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住手,你可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的包衣?”
说来也巧,骨朵的师父还真在城中。w wくw.被人找来,看到自己被人打的惨,话都没说完,立即含恨出手。
“卑鄙!”
金人南下,只会打草谷,所以需要进出这城关的多是北上做生意的宋人,以及附近的汉子。
本来金人欺负古凡,便让人同仇敌忾了。现在这人还偷袭,当场惹了众怒。
“谁?谁敢骂老夫!”
不过众怒又如何?他可是大金国的武者,收有金国贵人的武师。宋人再怒,他也不惧。反而出声厉喝,威吓众人。
本来他这么做,没什么问题。生意人,和气生财,自然不会惹他,全都闭了口。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古凡是什么人,竟然敢一边偷袭古凡,一边还分神恐吓他人。
他就是全力偷袭,都不一定成功,更不用说分心两用了。他以为他是周伯通,分心两用不仅武功不减威力,反而创出个双手互搏的绝学来。
“混蛋,敢偷袭!你也过来吧!”
古凡手中长枪一挑,直接刺穿了偷袭者。
一招,只是一招便秒杀。
对方面色惨白,有受伤的原因,然而更多却是吓的。
他虽然分心二用,却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下。凡是这样的对手,只说明他根本不是对手,哪怕他全力出手也是一样。
古凡一枪刺穿他,却没有停手,相反,这只是开始。
只见他把偷袭者挑了过来,让其跪在壮汉身边,枪猛地一抽,从其身上抽了出来。便举枪敲去。
看他样子,分明是打着把二人敲入地下的打算,又或是……敲爆他们。
这个人疯了!
旁边的金兵,没有一个出手。全呆傻了。
“住手!”
城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巡城的军将现了,飞赶来。
巡检孙正威看到了古凡,看到了地上跪着的二人,他吓了一跳,边赶边喊住手。
因为地上的二人,一个是金人包人,一个是金人武师,全都比他宋人降将要贵。不要说挨打了,就是受一点儿伤,他都承担不起。
然而,他还是晚了。人还没到,便听“砰”“砰”两声,两人直接爆了,化为血肉之雨。
就像是炸米花,猛压猛压,然后“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而雨水中,那个男人,神色平静,一双幽暗的眸子如渊如狱,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变化,不过孙正威却是怒了。
他一年的谋划,一年的交往,全都随着这血雨没了。而且他们一死,自己不仅仅是失了前程,就是小命保不保得住,也全得看贵人老爷的心情了。
不!我不甘心!我家曾经是大辽朝的一个普通百姓,因为备受达官贵人们对普通百姓的肆意掠夺和无所顾忌的欺压,为了改变,为了反抗他们,我拼命努力,最终是成功进入了朝廷,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可是很快大辽亡了,我却成了俘虏。
一辈子的努力就这样完了吗?
不!我不甘心。我可以融入大辽,同样也可以成为金人。
我成功了,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变成这样?
“宋狗!你很好啊!”孙正威阴冷的看着古凡,狠戾说道,“因为你,我搭上的关系彻底玩完,并且你还会让我被金人像狗一样杀死。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既然我活不成,那么你也死吧!所以,说吧,你今天想怎么死?”
熟知金人心性的他,实在想不出保命的法子,便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看着眼中杀气腾腾,神色充满狠戾的孙正威,古凡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事,自己不管怎么顺从,没有去触碰的意思,但结果却能偏偏找上自己,把自己拖入漩涡和麻烦之中,真是让人郁闷啊!
或许这就是修真的劫,人劫。
“这样吧!别说没给你机会,现在,跪下,然后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认错,然后你的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孙正威的神色愈的阴沉起来了,他狠戾说道。
他心中知道这时候他绝对不能露出会被主子杀掉的情绪,否则这下面的士兵,他将一个也指挥不动。而没有了士兵,他还怎么向古凡报复。
“不然的话,我今天会活活打死你,然后用你的鲜血来洗刷我心中的屈辱感!”
对于孙正威的话,古凡只是站在那里,眉头皱起,脸上露出有些不耐烦之意。除非孙正威的杀意是假的,否则古凡知道他不过是在玩自己罢了。就像是猫在吃老鼠前,先要玩上一把似的。
孙正威的表演不可不真,但是却瞒不过灵识的感应。
“孙巡检让你跪下,你还不赶紧跪下?”孙正威身后的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的贴身亲卫看到古凡不语也不动,顿时忍不住开口叫道。
他们这样的人与主将从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只要主将一日不倒,他们便忠心不二。
“是孙正威孙巡检!”
亲兵的话声音很大,有如上堂一样,立即灌入了城门众人的耳中。
“这群可恶的辽奸,他们比金人还心狠。走!赶紧走!省的被殃及了!”
“那个年轻人倒霉了。这孙正威吃人不吐骨头,他要完蛋了!”
“惹上孙正威,他不死也要少半条命!”
一时之间,四周议论纷纷,然后不少宋商纷纷离开。那些并未离开,站在远处观望的,也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他们的生意在这,一旦他们离开,再想回来,可就难了。这孙正威绝对不介意为他主子多捞点儿民脂民膏。
全天下的汉奸都一样。他们一旦背叛了自己的种族,他们比入侵者还要凶残。
“恩?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到古凡依然不动如山,顿时孙正威身边的亲兵便有人立马就冷哼道,然后他率先走了出来,狞笑着看着古凡,想要迫使古凡就范!
孙正威神色阴冷,负手而立,静等古凡跪下的那一刻!他喜欢看人下跪,特别是宋朝人向他下跪,似乎这样他就比一些人高人一等了一样,而不再是卑贱的辽奸。
嗯--至少比宋人地位高,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