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大怒:“废话少说,令牌给我!”
郑友德却答非所问:“咦你衣服上这是怎么了?看着像是被泼了什么东西上去?”
陈广的火气蹭蹭往外冒:“还不就是你安排的那些下人,他们到底会不会做事?给霍锦绣送饭的时候看见我这么大个人让不开,滚烫的一碗汤就泼在我身上!”
“行了我不想跟你多废话,令牌拿来!”
郑友德却瞪大眼一脸诧异:“什么!”
“汤泼在你身上了?”
陈广眉梢一挑心说:怎么着你还关心起老子来了?
就听郑友德起身往外边走边说:“那霍侧妃那里岂不是少了一碗汤?”
“我得赶紧去厨房吩咐补上。”
陈广:……
重点是那里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机会他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个小王八蛋!
果然贱人生出来的就是贱种!
郑友德刚到厨房就被紧张到颤抖的丫鬟拉住:“管事,奴婢这么做真的没关系吗?那位陈大人会不会找奴婢的麻烦啊?”
郑友德坏笑着往她手里塞了张银票:“你刚刚按照我吩咐的那样打扮了吗?”
丫鬟点头:“完全按照您教的,粉厚到连奴婢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郑友德拍拍她肩膀:“那就放心吧,那位大人最瞧不起女子了,肯定懒得多看你一眼,到时候不认就行了,管事罩着你!”
丫鬟安心下来,又瞧着自己手上的银票问:“管事为何不直接给奴婢极乐膏?”
郑友德面色微沉,收回了手:“规矩就是规矩。”
庄子里的规矩是,谁也不准偷偷碰极乐膏,想要就填了单子付银子去领。
谁要是敢破坏规矩……
极乐花花田里的泥,可随时等着肥料呢。
丫鬟连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地离开。
郑友德也不指望这些没原则的下人能守住秘密,但就算让那些监视他的人知道他干了什么,他们也定不会怀疑,因为他和陈广早就有过节。
那些狗腿子一查便知。
当年,曾有人做主想把他娘亲嫁给陈广,结果被娘亲拒绝。
那混账东西当晚就钻进娘的屋子,结果差点被他断了子孙根。
听说后来他就开始讨厌女人了?
切,“讨厌”?
不过是为了面子找的说辞,他明明是怕了。
郑友德想起当年,郑廉为了表示对自己的重用好像就把陈广从本家打发出去了?
原来是去了边关啊。
果然,侍卫们听说这一场闹剧之后什么也没表示,一切照旧。
倒是郑友德还当真去了趟厨房,吩咐将那道补汤又炖了一份。
而当锦绣得知满汉全席里偏偏少了一道燕窝鸡丝汤,她气沉丹田,开始找茬。
“什么意思?说好的满汉全席那就一个别少,少了一道菜它就是不完整的!”
“你们要是不想上这席面,一开始就别准备啊。清粥小菜本侧妃又不是吃不下去!”
“这就是你们主子的待客之道吗?”
“沿路让本侧妃过苦日子就算了,这都到庄子里来了,竟还这般敷衍?”
“怎么着是本侧妃不配用满汉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