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然是自杀……”
作为老大的好处,自己只需要被坐在安源广和的汽车上安静的发一会呆,就可以回家了,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池泽优子,在明天会上警视厅补上一份笔录,现在正坐在副驾驶上,同安源广和轻声讨论刚刚过去的案件。
“自杀?”长野今松开紧扣在袖口的扣子,在后座上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反问道:
“如果你的前女友突然装作不认识你,你会尝试用自杀的方式来如此结束?甚至伪装成他杀的手法来栽赃女友?”
“呵……”长野今不屑的轻哼一声,真的是逻辑不通。
以这种搞怪的手法就打算让一个前女友背上负罪感一说,听起来着实莫名可笑啊,对了,还是个前女友,都什么与什么啊?
“今哥,你说说呗?”作为小弟的守则,老大有兴趣谈论什么的时候,不要让老大扫兴而归,因为,这涉及到待遇,工作,等等问题,今哥的话可能涉及到生命安源广和悄悄的打了个寒颤。
“这可能不是自杀……”
长野今的食指紧紧的抵住太阳穴,阴森的声音仿佛来自地府勾魂的恶鬼,“这是……完美的犯罪!”
“我来找他,又不是设计好的……”池泽,不敢质疑。
“的确不是设计好的啊……可是,你怎么会突然拿到冲野洋子房子的钥匙?又怎么会碰见突然来找洋子的男友?”
“巧合而已罢了。”池泽优子僵硬的笑笑,自己可不想同杀人案扯上什么关系。
“重重巧合,必然不是巧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长野今轻敲着额头,自己想说一句拽拽的话,却突然发现自己这二十年好像压根没怎么好好读过书,以前的,早忘了
“没有偶然的必然,只有必然的偶然?”
意思到了就可以被自己贫瘠的大脑逼迫到放弃的长野今继续说道:
“难道即使在经纪人眼里,钥匙丢失这种事,都变得可有可无了吗?还是一个受到莫名骚扰的偶像家的钥匙?一个屡屡受到前男友骚扰的偶像家?”
“我只是……”池泽优子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什么,感觉自己快被套进去了。
“退一万步讲,你来是个巧合……那冲野洋子去找一个迷糊侦探呢?”长野今没有给池泽话的机会,“怕狗仔?还是怕流言?那样不是更应该找些知名已久的侦探?一个长期处于待业状态下的侦探恐怕会借着冲野洋子的名头大吹特吹,这些不应该是经纪人所考虑的问题吗?”
“?”坐在车前的两人的头脑昏昏涨涨的。
“死者所用的手法,必要的前提条件是在冰块融化前无人回家,他为何如此确定洋子的回家时间?”
“不是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吗?”安源广和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适当的提出了疑问。
“调高?”长野今重复了一句:“你能确定用这种手法自杀后,冰块会被崩成几块吗?或许仅仅只是分裂成几大块?在空调的温度下,你能确定冰块的融化时间吗?
你觉得仅仅凭借一个念头就能将这件事完美的做出来?在自己被当做陌生人推开后?
你对于倒下后心脏的位置了如指掌吗?
你知道洋子家有适合的冰块?并能轻易的掏出大小适合的孔洞?在放下菜刀后,又能保证一击毙命?
而且,他是如何确定自己会有余力翻身,如果就是那样躺着的姿势,多怪异?而且翻身的话?不是先应该侧着身子,然后再翻身趴下?但地板上的痕迹,有的只是刀柄的圆痕,竖直的刀子无法支撑而导致身体侧倾从而在地板上划痕呢?”
“就算种种巧合,一个痴情的人,为什么要抓着洋子的头发?做一对亡命鸳鸯?还是让洋子根本放不下自己?一个在日记上留下如此宣言的他,怎么非要在最后一刻拖洋子下水?”
“被无辜牵扯的人,是你啊……”长野今叹了口气,对坐在副驾驶上的池泽道。
“不对,不对,不符合逻辑啊……”自己的一切是被计划好的?池泽优子无法相信如此推理。
“这样……如此叙述,经纪人在同冲野洋子约好一起去毛利事务所中寻找侦探,并同时约了洋子的前男友,藤江明义,在走后以随便的理由返回家中,杀害藤江明义,按照毛利所说的手法布置,并将梳子贴在藤江的手掌上。将冲野洋子的嫌疑扩到最大,也最隐蔽,那时,拥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洋子和经纪人完全可以借着糊涂侦探的幌子来完成证明,倒霉的是你啊,以莫名其妙的理由进入洋子家的女演员!对了,你甚至还有冲野洋子家的钥匙?我想想去冲野洋子家偷盗,遇上冲野洋子的前男友,抵抗之后将其杀害,在死者死亡后,为了保险起见,布置成疑似自杀的案发现场,觉得不保险下,甚至用洋子的头发来嫁祸冲野洋子?百口莫辩啊即使你的罪名洗脱,也能用自杀的结局收尾,啧啧,可怕!”
“可是他的钥匙在我这里啊?而且如果当时碰见了我,他该怎么办?”池泽优子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差一点就卷入案件。
“这是25楼,你会爬楼梯吗?”长野今反问道。
“不会……”
“用电梯卡下时间,很容易的。至少电梯不会判断里面有没有人。以此保证在自己的时间内,不会有人用电梯进入二十五楼,而且,重新做一把钥匙,很难吗?”
“日记呢?日记的问题?”安源广和见女友陷入沉默,开口询问道。
“你写一本感情日记吧,最好以寻死的方式结尾,我帮你把洋子追回来……”长野今以一副劝慰的语气说道:“当初就是我拆散的你们,现在我帮你把她追回来,她现在只是在气头上,安慰安慰就好了,你写完日记同我打电话,我帮你我想,他可能就是这样布置的吧?”
“最关键的一点……证据呢?无论是断定自杀的,亦或是他杀的证据……一切未免太想当然了一些……”
吐槽吐爽的长野今突然发现车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压抑着一种名为躁动的恐惧。自己如此,是不是不符合自己老大的人设?反倒像个话痨?
长野今故作轻松的依靠在后座上,点了支烟,用过来人的口气感叹道:
“这个经纪人或许是个人才……如果真的如此布置的话,依稀有我当年的影子,有点见猎心喜”
正在行驶的汽车不受控制的晃动了一下,长野今哈哈笑道:
“我见你们从洋子家出来之后,气氛挺沉闷的,开个玩笑,活动一下气氛罢了,别当真。”
长野今揉着头发,怎么感觉自己的思维如此黑暗?这样很不好……
“哈哈,今哥说的是!”安源广和连忙跟着笑道。
“哈哈,今哥说的是!”池泽优子只能学着男友一同附和道。
气氛不由自主的再次陷入沉闷,好在自己的家到了,长野今摆手拒绝了安源广和将自己继续送上楼的提议,叼着烟离开了。
“今哥挺幽默的”池泽优子看着长野今离开的背影,“在洋子家的时候,洋子同他打招呼,今哥只是嗯了一声”
“你蠢吗?真的以为今哥在开玩笑?”安源广和仰躺在座椅上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在警告,冲野洋子男友的事情只是意外,让我们不要乱说。”
安源广和坐直身子,掏出电话,“我要通知佐佐木前辈一下。”
“你开什么玩笑?那不是警告吗?”池泽优子按住手机,面色有些惊恐。
“是意外了,冲野洋子的事在公司瞒不了多久,还不如由我将事情导向符合公司认知的方向。这是我跟随今哥几个月所总结的哲学!”安源广和满脸自豪的道。
虽然几个月就见了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