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一脸懵逼地走了,月落兴高采烈地蹦了,然后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太子殿下走的亦是悄无声息,据大多数人猜测,他应该是脸上的伤还没好,不宜让人瞧见。
郑廉让郑家的人密切关注霍家动向,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动作,也就嗤笑一声:“愚忠。”
明明对太子不满,对皇帝不满,却因为这愚蠢又可笑的“衷”字,硬是逼自己逆来顺受,在家里等着听儿子被贬被罚的消息。
竭尽全力为萧家打江山又有什么用?
最后还不是颗弃子?
郑廉甚至觉得,或许皇帝也是故意趁机拔掉霍家这个钉子,好拿回兵权。
大夏有句话说得很好,飞鸟尽,良弓藏,绞兔死,走狗烹。
霍家在军中的威望那么高,他不信皇帝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他会把萧允宸那个蠢东西送去边关,还特意给了他半块虎符就是个证明。
霍家附近守着些许大内侍卫,不知是皇帝为了让他“闭门思过”而设,还是在忌惮霍家会因为霍锦和做出什么。
郑廉心情大好,虽然皇城刺杀和让萧五篡位的事情失败了,但只要边关一切顺利,他们的计划就不会受到影响——
毁掉大夏的计划。
“继续盯着。”
“过几天我要去给夫人扫墓。”
郑友德神色平静:“是。”
郑廉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跟我去。”
“把琇神医也带上。”
郑友德有些受宠若惊:“是!”
为了不让郑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郑友德这些天老老实实当狗腿子,既没有接触太子府的人,也没敢去见母夜叉和他儿子。
就这么老老实实一直到郑廉上了马车。
郑友德骑着一匹枣红色母马,缰绳都拽不稳,偏偏气势还挺惊人:“走咯!”
琇神医却有些忐忑——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就在这行人刚刚走出京城城门时,有群白衣人和他们擦身而过。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大多年纪不大,看周围时还充满好奇。
但不管多想去街边铺子看看,都还是老老实实耐着性子跟在领头的白衣人身后。
白衣人径直去了太子府,领头那人问:“请问你们侧妃在不在?”
侍卫奇怪看着他,哪儿有人一来就直接找侧妃的?
刚想把人打发走,又听他道:“我是她师兄。”
侍卫辨不清真假,却也放软了态度——万一真是呢。
太子殿下对侧妃那个宝贝劲儿大家也都看得分明,要是怠慢了侧妃的师兄,说不定殿下会拿他们是问。
“这位先生,您来的不巧,侧妃出门去了。”
白衣人眉梢微不可见地动了动:“那我在这里等她回来。”
守卫又道:“这……恐怕不太方便。”
“因为侧妃跟着太子殿下去边关了,这一来一回,少说得几个月。”
白衣人:……
他朝太子府门口守卫拱手:“有劳。”
然后又问:“那姬无双师弟可在?”
守卫连道不敢:“姬先生的话,应该是一同去了。”
还管姬先生叫师弟,莫非真是同门?
“作为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