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半空的锅莫名打翻,刚烧开还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鱼汤就倒在她打算作恶的腿上,霎时整截小腿都被烫的仿佛生生剜了肉。
杏儿疼到大声惨叫,锦绣捂住了锦意的眼睛:“别看,哭的可丑可丑了!”
萧允知也在一旁帮腔:“对的对的,看了可能会做噩梦。”
锦意乖乖点头,扭开了视线。
还小声问:“这次,我保护到你了吗?”
锦绣揉她脑袋:“那可不,我妹妹可勇敢了,是我的小英雄呢。”
锦意毛茸茸的脑袋在姐姐衣服上蹭了下,留下浅浅水渍:“嗯!以后我也保护姐姐!再不会让人伤害你!”
杏儿沉浸在痛楚中压根没注意到这一幕,萧允铭却不能坐视不理。
“你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锦绣翻了个白眼:“不觉得请把话头打住不用继续道德绑架谢谢。”
萧允铭:……
萧允知则很是幸灾乐祸地提醒:“有空闲来学那些长舌妇嚼舌根,不如去看看你那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干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特意跑去用滚汤洗脚的妾室怎么样了。”
萧允铭还没反应过来这一长段句子说的是什么,萧允知已经意味深长地评价:“五弟这妾室找的好,和你一般爱好独特兴趣特异,般配。”
萧允铭冷不丁被内涵,总觉得他自以为很隐秘的那些马车内与霍锦心相处的细节早已被萧允知洞悉,他捏紧了拳,对萧允知又多了分杀心。
萧允知只做不知,还很贴心的指了指已经没动静的杏儿,告诉萧允铭:“哟,你女人晕了。”
萧允铭第一反应是找霍镇南,但奇怪的是方才明明还在附近和关将军说话的霍尚书这种关键时刻却没了人影,他看看被太子良娣捂住眼睛不让走的霍锦意,再看看明显只想看戏的萧允知,只得亲自上前将杏儿抱了起来。
背对着众人,他似乎很义愤填膺道:“就算你们对弱质女流没有怜悯之心,好歹也该找个女大夫来给锦心治疗烫伤吧?”
锦绣并不是这队伍里唯一的女大夫,所以萧允铭的要求不难满足,很快就有随行女医官随他进入马车内给杏儿治疗。
因为有心耽搁,杏儿小腿部分的衣料已经黏在皮肉上,须得强行揭下,重新出发时,锦绣听着那马车里传来的哀嚎声不屑冷哼。
活该,竟想伤她妹妹。
看那撒泼的熟练程度,这些年怕是没少欺负锦意,如今挨了这一锅,腿上绝对是要留疤的。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到了,天不降报应,她自己来。
将锦绣搂在怀里,萧允知神色沉沉。
霍锦意和锦绣都坐在那口铁锅旁边,要是他们疏忽大意,怕是烫伤的疤痕也会出现在锦绣身上。
等锦绣入睡后,他出去找夜魑交代了几句。
次日继续赶路时,杏儿在上药时嫌弃女医官手法不好弄疼她将人赶了出去,就这么巧,那女医官的脑袋刚好撞在石头上,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没了这人,萧允铭只好再次要求锦绣出诊,可萧允知哪里会肯?
“她算什么东西,值当孤的宝贝为她受累?”
马车里听见这话的锦绣差点一口茶水呛到。
萧允铭不打算退让,仍理直气壮地控诉:“程良娣能在鲁南给那些没有百姓治病,怎么就不能照看锦心了?”
萧允知切了声:“她长得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