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要确定你能不能操控冰琅练还不简单吗?”章铭笑道。
他马上走到了齐半莲的队伍里,从她那借来了一条冰琅练。
章铭摊开手中的冰琅练道:“来试试看,你能控制得了不。”
俞愔将神识浸入了冰琅练里,只见这条亮晶晶的白练在章铭手中平铺开来,然后在俞愔神识的操控下拉长了十几米。
俞愔笑了起来:“这冰琅练若是完全拉伸开来估计有个几十米,不过问题不大,我能控制得了。”
众人不禁面露喜色,这意味着他们队内可以多一人下洼地夺旗,这取的旗帜的概率也比其他队多上一分。
贺煦南道:“既然俞道友能够一人操控这冰琅练,那她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岳蕊和岑道友就可以一同与我们下去了。”
“太好了。”岳蕊开心地叫了起来,本来她就想同贺师兄一道的,只是为了大局着想觉得岑知意或许比自己更适合夺旗,所以推举了她。却不想岑知意不去就算了,竟然还把俞愔推了出来,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俞愔和贺师兄一起,万一出现了什么英雄救美、患难见真情的戏码,她岳蕊还不得呕死。
那边岳蕊能和贺煦南一起下去是开心了,而这边岑知意却是笑不出来,只觉得俞愔这人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克星,自己本来已经都避开这问罪石了,却不想俞愔几句话又把自己绕了进去,并且她现在还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岑知意不禁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肉中,但她似乎却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岑道友岑道友你没问题吧?”章铭询问道。
岑知意这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我们一起下洼地没问题的吧?”章铭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哦。”岑知意说道,“没问题。”
大不了下去的时候她专心打架,离那块问罪石远一些,夺旗的事情就留给章铭他们,这样应该就不会暴露她的秘密了。
一刻钟很快过去了,每支队伍也选出了自己这边负责留守控制冰琅练的人。
只是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本该是二十人负责留守,但是现在站出来的人数却只有十七人。
丁浩歌发现后,马上叫囔了起来:“不是说好每队出五个人吗?怎么章道友那队只有四个人,齐道友你这队就更夸张了,只留三个人,你莫不是在坑骗我们?”
这人说话也忒难听了,齐半莲皱起了细长的眉毛:“丁道友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吧,我先前说这冰琅练需要两人操控又不是假话,我这冰琅练品阶过高,操控需要极强的神识和大量的灵气,要是一般筑基期修士那是根本无法一人操控的。”
丁浩歌闻言更是生气:“这不就得了,你们这两队少出人是何意?”
齐半莲睨了他一眼,幽幽道:“我说了那是一般筑基期修士,你若是神识堪比金丹修士,你想一个人操控这冰琅练也不是不可以,丁道友队伍里要是有这种修士,那也可以少留几个人下来。”
“你”丁浩歌竟无言以对,他怒气冲冲地转头朝着队伍里的人吼道,“有没有神识异常强大的,给老子站出来。”
井炎彬哆哆嗦嗦地向前移了一步:“我神识还算强的,但是我没把握能控制冰琅练。”
齐半莲也不恼怒,笑着拿出了一条冰琅练:“你大可一试。”
丁浩歌将井炎彬推到齐半莲面前:“让你试你就试,动作那么慢。”
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动作也很是粗鲁,井炎彬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站稳身子后他开始尝试去控制冰琅练。
冰琅练从齐半莲手里浮了起来,微微展开了一些,但很快又缩回了原样,井炎彬一脸失望道:“不行,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操控的。”
“废物。”丁浩歌用脚狠狠踢了开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扬起了一片尘土。
齐半莲挥挥衣袖,把这些尘土散开:“所以情况就是这样,只要你们队伍里有一人能够单独控制一条冰琅练,那么你们就可以少出一人。”
后续又有几个不服气的人前去试了试,但是均以失败告终,最终留守原地的人数还是十七人不变,一人自然是俞愔了,而另两人则是齐半莲队伍里的,而齐半莲本人却不留守原地,她的队伍还真是高手辈出,俞愔觉得恐怕在场的五支队伍,综合实力最强的就是齐半莲的队伍了。
其实也不是除了俞愔三人外就没有神识强大的人了,譬如像陶致诚,以他的神识强度控制一条冰琅练根本不在话下,但是他若留守原地的话,对他们下洼地夺旗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是队伍里的最强战力,到时候真要是争夺起旗帜来,没个高手在还真不行,所以因为战略需要,他们队伍还是留了五个人下来。
操控这冰琅练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只要用神识将其铺展拉伸开来,再用灵气隔绝洼地的热度便可。
留守的十七人在齐半莲一声令下后,便依序展开冰琅练,白色冰琅练拉伸成了一条宽约一米的小道,像发光的银链子一般,一条衔接着一条,通到了距离问罪石还有三十多米远的地方。
“还有办法拉长一些吗?”齐半莲启声问道。
众人努力再将冰琅练延长了一些,但饶是如此,这白练终点距离那问罪石还是有十多米的距离。
齐半莲耸耸肩:“看来这就是极限了,到了终点这夺旗就各凭本事了。”她轻松一跃,跳到了冰琅练连成的小道上。
众人当人没有异议,争先恐后地跟上了她的脚步,生怕自己慢一步,那旗帜就会被人抢先了去。
岑知意却是一个例外,她动作慢吞吞地落到了后方,若不是怕最后一个太显眼,她甚至想到队伍的尾巴去,她没别的想法,就想离那问罪石越远越好,她心里的那个秘密,谁也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