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愔和有孚剑的互动贺煦南无奈地笑了笑,俞愔见状满脸歉意道:“有孚剑的态度虽然差了一点,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去支使流光剑捣乱了,我保证!”
贺煦南摇摇头道:“这我是相信的,只是我想搞清楚这两把剑之间的联系,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之间应该是认识的。”
这也是俞愔想搞明白的,但是她这边有的情报实在是太过少了,俞愔说道:“我也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在找到有孚剑的地方就只发现那块刻有剑冢二字的石碑,其他再无特别之处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贺煦南沉吟了一会,道:“流光剑是我家老祖在一处上古修士战场中找到的,那处战场煞气极盛,就算是我家老祖已经是化神期的修士,在那里面也是险象环生,使用了两件十一阶的极品法器才侥幸从其中逃脱。”
十一阶的极品法器在当今修仙届已经算得上是顶峰一般的存在,只有少数炼器宗师才能制作出这种品阶的法器,目前为止俞愔也只见过一件,那便是在方壶见到的那座千花宝塔。
只一座千花宝塔便被方壶一众修士看作至宝,连化神期修士都甚为眼红,而贺家老祖这一出手便是两间十一阶的极品法器实在是身家丰厚啊,不过由此也可以见得那上古修士战场是何等的危险。
俞愔道:“那上古修士战场竟然如此凶险!”
贺煦南点头:“那流光剑是我家老祖从那战场中带出的唯一东西,但是无奈流光剑已有剑灵,并不能为他所用,倒便宜了我。并且据老祖宗所言,那处战场陨落的修士的修为绝对不止化神。”
贺煦南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述说意见稀松平常的事情,但里面所包含的内容却是让俞愔震惊非常,化神之上便是飞升了,贺煦南的意思是
“你是说流光剑出自上界修士之手?”俞愔抑制不住自己的震惊问道。
贺煦南给了俞愔一个肯定的目光:“毋庸置疑,流光剑来自上界。”
“流光剑来自上界,那有孚剑岂不是”俞愔喃喃道,她知道有孚剑的来头很大,但是却不知道能大成这样,并且流光剑对有孚剑那般敬畏,这更证明了有孚剑的不一般。
所以她这是捡到宝贝了?俞愔两眼放光地看着有孚剑。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有孚剑从没见过自家主人有过这样的眼神,害怕地将剑身往后移了移。
“你这有孚剑绝对不一般。”贺煦南说道,“但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种灵剑都有剑灵,会自行择主的,一般人就算杀了你也认主不了它。”
“噗。”
贺煦南的话让俞愔的心稍微安了一些,但是这兄弟平时说话都如此直白的吗?有时候真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不过和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交往倒是轻松,不需要猜来猜去,更不会产生满腹疑虑,因为在你产生疑虑之前,他就会将这些疑虑全部打消,相处起来着实很愉快。
这样的贺煦南让俞愔说话都放松了一些,“我都怀疑我所有的运气是不是都来遇见有孚剑了,你跟我说它是把宝剑,我现在都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贺煦南挑眉道:“此话何解?”
俞愔支吾了一下道:“我这个人运气有点差,就是乘船就遇见海难,做个低阶任务就遇见变异妖兽,走个路都能遇见打劫的你乍然给我说,我随手捡到的破铜烂铁可能是存在于上界的宝贝,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微妙,已经不是天上掉馅饼能形容的了,我就怕、就怕”
“哈哈哈哈。”贺煦南忍不住笑出了声,“就怕什么?”
“就怕这等好事会让我接下来倒大霉,我一直觉得运气这东西是守恒的,得到了这般厉害的东西,我心里有些不安。”俞愔尴尬地说道,其实她心里甚至担心起了接下来的夺旗战,按照她的运气守恒定律来说,这场战斗注定是不会平静的。
贺煦南仿佛听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你这叫什么?运气守恒定律吗?改明儿我找个擅长六爻八卦的修士给你算算。”
对于修仙者来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拥有气运的修士就仿佛是天道的宠儿,就算资质平平,但是架不住天才地宝往他们储物袋里跑,躺着都能结成元婴。
这种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就像他们紫宵宫里一位师叔,那可是五灵根的废材资质,却一路顺风顺水地修炼到了金丹后期,估计等他这次夺旗战结束那位恐怕就要晋阶元婴了。
俞愔摆摆手道:“不用了,算与不算都一样,就算我注定是个衰命,那也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都要按算出的命走,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修仙还有什么意思?”
俞愔的话让贺煦南的一双杏眼冒出了晶莹的光:“你果然很有意思。”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既然是逆天,那么算出来的天命就是用来逆的啊。”俞愔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道,她说这话时神情自然,姿态洒脱,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明明是一堆歪理,但我听着却觉得没毛病,你很有想法,我很喜欢。”贺煦南歪头说道。
俞愔可以感觉出贺煦南的这个喜欢并不是什么爱慕的意思,只是在表达自己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罢了,所以会心一笑:“当然这些也只是戏言,我只是懒得去算罢了,修道者既要顺应天道,又要逆天而行,两者其实并不冲突,顺的是天地法则,而逆更多时候只是修道者的意志体现,敢于与天道争,才能在仙道博得一席之地。”
俞愔每说一句,贺煦南的眼神就多亮一分,他发现俞愔的很多想法都和自己不谋而合,并且还有一些是自己根本没有想过的点,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论道,直至夜深贺煦南方才道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