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城神秘道“我怀疑,木遮是榣炽山的人。”
“什么”
萧关面色巨变“榣炽山,怎么可能?你如何发现的?”
萧玉城看着自己的父亲震惊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极大满足,道“单指切脉可是明证?”
“不错,正是那人不传之秘!”
“与忘机大师交好,可是明证?”
“不错,当年苍云住持曾立誓,不与榣炽为敌,且要世代交好。”
萧关坐在椅子上沉吟良久方道“看来,他当真便是榣炽传人了!前些日子听说天师座下七曜之首计长庚现身济阳,没想到,现在连榣炽传人都出现了,大周,当真要变天了吗?”
萧玉城立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约么过了盏茶的时间,萧关方道“今日和你一同回来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之前可从未听你提起过。”
萧玉城面色赧然“是,是儿子的心上人,认识已有小半年了。”
“哦?是吗?”
“她叫如笙,是个顶善良的姑娘,浅浅也见过了。”
萧玉城抬头看着萧关,见他面色如常,又道“儿子很喜欢她,希望父王成全!”于是跪倒在地,不敢起身。
“她是何身份背景,你可知道?”
萧玉城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和妹妹如埙相依为命,靠给人弹琴卖艺为生,也是个苦命的女孩子。”
萧关蹙着眉头“风尘女子?”
萧玉城低声道“正是。”
“你想将她收为妾室?”
“不,我想娶她为妻!”
萧关道“胡闹,堂堂齐王府的小王爷,竟要娶为风尘女子为妻,你是想让我齐王府颜面尽失吗?”
萧玉城挺直腰板道“父亲,齐王府只要有父王在,便不会颜面尽失,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如今既遇上了我心仪的女子,我,可以离开齐王府,我早就想好了,若是父王不同意我和如笙的亲事,我便带着她离开。”
萧关气急,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萧玉城伏在地上口称“父王息怒!”
“你可当真是长大了,竟然都学会威胁我了。萧玉城!”
萧玉城以头抢地,良久方抬起头来,却已是泪流满面。
萧关面色一震,便听萧玉城道“对不起,孩儿绝无此意,孩儿初识如笙时,只是觉得她姐妹二人可怜,便收留了,哪知,孩儿竟...直到如笙失踪,我才知道,我早已不能失去她!那夜,是我懂事以来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我很害怕,只想着,若是如笙死了,我便也随她去了!”
萧关听得此言,伸手又是两个耳光,口中怒道“简直是胡闹,竟为了女人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你眼中可有我这个父亲?可还有齐王府?”
萧玉城连连磕头“儿子有错,儿子有错。”
萧关道“你便在这里好生反省,不可出去!”于是拂袖而去。
萧关望着远空,喃喃道“为何会如此?是我累得自己的儿子也变得这般消极吗?不求同生求共死吗。呵呵!”
萧关面色惨然,在阶前伫立。
忠义祠内孤灯立,二人对坐良久。
庄顾珩道“我已经决定了。三天之后,便即动手。”
另一人道“你可想好了?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失陷,只怕是万劫不复。”
庄顾珩道“我已经等不起了,这几天命案迭生,我担心尚罗又会突然消失了,那我庄家命案,便永远不能查清了。”
那人沉吟良久“也好,我们再好生策划,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陈府,雅兰居舍陈夫人劝阻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陈小姐陈素“素儿,你何苦如此?那温倾旋也是儒雅之辈,若与之联姻,可谓是珠联璧合,你何以如此?”
陈素道“母亲,难道,你竟不知吗?”
陈夫人叹道“那白关南虽也是人中俊杰,但与自清山庄的温倾旋相比,还是差之甚远,你何以错投鱼目而舍了珍珠呢!”
“关南便是鱼目,也是知我心的,那温公子便是珍珠,也是个不知冷热的人,女儿如何能幸福呢?”
“你要知道,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不可再强求,明日,温倾旋便会来府内提亲了。待行过文定之礼,你们便是夫妻了,你便不要在想着白关南了!”
“不,我不”于是哭着跑了出去,莽莽撞撞地不知行到了何处。
待神思醒转,方辩明方向,躲过陈夫人派来寻找的小厮,向白关南家中跑去。
月已中天,陈素来到白家门前,急急叫门,白关南正在挑灯夜读,听得敲门声,起身开门,见是陈素,喜道“素儿,你怎么来了?”
