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前面两批,这些人瞧着极为散漫,毫无秩序,几乎是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南疆使臣正待嘲讽几句,却见那些人走到帝后跟前时忽然画风一变。
收起嬉笑嘴脸后的他们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们杂乱的脚步不知何时已经调整为整齐划一,停下脚步时他们正站在帝后正前方。
准确的说,是皇后娘娘正前方。
“医疗一班毕业考核,开始!”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带着疑问,南疆使臣们紧盯着白衣人们的动作。
只见他们各自挑了张桌子边站好,而后,有宫人提着装了各种小动物的笼子出场,有兔子、有老鼠、还有扑闪着翅膀的鸟儿。
这是要干嘛呢?
这些小动物也被送到观礼的使臣们面前欣赏检查之后才送去白衣人们手中。
哦,南疆使臣觉得自己明白了。
中原这边好像曾经有过什么重大节日要放生的习俗,这些小动物是用来放生的吧?
大夏人是不是太搞笑了,放生鸟啊鸽子之类的就算了,兔子老鼠要怎么放?
等会儿一打开笼子不全都得满场跑啊?
蠢不蠢!
他们感觉嘲讽的机会来了,连台词都准备好了就见那些白衣人打开笼子动作利索的单手掐住那小动物提出来放在了台子上。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南疆使臣傻乎乎看着白衣人们另一只手拿着片薄刃往手中活物身上一滑。
血光溅出,南疆使臣失去了思考能力。
好容易回过神来琢磨着眼前这景象不是放生,莫不是祭天?
就见白衣人们又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也不知他们做了什么,那些原本还在挣扎的小动物忽然间都老实了下来。
然后他们拿起了桌上另一样东西——针线。
使臣们越来越看不懂了。
绣花?可是这绣布也不对啊。
莫不是打算在动物身上绣个万寿无疆?
胡思乱想的功夫,方才还嘻嘻哈哈的白衣人们已经全神贯注完成了缝合。
随着第一人举手,很快所有人都将缝合好的动物放回了桌上。
“医疗一班考核完成,请师姐检查!”
锦绣好笑地看着这群恨不得开屏的师弟师妹们。
她转头看了萧允知一眼,想说自己去去就回,谁知下一刻他却拉着自己一起上前。
缝合处还不算完美,到底是没干过缝补之事的少年们,伤口丑的五花八门,但基本要领都已经掌握好了。
“通过,通过,通过……”
每一声通过就换来一张得意的笑脸。
跟着程烟雨学刀术一年有余,他们也是可以临床操作的人了呢!
缝合之后的实验体当然也要展示,旁人姑且不提,南疆使臣们瞧着那不再流血的伤口,陷入沉思。
不懂行的人在问:“它们是死了吗?”
鬼谷弟子翻着白眼问:“死了我还缝它做什么?留个全尸吗?”
那人尴尬地说:“我看它们不动了……”
今儿日子特殊,鬼谷弟子勉为其难多解释了一句:“下了药,睡着了。”
“不然缝的时候乱动容易一针扎死。”
方才问话的人抖了抖,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