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池塘园林,苏木随着郑三一路前行,倒也领略了郑家府邸的风采。
其实景致与王家相差不大,都是苏州样式的园林,树木花草有些不同,不过大是真的大,这是苏木走了半晌仍未到达目的地的感触。
不过在转过一道廊门时,郑三忽然恭敬的避到一旁,躬身说道:“见过二小姐。”
话音落下,一道轻柔如扶柳,肤白胜雪,优雅秀丽,貌美如花娇一般的女子出现在苏木的眼前,在其身后还跟着数位窈窕侍女。
苏木看了一眼就学着郑三退到一旁,拱手以作礼让。
那位二小姐看了郑三一眼,以作回答,原打算继续前行,可看到苏木时却是停下了脚步。
“二小姐,这位是三少爷选中的贴身侍卫,名叫沐子远。”
到底是大家族的家丁,眼力反应很是迅速,在二小姐停下脚步时,郑三小心的向二小姐介绍苏木。
二小姐闻言轻点臻首,朱唇轻启,声音娇柔动人:“不错。”
说完越过苏木,向着前方走去,二小姐身后的数位侍女各自诧异的看了眼苏木后,相继跟上。
郑三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苏木,半晌后笑着说道:“沐大人,这边请。”
苏木无奈的看了眼远去的窈窕背影,刚才那位二小姐是什么意思,人不错?还是礼节不错?摇摇头失笑一声,并未在意的跟上郑三。
很快就到了郑管家所在的管事处,郑管家是位板着面孔的中年男人,刻板,严厉,做事一丝不苟。
光是确认三少爷的腰牌真假就花费了半柱香的时间,随后又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派人去向三少爷确认事情的真伪,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询问了苏木的身份来历,详细的让苏木有种面对前世警察严厉审问的错觉,所幸在来之前苏木就与风老详细的规划了身份经历。
花了小半天的时间苏木才从郑管家那里得到了贴身侍卫的物品,有身份腰牌,春夏秋冬共八件贴身侍卫的衣物,两柄百锻长刀,一间别院的钥匙,两瓶上好的金疮药,一瓶凝罡丹,还有各类杂物,大大小小装满了一个包裹。
拎着颇为沉甸的包裹,苏木跟在郑三身后,走在前往那处别院的路上,一路上苏木不断感慨郑家的手笔,当真是极其慷慨,只是包裹里一些物品的价值就不同凡响了。
更别说还有每月三千两白银的月俸,至于其余各类的车马费,伤药补贴等等,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近五百两。
有那么一瞬间,苏木真想就这样在郑家当一个贴身侍卫算了,这待遇实在太让人心动了。
领取物品时,那郑三眼光中的羡慕就一直没有消失过,哪怕此刻苏木也能感觉到郑三的那股羡慕之意。
花费了一点时间,郑三指着一处幽静的小院向苏木介绍道:“沐大人,此处就是划分给您的住所。”
郑三说着推开院门,显现出一间内院,只一眼苏木就明白这是一间一进院子,一开门就能看见院内种着一株银杏树,颇为高大,显然有些年头了。
“沐大人,您看还满意吗?”郑三引着苏木简单的浏览了各处房间,最后在正房时向苏木问道。
大致看了下,各个房间干净整洁,显然经常有人打扫,而房内装饰也是典雅精致,颇为不凡。
真的是土皇帝,随便一间院子都有这般格调,东海六家中的上三家还真不是白叫的。
苏木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其实对他来说,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好,典雅不典雅的并无大碍,因为他注定要离开这里。
当然能住得舒服他也不会拒绝,能享受还拒绝那就是矫情了。
简单的收拾下房间,时间也不早了,主要是在管事处那里耽误了不少时间,想到朝花楼还有那位三少爷摆的酒宴,苏木略微收拾后,提着青龙刀跟在郑三的身后,前往朝花楼。
到达朝花楼大门时,夜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过朝花楼却是灯火通明,姹紫嫣红。
是的,姹紫嫣红,灿烂炫目,晃得苏木的眼花缭乱,大门外站着六位仪态万方,姿容靓丽的美貌侍女,而那白皙高挑的长腿着实让苏木开了眼界。
在齐齐温婉的欢迎声中,苏木跟在郑三身后进入了朝花楼,刚一入楼,鼎沸的喧闹声炸的苏木有一瞬间的失神,吆喝声,叫好声,大笑声,夹杂着低吟浅喝,娇婉媚笑。
还真是春楼,不过不纯粹,苏木看了看大厅内存在的不少牌桌,心中失笑,其实是赌场加春楼的集合体,这朝花楼的掌柜还真是会做生意,只是白瞎了朝花之名。
没有在大厅久待,苏木就随着郑三上了三楼,寻得一间名为雅兰包厢后郑三恭敬的敲了敲厢门。
“进!”
很快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正是郑家三少爷郑修明的声音。得到回复后,郑三躬身打开厢门,然后侧过身子,示意苏木先进。
也没有矫情,苏木直接提着青龙刀进入雅间包厢,等苏木进入后,郑三恭敬的关上厢门,在门外等候吩咐。
雅间之所以叫雅间,那是因为其内有着美人抚琴,轻舞,斟酒,温润软语。若是没有,那么格调再高也只是包厢,当然这只是苏木的理解,在进入这间雅间时看着眼前场景后的理解。
雅间不小,但只有三张案桌,呈三角摆放,雅间一侧有一秀美琴娘抚着淡雅的琴曲,婉转动听。雅间中央有三位身姿窈窕的舞娘轻盈舞动,优美绝伦,赏心悦目。
而在三张案桌旁各有一姿色秀美的女子侍立一旁,或是斟酒,或是夹菜,美目流转,举止温柔。
苏木一眼看清雅间的情形后,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子远,怎么来的这么晚,都让美人等急了,一会可要自罚三杯。”
“手续有些麻烦,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苏木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坐在一处空着的案桌旁。
苏木刚坐下,就有一阵香风袭来,在苏木反应过来时,纤细白皙的素腕就已轻斟了一杯酒,一杯还未饮,就已醉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