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了其他掌柜,但擅自动用阁内物资,本就是大忌!”
月落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还是嘴硬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姑苏阁!”
莺歌却头一回对她说了重话:“不,你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你的虚荣心!”
月落脸色青红交错,习惯被吹捧的她如今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指责,尤其说这话的还是个曾经的小倌!
莺歌逼自己不看她的脸,移开视线沉声吩咐——
“守在房间外面,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包括月落自己。”
月落一时间竟没想明白这话的意思——她算是,被软禁了?
“就为了那么点儿银两?我为姑苏阁谋划的前程还比不上那点银两?”
她脸上竟还带着不甘和委屈。
莺歌不想再看她这模样,深吸一口气:“那么点儿银两?”
“你可知道你大手一挥送出去的,是姑苏阁数年积累,是正在水生火热中挣扎的无数条性命,也是我们建立姑苏阁的初衷!”
月落听不懂,也不想去懂。
金枝哭喊着被带走,门被关上,月落愤愤咬牙,转身打开箱笼开始收拾东西。
玉叶瞪大眼:“姑娘你这是?”
月落哼了声:“既然他先不仁,就莫怪我不义!”
她将被层层包裹藏在箱笼最底下的东西也塞进怀里之后对玉叶道:“待会儿你且扮作我在床上躺着,等我带着这些去投奔五皇子,日后自会买了你回去!”
玉叶欲言又止,月落已经拿了东西出去,遇到有人阻拦,她便从怀里取出枚令牌:“谁敢拦我!”
回到房间后,莺歌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他的身份和职责,处罚月落一事无法隐瞒,这也意味着她在姑苏阁从此就只能当个闲人。
他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
毕竟,家人已逝,这是他唯一的妹妹了。
将此事暂且放下,他还记得锦绣的叮嘱,可当他打开存放牡丹令的柜子,他连心跳都漏了一拍——令牌呢?
莺歌连忙找来仆从询问,那仆从犹犹豫豫憋出句:“前不久,月落姑娘来过,小的,小的不敢拦。”
莺歌看着他脸上还未消去的五指印,怒气控制不住的从心头涌了出来。
她好大的胆子!
入夜后,月落抱着匆忙收拾好的包袱刚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人惊了一跳,玉叶苦着脸从莺歌身后走出来:“姑娘,奴婢无能,被发现了。”
谁能想得到大掌柜会忽然折返呢?
月落紧了紧包袱就打算转身跑。
莺歌大步上前,拽回她就是狠狠一巴掌。
月落被打蒙了:“你敢打我?”
莺歌盯着自己的手,神色几番变换:“我早该打醒你,也打醒我自己!”
他反手又朝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下去。
长兄如父,养不教父之过,是他的错!
月落从未见过这样的莺歌,她被吓得后退一步,却又被拽住了手腕。
“牡丹令,交出来。”
月落不愿,莺歌就冷冷问她:“你可知私藏牡丹令会有什么后果?”
“我数到三,你若还是冥顽不灵,就去和金枝作伴。”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