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曹景同也不会想到,专门去一趟傅氏,去见傅锦校
他是大摇大摆地去了傅氏,用不着特地告诉谁,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否则的话,明锐思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消息。
又喝掉一杯酒,曹景同起身离开。
他空腹饮酒,走到酒吧门口,被风一吹,竟然有些头昏目眩的感觉。
这半个月以来,曹景同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一见到他出来了,司机急忙过来搀扶。
“曹总,心。”
司机殷勤地道。
一抬头,曹景同看见,对面那条街上停着一辆十分眼熟的车子。
他眯起眼睛,确认了一遍车牌号码。
是她。
“我没事。”
曹景同站直了身体,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他走近一些,伸手敲了敲车窗。
等寥,车窗摇下,一张脸『露』了出来。
“你知道我会来这里?”
曹景同俯身问道,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
“你想多了,我路过而已。”
段芙光将脸扭到另一边,故意不看他。
“你家和公司都不在这一片,你上哪里路过?”
曹景同用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微微一笑。
被他戳穿,段芙光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她再也受不了了,索『性』一把推开车门,下车站到了曹景同的面前。
“你给我听着,以前我喜欢你这个人,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就算做不了男朋友,和你做朋友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段芙光气冲冲地道,脸『色』微微涨红了。
“但我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一扭头就干了大事!”
她握紧拳头,瞪着曹景同。
“我为什么做这些事情,我以为你应该心里有数。”
曹景同靠着车身,微微闭目,看上去有些疲惫。
“我心里有数?”
段芙光被气得一阵发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应该心里有数!自从我和你认识,你扪心自问,我有摆过架子,或者流『露』过任何看轻你的情绪吗?”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声音提高了八度。
曹景同的眼睛依旧阖着,喃喃道:“你的确没有,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是千金姐,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要听不清了。
段芙光一怔,几秒钟以后,她的眼圈红了,渐渐地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曹景同,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她哽咽着开口,转身上车,让司机开车。
曹景同站在原地,没有去追。
直到酒醒,他才上了车,也离开了。
不远处的三楼上,明锐思站在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无声地扬起了嘴角。
虽然疑人不用,但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
毕竟曹景同跟了傅锦行六年多,明锐思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不过,试验了几次,他觉得,权力和财富果然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抵挡的诱『惑』。
区区一个助理出身的曹景同,自然无法免俗。
“行了,不用再盯着他了。”
明锐思对身边的阿海道。
“是。”
高大的阿海在明锐思面前,却显得十分恭敬,似乎有所忌惮。
“对了,阿远最近都在做什么?前几还闹腾来着,怎么忽然又老实了?”
忽然想到什么,明锐思忧心忡忡地问道。
一提起这位骄纵跋扈的二少爷,阿海不禁面『露』迟疑:“二少爷他……他在忙着买房子……”
明锐思愣了愣:“买房子?”
中海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就算买一套普普通通的公寓,也要几百万。
“他从哪里弄的钱?”
阿海沉『吟』着,然后才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应该是明总这些年给的压岁钱,别看二少爷才十五岁,但手里可宽绰着呢,听刚买了一套别墅……”
“买就买吧,好歹也是一项投资。”
明锐思并没有深想,只当明锐远是闲着没事,也学着去投资房产。
对于明锐思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集中注意力,先牵扯住傅锦行的大部分精力。
等到傅氏陷入种种麻烦,等到他本人自顾不暇,就是自己送梅斓上西的时候!
那个恶毒的女人……
一想到梅斓,明锐思的上下两排牙齿就忍不住咬得格格直响。
要不是她,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这个仇如果不报,誓不为人!
“可是,我听底下人嘀咕,二少爷买了傅锦行旁边的那栋别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阿海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从自己的嘴里出来,少不了要被明锐远给记恨着。
可是,如果自己不,等将来被明锐思知道,一定又是一个更大的麻烦。
两相权害取其轻,阿海犹豫了半,还是向明锐思做出汇报。
“什么?”
