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舒现在不太灵光的脑袋没品出其中深意,竟还红了红脸。
“殿下为何不把脸露出来?”
夜魉走进来郑云舒才看清他不但蒙着口鼻,就连手都用布条给缠住了。
“为何这般打扮?”
夜魉按照剧本演:“因为云舒你生病了。”
郑云舒的苦情戏也无缝衔接:“殿下这是嫌弃臣妾了吗?”
夜魉忙道:“哪里的话,只是如果孤也病倒了,就没有人能寻找神医给你治病了呀。”
郑云舒便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来:“殿下对臣妾真好!”
苍天可鉴,这一刻,夜魉心中竟生出一丝愧疚。
紧跟着她又说:“殿下平素定是被那小妖精迷了眼,才会看不到臣妾的好,对不对?”
这是送命题,夜魉怎么能答?
幸好郑云舒已经自顾说了下去:“没关系的,等臣妾将辗转寻来的那炉中香送去程锦绣手中,毁了她那张脸,您定然就会清醒过来的!”
夜魉怔住。
郑云舒继续喃喃道:“可她怎么没事?为什么中招的是我?”
她这精神状态时好时不好的,很快就又神叨叨起来:“没关系的,臣妾怎么会因为区区一点小事就放弃?”
她小声说:“臣妾早就做好了准备,让人在猎场那里等着,只要抓住程锦绣,就让她声名扫地!”
“杀不了她没关系,我会让她变成人尽可夫的脏东西,到时候……”
她恶狠狠的语气忽然又变得柔情似水:“到时候殿下您肯定就看不上她了对不对?”
夜魉忍不住后退,郑云舒看见后却眼疾手快拽住了他衣摆:“殿下你别走啊!臣妾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走到您身边的!”
“当初陛下宣布给您选秀的时候,您知道我多不容易才踏过那些人走到您的面前吗?”
夜魉一时好奇,顺嘴问了句:“难道一开始太子妃人选不是你吗?”
郑云舒紧张的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做贼似的说:“当然不是,早就知道皇帝偏爱霍家,所以,我把对手给……”
说到这里,她忽然捂住嘴:“呀,不能说,这件事到死都不能说!”
然而外头的萧允知已经听见并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他在木头墙面上敲了敲,听见声音的夜魉忙把话题扯了回来。
他在这里陪郑云舒做梦,写好了剧本的萧允知一身轻松跑去找锦绣。
锦绣正在给那两位忽然发病的太医看诊。
张太医和王太医虽然对自己的情况以及有了最坏的预估,可还是希望能从锦绣口中听到奇迹。
可惜,锦绣检查过他们的体温、脉搏、舌苔以及最明显的疱疹,不得不诚恳地告诉他们:“很不幸,的确是疫病。”
两人面如金纸:“那我们,我们会死吗?”
锦绣只能如实相告:“七成几率治愈。”
“喝下这药,若是三天之内能退烧,基本上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是还有三成的可能性,他们会死?
张太医和王太医忍不住有些埋怨:“不是说照你说的做就不会被传染了吗?”
锦绣反问:“那么请问二位,你们是从一开始就严格按照我的要求做好预防措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