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还没有找到吗?”
“是的十分抱歉,萃香大人,到现在为止紫大人还没有和我联络。”
“唔”
萃香有些着急了,此刻她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妖怪,参加了这一次月面战争的大妖怪基本都已经回来了。
鬼,天狗,幽灵,当然还有九尾妖狐大家都已经从她这里得到了撤退的指示,只不过,多数妖怪表示对此很不理解。
为什么眼看着她们就要全面胜利了,居然要在这个节骨眼撤退。
萃香没法解释,总不好在这个时候给八云紫挖坑吧?所以她只能等,等妖怪联军的盟主八云紫自己回来解释。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的,从刚才开始就连八云蓝都联系不上她了。
“萃香大人,不用着急,紫大人她一定是紫大人!”
说话间蓝的表情突然一怔,然后惊喜地回身望去,只见在她的身后,一道间隙正在缓缓张开,不多时,八云紫便从中走了出来。
她先是扫了眼在场或惊或喜的众人,然后笑道:
“看来全员到齐了呢,那么就快些准备撤退的事宜吧。”
此话一出,不少人开始面面相觑,萃香只得硬着头皮出来说道:
“那个,紫,现在的情况稍微有些特别。”
“特别?”
紫略感奇怪地一挑眉头:
“发生什么了?”
“咳,那什么,突然这样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意外,但是紫,这次的月面战争,我们好像”
萃香搔了搔扫下巴,神色怪异地说道:
“打赢了。”
第二次月面战争看似即将迎来完结,而且还是以妖怪的胜利宣告完结。
不过虽然月之民的胜利希望已经渺茫,但是还没有变成零,尽管她们的军队已经溃败,但是顶端的战力却还完好无损。
可笑的是,妖怪和月之民之间的战争,个人武力的强弱与否往往可以影响一次战争的走向。
月之王,月之公主,月之贤者,一个个都还精神满满地站在那里,所以月之民还没有输,最起码还没有完全输。
只是现在的问题在于,月之公主不知所踪,月之贤者没有得到反击的命令,而月之王月夜见则是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嗯,这话似乎有些不对,还是有一个人知道的,虽然她也是月之民,但可惜她并不是站在月面这一边的。
“永琳。”
悬于毫不起眼的白塔之上,月夜见冷着一张脸注视着从白塔中走出来的八意永琳,沉声道:
“好久不见啊。”
她左右看了看几乎被肃清一空的卫兵,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意外:
“你在等我?”
“算是吧。”
永琳低着头拨弄了一下弓弦,嗡嗡的震声令月夜见陡然心生戒备,但却不见永琳有任何动作,她淡淡地道: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和你说清楚才好。”
“罪人。”
望着一脸淡然的永琳,月夜见突然冷笑一声: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从你选择逃离月之都的那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兵戎相见这一条路了。”
月夜见目光骤冷,袖中纤手翻动,一把古朴的长剑便凭空悬浮在了她的身后:
“这次的月面战争,主谋者不是八云紫,而是你才对吧?”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见得对方拔剑相向气势升腾,永琳不急不缓地笑道:
“我不过是借势罢了,区区一个局外之人,居然也值得你这位月之王屈尊亲自前来吗?月之都的水平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巧言令色。”
月夜见的笑容更冷:
“你以为随随便便扯两句话,我就会放过你吗?”
“你太沉不住气了,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永琳摇了摇头,语气里不乏叹息的意思:
“作为曾经的大贤者,我可以很负责任的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现在马上转身给我回家去,装作没有看到我。”
“你以为我会怕你?”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本来就打不赢我,这是事实。”
“你!”
月夜见一张脸气得通红,但却无话可说,月之都三大贤者如果按实力排个序,她可能只有一楼的高度,永琳则是稳稳地坐在二楼,至于嫦娥?那必然是早就高到天上去了。
“避免无意义的争斗才是明智的选择。”
不理会月夜见难看的脸色,永琳慢慢地道:
“你战不胜我,打了也是白打,传出去更是徒增笑料。”
“”
“你过来无非是担心我身后这座宫殿,我可以告诉你,它没有事,那位大人也没有事。”
“我”
“其他的事情我半个字也不会说,你也没本事从我这里问出话来。”
先声夺人硬是将月夜见的话死死卡在了喉咙里,永琳一点机会都给,咄咄逼人地道:
“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所以现在,赶紧回去吧,这样兴许那些家伙还能少啰嗦你几句。”
“八意永琳!你欺人太甚!”
月夜见怒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永琳的话每一句都是事实,但是这每一句话的嘲讽力度也完全不亚于直接上来用手抽她脸。
“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你要是敢动手还会在这里废话?”
永琳的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嘲讽,当初月之都三位大贤者,之所以让月夜见去当这个王,就是因为她“好欺负”。
优柔寡断的性格和吊车尾的实力注定了她一辈子都只能被永琳压着。
眼中的怒火已经喷涌而出,月夜见气得一口白牙都快要咬碎了。
因为地位相近的关系,永琳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后来更是因为嫦娥和辉夜的事情,她们近乎决裂,每一次见面除了冷嘲热讽之外,就从没有说过任何有营养的事情。
不甘心。
月夜见很不甘心。
作为朋友,永琳毫不犹豫地离开伤了她的心,作为贤者,永琳更是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一件符合身份的事情。
不仅如此,她还是尽是给自己添麻烦,不如说这几千年来她就没有顺着自己的心意做过一件事。
“八意永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月夜见气得哆嗦,这些话近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还有,你别以为带着那个孩子逃的了一时就能逃的过一世,她终究是月之都的公主,更是继承了那位大人鲜血和精髓的,神的分身!!”
嗡——!!!
一阵几乎要贯穿耳膜的震动声让月夜见陡然一滞,只见一支箭矢蹭着自己脖颈划过,留下一串血珠散落空中。
紧接着永琳那冷如寒冰地狱的声音便传到了自己的耳边:
“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别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然就算搭上整个月之都给你陪葬,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