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过我要脸面的资格吗?
郑廉懒得听他继续胡扯:“行了,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免得让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接下来可以进行下一步。”
郑友德躬身:“遵命,今儿个再最后去闹一回差不多了,毕竟张大人那里已经朝咱们郑家倒戈,萧允铭也就没什么用处,那小人就先告退。”
他刚出去,还待在郑友德身边的郑掌柜便不屑的呸了声:“他还知道他不要脸呢!什么德行!”
郑廉淡淡瞥他一眼:“他不要的是他自己的脸,你呢?”
“你可知无双楼丢的是我们整个郑家的脸?”
郑掌柜惊恐地跪了下去:“家主恕罪,请容小人解释!”
郑廉起身:“不必解释。”
“郑家不养没用的狗。”
郑掌柜万念俱灰,知道自己完了。
无双楼只有一个,但郑家可以换无数个“郑掌柜”。
“念在你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祸不及家人。”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郑掌柜跪倒在地:“小人谢家主恩典!”
将人拖出去之后,郑廉仿佛喃喃自语:“生杀大权一念之间,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做皇帝。”
“云舒如何了?”
黑暗中有人回答:“启禀家主,太子妃仍旧神志不清,但已经能说出话来了。”
按照琇神医的话来说,她嗓子处的毒好歹有迹可循,但那扰乱神智的东西却是闻所未闻。
郑廉点头:“说了些什么?”
暗处之人有些犹豫,但也只是一瞬:“不是什么好话,主子最好亲自去听上一听。”
郑云舒如今脑子不清醒,反反复复说的都是那几句,但也足够让郑廉明白太子为何这么久不曾出现。
“这些话,她怕是也在萧允知跟前说过了吧。”
那么这个太子,就的确指望不上。
此时的郑友德在殷若颜门前被泼了一头一脸,端盆的正是板着脸的女主人本人。
“你有完没完?”
郑友德抹了把脸:“还行吧,今儿来过之后,估计很长时间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了。”
殷若颜的动作顿了顿:“什么意思?”
郑友德煞有其事:“我可能要开始把脑袋夹在胳膊底下干大事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没命。”
殷若颜抬眼看了下他表情,摸不准这货心在是说实话还是又在胡诌。
郑友德期期艾艾问:“你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眼那小崽子?”
殷若颜僵住:“你闭嘴!”
郑友德最擅长威胁人了:“让我闭嘴可以,你告诉我那崽子的生辰八字,我打听过了,都说他是早产,他是不是,是不是……”
殷若颜把盆也砸他脸上,“碰”一下关了门。
她听见郑友德在外头嘿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没想到,老子有生之年还曾干过这么个大事儿!老子居然嘿嘿嘿嘿嘿怪不得看那小崽子眼熟还顺眼!怪不得那小崽子忒的机灵一点儿也不像那谁!”
殷若颜红着脸庆幸门口她一个人也没留。
可闭嘴吧郑友德!
正想着,门外安静了下来,殷若颜好奇的将门打开倒缝往外看去。
冷不丁眼前就忽然出现郑友德那张还滴着水的脸:“喂母夜叉,咱们把话说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