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君时月望着帝释迦脸上的迷之微笑,连忙摆手谢绝,表情抽搐道:“其实每天来回跑跑步锻炼锻炼身体也挺好!你知道吗,跑步特别利于身体健康,尤其马拉松式的长跑……”
“你留在九嶷山也可以随时跑步散步。”
帝释迦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打断了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本座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或许还会陪你一起。”
君时月:“……”
搞什么嘛,谁要你陪!
“本座的圣灵宫很大,有无数华丽的房间,比你在君家的西风堂舒适很多,”帝释迦脸上没什么表情,言辞间却已经开始明显的引诱了,缓缓的说道:“看在莲花酥的份上,圣灵宫的宫苑,你想住哪间可以随便挑选。”
顿了顿,他又面无表情的补充:“就算你想选本座的寝宫住,本座也可以勉强答应。”
君时月:“……”
君时月抽着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能成功,脑袋一抽居然鬼使神差的道:“不了不了,你的圣灵宫里还有一个瑶姬呢,如果我也留下,想必她会不开心的。”
帝释迦眸光一闪,唇角一下就勾起来了。
小东西这是赤裸裸的在吃醋啊!
她对他有占有欲,所以不希望圣灵宫有其它女人……
“本座已经命人将她送走了,”帝释迦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本座原本也不想留下她,只是阿修罗国主的美意不好拒绝,才没有直接退回。”
“啊?真的?”君时月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当然,”帝释迦眸底浮起潋滟的颜色,语调变得温柔:“如此,你还有何顾虑?”
君时月垂下眼睑,心里砰砰乱跳。
听说他送走瑶姬的那一瞬,她居然莫名的高兴!
不行不行,这太不应该了!
君时月检讨着自己的情绪,心情很矛盾……
毋庸置疑,他想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有自主权的,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喜怒哀乐连同整个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就像笼子里的鸟一样,甚至还不如笼子里的鸟!
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绪,君时月坚定了信念,陪着笑道:“多谢帝尊大人的恩典,但我还是比较习惯住在自己的狗窝,所以还是更想回家,嘿嘿嘿……”
帝释迦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很不友好。
眸底的温度像结冰一样迅速冷却,他盯着君时月,喉结滚动了一下,良久,才冷冷吐出了两个字:“也可。”
君时月松了口气,这家伙虽然不愿意,好歹还是答应了……
帝释迦说罢,就转身拂袖向莲池边走去,一副不想理睬她的模样,没好气的呵斥道:“今晚记得早点来,别让本座等的不耐烦……
另外,昨晚的莲花酥你是忘记放糖了么,一点都不甜!下次再敢偷工减料,本座决不轻饶!”
君时月望着他冒着寒气的高冷背影,瞠目结舌。
昨天的莲花酥不甜吗?她可是按照正常程序制作的,并没有少放糖。
何况帝尊大人,您当时可是吃的干干净净,也没说不甜啊……
怎么现在才回过味儿来???
君时月暗暗握紧了的拳头,帝释迦这摆明了是在借题发挥。
他想将她关在圣灵宫,她不愿意,没能让他如愿,他就生气了。
但是碍于那种讨厌的别扭性情,他虽生气,却也不会公然勉强她,更不会直接说明缘由,所以就拿莲花酥来说事……
莲花酥好坏都是由他一人的口味判定,甜不甜也是他说了算,她根本无法反驳。
君时月几乎预见了自己的未来——未来只要有事不顺他的心思,他大概就会挑莲花酥的毛病,以此为借口惩罚她!
看破了真相的君时月一脸生无可恋,深深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刚要向外走,正遇辉夜疾步而来,面色凝重的跪地禀告道:“尊主,明珠苑出事了,一名下属意外身亡,瑶姬也受了伤……”
帝释迦皱眉转身。
君时月也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辉夜道:“据瑶姬所说,是方才有一名黑衣蒙面人突然闯入,意图轻薄她,正巧被侍卫小丙撞到,缠斗中那蒙面人用长针刺死小丙后就逃走了……属下原本打算今夜将瑶姬送走,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当时又只有她一人在场,属下想请示尊主,是否要将她暂时扣留审问?”
帝释迦听罢,眉心拢起。
瑶姬被轻薄什么的他并不在乎,但居然有人敢在圣灵宫内如此惹是生非,还杀了人,这倒是头一回了。
“走,去看看。”帝释迦拂袖而去,路过君时月身边时,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冷厉:“回去好好做莲花酥,记住给本座多放点糖!”
“好……”
君时月木然的答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思索着辉夜刚刚说的话。
她觉得事有蹊跷。
圣灵宫是魔教圣宫,比皇宫还要肃穆庄严,擅入者必死无疑。外人无法闯入,那骚扰瑶姬的,就只能是圣灵宫内部之人了。
但瑶姬是阿修罗国主送给帝释迦的,纵然帝释迦不要,下属们也绝不敢染指,更别提去强行轻薄还杀人灭口……何况圣灵宫门规极严,绝不会出现这种作死的人。
其中一定有隐情甚至阴谋。
君时月心中盘算了一下,道:“帝尊,我能一起去看看吗?”
帝释迦眯了眯眸,这小东西好奇心还挺强。
虽然带着她也没用,但是她既然愿意在他身边多留一会,倒也乎他的心意……
“走吧。”帝释迦一拂袖,高冷的说道。
君时月赶紧跟在他们身后。
步入明珠苑,里面已经站了一排黑衣人保护现场,见到帝释迦齐刷刷的跪地行礼:“帝尊。”
一行人径直步入房中,小丙的尸体仰面安置在地上,瑶姬则鱼尾人身,半躺半坐在冰塌中,已经吓的花容失色,不停的抹着眼泪。
她的衣衫还没有穿好,曲线和伤痕从凌乱的领口若隐若现,一看就是差点被人糟蹋的样子,她哭泣着瑟瑟发抖,那种模样其实十分诱惑,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