不是恋人。”
“嗯?”
“但,是很重要的人。”
“你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孤,难道真放心孤不会拿她威胁你?”挽歌好奇道,她先以为这名刺客疑心很重,可刺客看起来又淳朴得很,简直能算得上有话直说的类型。
说不定,这名刺客确实是个单纯的人,所以才会万事听从他同伴的话。
“她状况很不好,就算带药回去,也不一定能熬得过,所以我才决定把最后的赌注压在你身上,你是公主,肯定有能力救她,作为救她的代价,我自然要坦诚点。”
“呵呵,的确够坦诚。”
“但是!”刺客话锋一转,周身迸出强烈的杀气,连一旁的爱荷都情不自禁地拔出软件护在挽歌身旁,可刺客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而是正视挽歌,道:“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面对强大的气压,挽歌脸色不变,倒是笑了,“恐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她把今晚生的事,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与刺客的交谈都一一写明,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缘由也写得清清楚楚,洋洋洒洒写了几大篇纸,无一不展现出她的诚意,附上刺客的信物,然后命爱荷连夜将信送给宁远行。
现在能倚仗的人,也只有他了,也正是因为是宁远行,所以她才写得如此认真。
靠在一旁墙边的刺客见她的举动,都有些看傻了。
爱荷本不放心挽歌和刺客单独相处,可挽歌却认为没有必要,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话说到这个份上,爱荷也只能听从,她点住刺客的穴道,在此期间,刺客都会动弹不得,然后才放心出去。
而被这么一闹腾,挽歌也睡意全无,再说了,她可不习惯睡觉的屋子有一个曾经差点杀了她的男子悄无声息地盯着她看。
她走到刺客面前,蹲下身子道:“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你你的叫吧。”
刺客因为动弹不得,只是眼睛盯着她。
“喂,爱荷可没点你的哑穴,说话!”
就在挽歌以为对方真被点了哑穴时,刺客才冷不伶仃地说道:“司晨。”
“司晨?那你那个同伴是不是叫司暮啊?”挽歌半开玩笑道。
没想到刺客眼睛竟然眨了一下,不会吧,真被猜中了?挽歌有些不可思议。
但也在情理之中,晨暮,一早一晚,正巧两人也是一对的。
“你们的名字不错。”挽歌由衷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司晨点头,应和道。
这人竟然厚颜无耻的承认了!
等等,点头?
挽歌一傻,下一刻,立马跳出司晨的三丈之外,惊恐地看着他,这人,并没有被爱荷点住穴道!
更令她吃惊的是,司晨竟然慢悠悠地站起身,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束缚着他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