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白衣小公子的话粉碎了他的打算。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放你走了?”
那人愣愣道:“不是你们说要判断谁是恶人吗?”
小公子蹲在他面前问:“你不是?”
守卫们这才想起来,这些小屁孩只说让他们互相指责,也没说被指责最少的人可以走。
他们被耍了?
白衣小公子从随身针囊里取了根又细又长的,笑容隐去,只剩一脸漠然:“都是畜生,区别不大。”
然后转身:“各位师姐师兄师弟师妹,我先挑了,我用这个。”
守卫们惊恐的瞪大了眼,看着安静下来的少年少女们面上如出一辙的冷漠,这才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这哪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公子小小姐,这是群小魔鬼!
“救——”命啊……
次日,郑家前日失踪的那几个守卫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郑家门口。
只不过脑子已经不清楚,口角还留着涎水,昨夜发生了什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明白了。
白衣人带着师弟师妹在京城住了下来,想着来都来了,干脆就支起了个医摊开始义诊。
一开始还被人当成招摇撞骗的没人敢来,几天之后,却是连排队都排不上号。
有百姓嘀咕了句:“这可比得上当初霍侧妃在鲁南时的景象了。”
闲着的白衣人奔过去问:“什么什么?说来听听?”
那些百姓便将锦绣和姬无双在鲁南的传说一一道来。
容靳看似目不斜视,实际上却将那些百姓的言语都听了进去,不过末了他道:“不是霍侧妃。”
他特意强调:“是霍大夫。”
百姓们愣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
哦,或许这位看起来很不好亲近的大夫的意思是,和身份无关,霍大夫在是侧妃之前,首先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果然神医们看待事情的角度都和他们这些普通人大不一样!
小辈们趁着大师兄在给一位腹绞痛的病人把脉偷偷咬耳朵:“大师兄是不是在生气?”
另一人左顾右盼压低了嗓门:“废话,换你媳妇儿嫁了人,你气不气?”
前头那人又道:“大师兄会宰了太子吗?”
后头这个答:“不好说,光明正大不可以的话,没准下毒什么的……”
前头那个问:“你记得不记得几年前有个什么皇子来向师姐求亲,大师兄差点让那人死在迷踪林里?”
后头那个说:“嗨,能不记得么,后来师父不是让大师兄给了能稳定伤病的延续丹做补偿吗?”
他想想就觉得可笑:“那傻皇子还以为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压根不知道那就是大师兄尝试做来代替‘时绵’的试验品,药性那叫一个猛。”
“有病有伤的服用后要是后续治不好,病情只会更严重,且女子用了事儿更大,有孕的小产,没孕的搞不好以后也就没的孕了……可见咱们大师兄哎你老眨眼睛做什么?抽筋了?”
在他对面的白衣小辈:“……”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方才说了一大段这小伙忽然福至心灵浑身一个激灵:“咱们大师兄简直就是个天才!医毒双修还能二者兼顾,年纪轻轻就已经完成了师门终极试炼,还早早就被定下了谷主继承人的身份,和咱们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师姐根本就是天作之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