又见她脸色不佳,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急忙将陈素拉进房内,又四处查看,方将门栓掩住。
白关南扶着陈素坐在桌前,又给他倒了杯茶“茶是凉的,你先喝着压压惊吧!”
陈素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明日温倾旋便要来提亲了,我们怎么办?关南,我好害怕!”
“这么快吗?”
“是啊,母亲今日便一直在劝我,关南,我们离开济阳郡吧,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你若能抛弃富贵荣华,白关南何惜此身!”
陈素欢然道“那我们便立时走吧!”
白关南道“不急,我们还需要些银钱,你等我三日,待我变卖田产,我便带你远走高飞!”
陈素点头,这才发觉此刻已是深夜,深觉于理不合,不由得面色泛红,灯下观美人,无疑是人生之乐,
白关南道“素儿,你真美。”
陈素只是深深将头埋进白关南怀中。
白关南此刻胸中皆被幸福充满,将陈素抱到床上,柔声道“素儿,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了。”
于是便打算回到椅子上继续读书。
陈素忽然拉住他的手“关南,别走,我害怕!”
白关南一愣“好,我不走。”
于是坐到床前,陈素则是扑在他怀中,又呜咽起来,白关南连声哄劝,陈素方停止,白关南则是为她抹着泪,触到陈素的面颊,只觉心猿意马,竟不自主的吻向陈素的樱唇,一时间无法自拔!
陈素先是一愣,便觉身子水也似的,不受控制,只好心中安慰道“心既属君,身又何妨。”
白关南见她无声应允,心中扑通扑通直跳,却还问道“素儿?”陈素早已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只好轻轻点头,一夜巫山会。
“素儿,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白关南轻拥着陈素,柔声道“你,喜欢吗?”
言语中竟带着些微忐忑。
陈素只是将头埋在被子里。呜声道“关南,这几天,母亲定会四处寻我,我该怎么办?”
白关南沉吟道“不如暂且回去,与他们虚以委蛇,稳住他们,只要我这边准备好了,我们便立时远走高飞。”
陈素点点头,又道“那我岂不是要很久都看不见你了?”
白关南笑道“那我便多留些烙印如何。”
于是伸手向陈素摸去,陈素嘤咛一声“坏人!”便也妥协了。
清晨陈素回府,陈夫人将她唤至房内“昨夜去了何处?怎么我派了那么多人都未寻到你?”
陈素被她一问,不由得面上发红,只觉这等疯狂之举平日定是做不出来的,又见母亲凝视自己,怕被看穿道“没去何处,只是在后院的荷花池旁赏花,不久,便在那里睡了。母亲,连累你一夜未睡好,女儿心中十分惭愧。”
陈夫人一愣,喜道“那你是想通了?”
“父亲母亲都是为女儿好,女儿自然明白!”
“你放心吧,温倾旋一定会待你很好的,他也不是不好相与的人。”
陈素点点头“我知道的,母亲,我要回房休息了,昨夜太累了。”
说到此处,脸上红晕愈发明显了,只是陈素低着头,是以陈母不疑有他,道“去休息吧!”
苏幕遮众人正在房中用早膳,忽见一官差急急走进,向苏幕遮施礼道“木公子,展大人请你过去!”
苏幕遮尚未说话,倒是苏慕言冷笑道“难道又要怀疑我大哥了?不去!”
那差人道“公子误会了,并非是怀疑公子,只是...”
那差人犹豫不已,苏幕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差人道“是,是钟大人死了!”
“什么?”苏幕遮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差人道“孙仵作正在验尸,结果还没出来,展大人命我来请公子过去。”
苏幕遮眯着眼睛道“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又向忘机道“难怪,我昨夜便该想到的,钟朔游那晚来分明是想寻求庇护,却被我们打断,我料想他昨夜会来,哪知却已遇害,是我之过,昨夜应该去看看的。”
忘机道“阿遮不必自责。想来是他的命数尽了,怪不得旁人。”
苏幕遮苦笑,也不再言语。
叶莫莫道“公子不必自责,也许钟朔游当真只是为了和我切磋呢!”
苏幕遮笑道“算了,我们去看看吧,也许会有什么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