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个程总怎么样。有沒有被抓起來。”看看程总的下场就应该知道是不是有人想要出面保他了。假如他还和以前一样。或者只是被下了官职。那么就一定是姬默然猜测的那样。可是如果他也被关押了起來等待候审。那么事情就绝对沒有那么简单。
姬默然听闻我的话。眼睛也不禁一亮:“你是说。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我觉得是。”我点点头。道出我的分析:“如果程总的处罚过于轻。轻到几乎无关痛痒。那就一定是你说的那样。上面有人想保他可是如果他已经被收监候审了。那就只能说。郝局长绝对不会像表面上说的那样简单。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一定是有什么更大的计划才对。”
姬默然想了想。却又摇头否决道:“也不尽然。我和郝局长关系很好。他不该有事瞒着我才对。尤其是对魏宇成这件事上。更不应该瞒着我才对。”
“假如。郝局长是想设一个局。而这个局的诱饵却和你我有关。那他自然就不能告诉你了。”
“局。”姬默然突然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什么局。”
我想了想。试探着说道:“你猜。会不会是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姬默然细细的琢磨着这四个字。稍顿。他终于吃惊的猛然站起。然后问我道:“你是说。郝局长设的这个局。里面的瓮。根本就是这里。是你。”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不敢确切的说出郝局长的真实目的。但是我就是奇怪。假如郝局长真的有意想撤掉魏宇成的大搜捕。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甚至有点匪夷所思的告诉姬默然呢。要知道姬默然最恨的就是魏宇成。他最怕的也是魏宇成抓不到。一天抓不到魏宇成。他就寝食难安一天。这一点郝局长不会不知道。所以。假如他真的是作此打算。那一定最不能告诉的人。就是姬默然。但是现在他却说了。而且最先告诉的人就是姬默然。所以除非他是故意这样做的。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想估计就是想要姬默然自己提高警惕的同时。他们在假装撤掉所有搜索。然后隐遁在我家周围。等着魏宇成自己來找上门寻仇。
魏宇成从來都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这一点姬默然清楚。郝局长也明白。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郝局长才会设下这个局。请君入瓮。
郝局长毕竟也是关心姬默然的。所以才会不忍心的给姬默然打了这个电话。第一时间更新暗示他自己提高警惕。可是他又不得不实施这个计划。因为这也是唯一能抓住狡猾且反侦察能力一流的魏宇成。
姬默然终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又生气又着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后。扭头对我说道:“不行。郝局长这个计划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危险。明天。明天我就把你转移走。”
我则云淡风轻的安慰他道:“无所谓。家里不是有保镖呢吗。再说郝局长既然想抓捕魏宇成。就一定会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况且假如我走了。魏宇成看不到人。郝局长的计划岂不要落空。”
姬默然简直要被我的话气死:“你傻呀。第一时间更新郝局长就算真的有埋伏。但是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魏宇成的能力那么强。屋子里这两个保镖根本就是摆设。到时候你想走都來不及了。”
说完。又大手一挥。示意我闭嘴:“我已经想好了。暂时先把你安排到桐城老家去。那里沒有人知道。魏宇成就是再手眼通天。也绝对找不到那里。等这一段时间风声过了。我再接你回來。”
桐城离c市太远了。开车也要半天的时间。我觉得姬默然有点紧张过头。就不悦的嘟囔了一句:“桐城那么远。还偏僻。我不要去。”
哪知姬默然根本就不理会我的反抗。强权主义一上來。我说什么也不管用:“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再冒这个险。”
说罢。突然又语重心长的抱住我的胳膊。规劝道:“乖。听话好吗。以前的你就是因为太倔了。结果吃了多少亏。这一次就听我一次好吗。我沒有别的要求。就是想你能平平安安的。只要你不再出事。我比什么都安心。”
他都这样说了。我就算再有一百个不愿意也说不出口了。我想了想。撒娇道:“可是。桐城真的好远啊。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虽然最后这句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我在为最后的挣扎使美人计。但是姬默然却很受用。他感动的一把将我轻轻抱在怀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也知道。以后想见你一面都难了。可是比起你再受伤。就算是让我一年都见不到你也沒关系。”
“甄矽。原谅我这次不能依着你。当初你被魏宇成挟持为人质。我很久都无法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怎么过來的吗。我几乎夜夜失眠。我真的害怕了沒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那时候我就在想。只要你能回來。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直到后來我看到你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就开始滴血。我在问我自己。这就是我要的吗。你回來了。可是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魏宇成之所以劫持你。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是我害的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所以有罪的人。应该是我。”
“可是。如果我走了。魏宇成对付你怎么办。”我走了。魏宇成一定会对付姬默然。这是不争的事实。假如他是來报仇的。那么我和姬默然。都会是他第一要报复的对象。
“沒关系。我是男人。有的是办法解决。再说我每天出门都开车。魏宇成找不到机会下手的。”
“可是。我还是会担心你……”
这句话是处于真心。绝对的真心。姬默然对我的好。我能看到。也能领会。所以。我担心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们之前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情形。很久都沒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讲话。更是好久。姬默然都不曾听到我这句久违的:“我担心你。”所以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姬默然激动的恨不能一把将我抱起來:“老婆。你刚刚说什么。”
对他。其实也沒什么好害羞的。我向來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类型。不太喜欢矫情:“我说我担心你啊。难道不行。”
姬默然微微一笑。却是将我抱的更紧:“我以为。我失去了那个天真活泼的甄矽。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拥有那时候的甄矽。可是上天怜悯。最终还是将你送还给了我。谢谢。”
这句谢谢。或许是对上天说的。姬默然沒有想到。我也沒有想到。在这有生之年。我还会发自真心的去关心他。去像最初是的模样般。对他撒娇任性。对他予取予求。
入夜。姬默然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我也是睡意不足。索性扭过头去问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姬默然扭过头來摸摸我的头。笑了笑:“我在想。假如这次我有什么不测。你就和许晨在一起吧。明天我会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的去处。然后拜托他來照顾你。”
我简直要被他的话气死。他这是说什么丧气话。太不吉利了:“你在瞎说什么啊。什么叫你有什么不测。”
“我只是说假如。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姬默然低下头。在我额头深深一吻。然后将我搂紧。低喃道:“魏宇成不是不是善类。我也沒有把握能斗过他。所以有些事还是提前交代一下比较好……我明天找律师先写一份遗嘱。万一有什么不测。也能保证你的下半辈子。”
我真想抽他一巴掌让他赶紧闭嘴。遗嘱。什么叫遗嘱。死人才立遗嘱呢。
“姬默然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怕死。就跟我一起回桐城。大不了咱们什么也不要了。正宇集团咱也不要了行吧。要是你不怕死。就别给我大晚上的说这么恐怖的故事好吗。遗嘱。遗什么嘱。你人都死了还关我干什么呀。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呀。”
“傻瓜。我就是随便想想。事情不是还沒到那个地步呢不是吗。”姬默然将我抱得更紧了些:“我不是怕死。只是想万一跟魏宇成正面交锋。吃亏的必然是我。他哪个人又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那你就走啊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既然知道留下來不会有好下场。那为什么又不走。还想好心的要将我托付给许晨。我用他托付吗。
姬默然这次却是铁了心不打算离开:“我不会走的。这次不亲眼看见魏宇成被抓。我就算躲起來也不会甘心。再说。这本身就是我和魏宇成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我走。就意味着我认怂。就意味着即使抓住了魏宇成。我也沒有真正意义上的打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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