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的来历?”挽歌想起那两名男子的仪容举止,直觉这些人绝非等闲。
平宁点头,“听他们说话的口音,我猜想他们大概来自音国,又是贵客,还和骆伽哥哥关系又密切的音国人,大概就要数音国的三王子,连城璧。我看那白衣公子安碧城大概就是三王子连城璧,城壁,碧城,不是很像吗?”
“那那个王右生又是什么来历?”
“王右生?”平宁释然一笑,“他是剑客,也是音国皇室的重金聘请的第一高手。”
挽歌淡定地“哦”了一声,表示了然。
难怪他手上有那么多茧子,刚才在饭宴上敬酒时挽歌就在猜想他是不是一个剑客。
“呵呵,素素果然博才多学,竟然一举就猜中了那两位贵人的身份。”司徒瑾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她的脸色很不好,却还要挤出一抹笑容,看着怪别扭的。
她作为名义上的请客人,结账自然要她去,可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小贼竟然偷走了她身上的荷包,司徒飘从来没有带钱的习惯,随从身上那点小钱完全不够支付这顿昂贵的饭钱。
她又不敢把这件事告诉骆伽,不能让人看晋王府的笑话,所以只能打掉了牙往肚里吞。
她忍痛放弃了和骆伽结伴而行的机会,留下来等着随从送钱过来,这一过程中,酒楼的店小二总是有意无意冲她投来“不屑”的眼神,就好像再看吃霸王餐的人一样。
一边的司徒飘又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没忍住又和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吵起来,哪知店小二也不是吃素了,没给钱还这么嚣张,直接回骂之,以至于酒楼的人都知道他们吃了霸王餐。
这家酒楼的档次颇高,来吃饭的也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也有不少认出了她们的身份,然后在一旁窃窃私语。司徒瑾顿时觉得脸颊烫,自己所有的脸都被丢尽了。
好不容易结完账,骆伽早就连人影都没有了。
她见平宁一行人在前面,就赶上来希望消除刚才和平宁一行人生的不愉快。再怎么说,平宁和骆伽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和她结怨,天知道平宁会不会在骆伽面前说说她的坏话?
平宁见司徒瑾竟然厚颜无耻地又想和她套近乎,心中冷笑。
她刚才和挽歌聊天时还喜笑颜开的。面对司徒瑾表情就变得很平淡,“司徒姐说笑了,小妹也不过随口一猜,不值一提,倒是今天让你破费了。”
“这是哪里话?我们姐妹两还用分这么清楚?”司徒瑾笑着就挤开和平宁走在一起的香宁,和平宁走在一条线上。
被挤开的香宁面色转冷,心想姑奶奶没欺负你,你倒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她眼睛一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走到挽歌身边。用足以让身边几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各位姐姐,思思在这里好像打扰到你们了,如果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这话说得婉转幽怨,再加上她长得漂亮,眼眶一红,显得楚楚可怜。
“小香宁,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还要和我们去别苑吗?”平宁“惊讶”道。
香宁委屈地看了她身边的司徒瑾,怯怯道:“可是……司徒郡主……”
平宁好像得到了什么契机,看了香宁一眼。然后对司徒瑾冷笑,“司徒姐,我们三姐们还有点事儿,就先不奉陪了。你不是还有贵客要招待吗?就别在我们几个不起眼的表姐妹身上下功夫了。”
司徒瑾一怔,干笑道:“素素怎么这么说话?”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平宁笑笑,“司徒姐,你知道我这人直来直往的,别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丈。别人欺我一分,我还她一尺。”
“呵呵……素素,我对你可没有恶意的。”司徒瑾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强颜欢笑。
可她能忍,司徒飘却忍不了。
“赫连素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好心跟你搭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司徒飘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今天她两姐妹吃了大亏,正有气没出使呢,哪知一向好说话的平宁今天也跟她们对着干。
“哦?原来和你们两姐妹说话还要靠你们施舍?我这人平日最不爱捡别人的施舍,那好请你们二位今后都别再跟我说话,免得污了我的耳。”平宁冷笑。
“你!”司徒飘冲上来又想动手,她的右手高高扬起,就要打人,却被另一只手狠狠钳住,她转头就看到司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心中大怒,又是这个狗奴才!
“快放手!狗奴才,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司徒飘大声道,路上的行人见这里起了争执,都纷纷偏过头往他们这边看。
可司晨怎么会听她的话,他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只手腕昨天才被捏伤,现在再次受到重挫,司徒飘疼得大叫,眼里泪花闪闪。
她恨恨地看着挽歌,心想着肯定是挽歌要和她过不去,气急道:“甄宁公主,你竟然纵容这个狗奴才当众行凶!”
挽歌简直是躺着也中枪。
她已经极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是被盯上,只觉得无力极了。
她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司徒姐妹这对活宝,她们简直是嚣张到一定地步了,就算晋王权势滔天,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可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皇室的人撕破脸皮吧。
真不知道她们是愚蠢还是无知。
“甄宁公主,我们司徒家到底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为何总是跟我们过不去?”司徒瑾昨天吃了挽歌的亏,现在对挽歌还颇为忌惮,脸色很不好看,眼睛红,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街上的行人一听到甄宁二字,都赶过来看好戏。
可见甄宁公主在民间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其实明眼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司徒飘在动手,可他们一听到甄宁二字,又忍不住怀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在这些路人的眼中,甄宁公主的代名词就是嚣张霸道,仗势欺人。
至于司徒飘和司徒瑾,他们并不常来皇城,这些人对她们的了解并不多,以至于街上的舆论开始偏向甄宁公主纵奴行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