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個汉子果然想杀我,看来叶家已经知道叶主任办事不力了。
我心中冷冽,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我大步走进厕所。这会儿厕所人影都没有,我找个厕所间撒尿,目光则瞟着门口。
那两个漢子也进来了,直接黑头黑脸地朝我走过来,我顿时冷笑:“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呵。”
他们一怔,然后同样冷笑着点头:“没错,你该識趣点。”
我尿完了,抖了几下抽起了裤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過病人接触不到利器,恐怕你们只能靠拳头杀我了,要不要我教你们一个不用拳头就杀人的招式?”
我相当冷酷和不屑。这两个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然后皺了眉:“你脑子也有病?装什么逼,我们杀你干嘛。”
我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他们指着我骂:“你跟此事无关,最好安分點,别他妈老是坏事,不然连你一起杀了!”
我又平静下来。情况有点不对劲儿啊,不是杀我的?
“听明白了没?再敢坏事不止杀了你,你全家都得死,操你姥姥的!”
他们又骂,我拉下眼帘看他们,他们却不理我了,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我去洗洗手,沉吟了半响,不是杀我的,这是几个意思?
我缓步跟了出去,那两个汉子又单独坐一起聊天了,目光总是盯着迅哥儿。
难道是要杀迅哥儿?没必要吧,或者说他们进来就是为了杀迅哥儿?
我实在想不透,就走回去瞅瞅迅哥儿。他拍拍手:“猹,你跟闰土玩得开心吗?”
他还是疯子模样,我说他们只想跟你玩,恐怕要玩死你。他裂开了嘴,搁这儿傻笑:“好呀,玩死我呀。”
他竟然就要跑去挑衅了,那两汉子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有医生盯着他们肯定得动手。
这次他们就没动手,直接走开了,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迅哥儿失落地叫嚷,我仔细想了想,目光盯着那两汉子,他们走进了电梯,有医生阻拦,他们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医生愣是没拦了。
我十分疑惑,跑去拽住迅哥儿:“阿伯,你在地上打滚撒尿好好玩啊,快点吧。”
他说为什么,我说我要找闰土啊。他噢了一声也不知道明不明白,然后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医生们顿时紧张地跑过来,不少病人也围着看热闹。
我偷偷摸摸绕了出去,直接跑去电梯里,顺利下楼。
楼下很多病人在玩耍,我也不怕被发现。到处走着找那两个汉子,结果这一片都没找到他们,我只好去旁边的大楼找,然后绕到的大楼后面就发现他们了。
这栋大楼靠着围墙,这里就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两个汉子在里面交谈,让我意外的是叶主任竟然也在,还一脸谄媚。
我贴着墙偷听,只听一个汉子臭骂:“你把那些医生撤走行不行啊?妈的想杀了他又被打镇定剂,靠!”
叶主任谄笑:“这个难办啊,我只是一个主任而已,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干脆睡觉的时候假装发病把他掐死得了。”
另一个汉子又骂:“你以为我们不想啊,那个谁,他妈的老是坏事,要是在外面早搞死他了!”
叶主任笑容就有些怪了,跟被掐着脖子的鸭子一样:“这个......那个家伙也是不好惹的人,你们尽量别节外生枝吧。”
两汉子哼了一声,说给了你一百万的,必须尽心尽力,不然连你都宰了。岛见团圾。
叶主任干笑,说会想办法的。
那两汉子就打算走开了,我忙跑去病人之中跟他们傻乐,两汉子出来了看看四周,然后迅速地回去了。
我侧头看那边,叶主任也出来了,而且笑眯眯地查看病人,然后忽地拉起一个女人安慰着走向巷子,其他人也没在意。
那女人呆呆傻傻的模样,而且很年轻,似乎是个学生。
我再次过去偷瞄,叶主任似乎兴奋了,拉着女学生的手亲吻:“哎,真是造孽啊,你割腕了好多次吧,学习成绩不好,父母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把你脑子都打坏了。”
女学生没啥反应,就是微张着嘴疑惑地看着叶主任,叶主任吞口水,把裤链拉开:“孩子,来,想要好成绩就......”
“老师来了!”我猛地吼了一声,那女学生当即流了眼泪,浑身发抖地跑开,叶主任吓尿了,哗啦拉起裤链,然后脸色惨变,弯着腰痛叫。
我说你卡住毛了?他又尬尴又心虚,我摇摇头:“叶主任啊,你这样真是让我难办,我很想宰了你呢。”
他脸色大变,忙讨好:“王少爷,我只是有点坏心思而已,反正她们什么都不懂,挺有意思的,要不你也玩玩?”
我过去给了他裤裆一脚,他一下子跪地上了,冷汗直冒。我拉下脸来:“你可以在这里享福,贪污什么的我都不管,但你再虐待女人我就宰了你。”
他脸色阴晴不定,我冷冷盯着他,他咬咬牙点头:“好,对不起。”
我靠着墙瞅着他:“那两个家伙是谁?”他脸色又变,说不知道。我不吭声地盯着他,他终于妥协了:“是北方某个家族的人,具体是哪个我也不知道,他们给了我钱,说来杀了那个老人,要我别管。”
我恍然大悟,还真尼玛不是来杀我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估计是别处家族的恩怨情仇,我不该插手。我也不多问了,叶主任偷偷看我,又开始谄笑:“王少爷,其实你不必这么......就是正直,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享受嘛。现在你被关在这里,估计短时间里也出不去,我们可以做朋友,这里很多漂亮女人,而且草了她们也没事,你说多好......”
他跟条哈巴狗一样,我轻笑:“再被我发现我掰断你的香蕉。”
他立刻缩了头,脸色阴沉地盯着地面不敢吭声了。
我跑了回去,我那一层楼还是挺喧嚣的,因为这会儿要吃午饭了。
我跑回去吃,小护士似乎正在找我,我一出现她立刻皱了脸:“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不听话跑到不该去的地方了?”
我说我蹲坑而已,拉粑粑。她作势要打我,我哈哈一笑跑去我舍友身边吃饭了。
两汉子恶狠狠看看我,低头扒饭。迅哥儿戳了戳我:“猹,好玩吗?有没有偷到西瓜?”
我说偷到了,待会分你一坨啊。他就拍手,拍了一会儿忽地一掀桌子,全部饭菜都翻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这家伙嘎嘎乐:“不吃饭了,吃西瓜。”
两汉子气得嘴唇发抖,因为桌子是往他们那边翻的,他们被糊了一脸。
医生和护士冲过来了,都很无奈和气愤,不过没给迅哥儿打镇定剂,估计知道他不是犯暴力。
小护士又重新摆了饭菜,迅哥儿摸摸肚子径直回宿舍:“不吃咯,睡午觉,吃个大西瓜。”
众人都不理他,我扒了几口饭也回宿舍,一回去就见他赖在我床上玩勺子。
我吃了一惊,他竟然把勺子带回来了,这可是严禁的。我心里一转不由暗叹他厉害,刚才翻了桌子恐怕就是为了偷个勺子。
我就淡笑:“阿伯,你带勺子回来干嘛?”他傻乎乎笑:“猹,送给你刨西瓜。”
他把勺子递给我,我说我可不要,免得被发现受惩罚,他想想也点头,然后手一伸把勺子塞进裤裆里去了:“刨蛋蛋也舒服得紧。”
我嘴角抽了抽,这会儿其余舍友也回来了,午睡即将开始。两汉子交头接耳,不着痕迹地看看迅哥儿,然后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