明锐思显然是大吃一惊。
“阿海,快去求证一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一定把阿远那个混子给我带回来!傅锦行是什么人,他一个『毛』孩子难道还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吗?”
隐约猜到了明锐远的想法,明锐思怒道。
“好,我这就去查。”
阿海点零头。
“二少爷一向聪慧,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他猜测道。
“不会,他什么都不知道。我猜,是赵寒上一次来找我,无意间被他撞见,听到了只言片语。阿远从就喜欢自作聪明,这个『毛』病迟早会害了他!”
明锐思叹了一口气,催促道:“还杵在这里干嘛,你快去查!”
他一向乖张,阴晴不定,阿海虽然是得力手下,却也不敢松懈,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了结『性』命。
“是。”
阿海匆匆离去,明锐思看向窗外,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明锐远从就被明达过分宠爱,养得十分娇气任『性』,『性』格更是一比一坏,整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谁也管不了。
本来,明锐思是不想带他回中海的。
可他又不放心把明锐远一个人留在国外,他已经十五岁了,正是容易出事的年纪,万一出了问题,明达一定会大为恼火。
想不到,明锐远一来到中海,就开始自作聪明,居然敢去主动接触傅锦行了!
相比于明锐远的担忧,何斯迦倒是没想太多。
从第一次见到阿远,从他的穿戴打扮上,她就知道,这孩子家里一定很有钱。
所以,知道他搬到隔壁,何斯迦也不算太惊讶。
“那孩子可不像是省油的灯,哪有年纪就在脸上打钉的呀,真是愁人。”
闲着没事的时候,萍姐忍不住和何斯迦嘀咕,这几一直有不三不四的人出入隔壁,一个个全都开着跑车,打扮夸张,玩到深夜才散去。
“没看见他家大人吗?”
何斯迦有些惊讶。
“就看见过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不像是孩子爸爸,倒像是管家之类的,对他很客气。”
萍姐回想一番,如是道。
毕竟有过两面之缘,何斯迦一想到明锐远那张倔强的脸,心里就不免涌起一股惆怅。
没有父母的关爱,一个孩子是多么容易走上歧途。
特别是阿远这种富家子弟,很容易就接触到各种充满诱『惑』的玩意儿,一不心就会万劫不复。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听他爸做生意,很少管家里的事情,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他也不是一个妈生的。他亲妈早就不在了,没人管他。”
何斯迦有些怜悯地道。
“呦,那还真的是……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萍姐一听,也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我去公司了,要是阿远来找我,你就把我手机号码给他吧。他的自尊心很强,要是被人拒绝过一次,以后就肯定不会再来了。”
何斯迦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出门。
她刚到公司,就看见骆雪等在电梯旁。
“蒋太太已经等了你半时了。”
骆雪压低声音,对何斯迦声道。
“孟家娴?她又来做什么?”
难道又是蒋成诩惹出什么麻烦了?
可就算是那样,她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要知道,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何斯迦就再也没有和蒋成诩联系过。
“蒋太太看上去有些憔悴,眼睛也是红肿的,一看就是哭过。”
走到门前,骆雪接过何斯迦手上的外套和手袋,轻声道。
何斯迦脸『色』一变,急忙推开房门。
果然,孟家娴坐在沙发上,摆在面前的热茶更是连一口也没动。
“你一大早就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何斯迦全身戒备,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故作镇定地问道。
孟家娴一抬头,吓了何斯迦一跳。
她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脸『色』发白,眼圈泛红。
“你怎么了?”
何斯迦虽然提防她,但也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孟家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我妈走了……我刚从南平回来……”
孟家娴声音沙哑地道。
对于孟太太,何斯迦没什么印象,还是在蒋成诩和孟家娴的婚礼上,见过她一面。
“你节哀顺变。”
何斯迦在她的身边坐下来,轻声安慰道。
她从就没了母亲,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心有戚戚然。
虽然何斯迦不喜欢孟家娴,但她现在刚刚失去了至亲,神情萧索,恐怕也不是特地来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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