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脸都黑了——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急救课那是他不想听!
他要是认真了怎么可能倒数!
说到底女子能教个什么玩意儿,还不是拿他们当玩具耍着玩,还急救课呢,往胳膊上绑个绳子就能止血?嘴对嘴吹就能让没气儿的人活过来?往人胸口按几下就能起死回生?逗我呢?
他压着火回答:“我和郎中说说您的情况,他们见多识广,还不至于连区区一副药都开不出来。”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是小小受凉,就她事多!
锦绣木着脸问:“那你知道我什么症状吗?脉象如何?心率几许?舌苔什么颜色?”
陈广将视线挪到锦绣脸上,脉象什么的他看不懂,不过舌苔好办啊,“要不您告诉我是什么颜色,我转述给大夫?”
锦绣瞪圆了眼睛,抓着马车里的枕头就砸了过去:“好你个登徒子!不要脸!这么私密的问题你居然有脸问的出口!”
陈广觉得自己太冤——怎么就登徒子了?
不是,您好歹是个大夫,问一下舌苔颜色怎么就私密了?
您在大营都看了多少人的私密了我也没见您什么时候觉得不妥怎么我一问就好像调戏了良家妇女似的罪大恶极了?
陈大人被锦绣刺激的连标点符号都加不进言语里,一句话在脑子里转完愣是把自己憋红了脸。
谁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明明这位霍侧妃才是最讲不清道理的人!
都是顺着她的话说的,怎么最后还是他被骂?
骂完人之后的锦绣仿佛慢半拍反应了过来:“哦,就算我告诉你舌苔颜色什么的,脉象你能复述的了吗?难道你跟大夫说,脉象是这样的——”
“碰——碰碰——碰——碰碰——”
“还是:碰碰碰碰碰碰碰?”
“您记得在哪儿打顿吗?”
陈广:……
今天的陈大人是失去言语的陈大人。
“那您说怎么办?”
问话时陈广已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路上这么久,这位侧妃除了偶尔出些无伤大雅的幺蛾子折腾他们之外,其余看着倒是挺识时务,莫非今日终于憋不住,想做点什么?
让他想想,若是侧妃想自己去看大夫,他该怎么拒绝?
将陈广的神色收入眼底,锦绣故意思考状等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样吧。”
陈广绷紧了神经。
锦绣笑眯眯道:“我自己就是大夫,你按照我写的方子抓药就好,顺便给本侧妃买点阿胶燕窝之类的回来,在边关受冻了这么久,本侧妃得补补再见你家主子。”
陈广:……
她还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陈大人别怕。”
陈广:……
他才不怕,怕个屁!就是觉得女人真他娘的麻烦!
他有心拒绝,但又担心锦绣会再提出什么更麻烦的要求,只好在心里骂几句便离开。
去找药铺的时候,他仔细想了下锦绣的话。
他觉得这位以美貌出名的侧妃可能还真是想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再见家主。
虽然她还不知道抓她的人是谁,但大概天真的想着要凭借美色让家主对她另眼相看,哼,她怕是打错了算盘,家主可不是那种肤浅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