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完颜亮,秦堪心里内疚,实在有负公主太多,完颜塔兰道:“你不要想多了,你不欠我什么,我对好只为喜欢你,不想勉强你为我做什么,你回去后好好养伤,切记不可乱动。”秦堪笑了笑,带着一肚子内疚回到了教中。
回到教中见到完颜元宜,说明了来意,完颜元宜道:“你伤还没有好,这事时机还未到,到了我会通知你,还是回到分教做你的堂主,好好养伤。”
秦堪回到燕京分教,他和完颜汉侯赛因大战,早已经传遍了教中上下,成为天忍教自成立以来最大奇迹,秦堪本来人望口碑就不错,这时在教中威望更是大增,柳絮飞和唐幽幽赶来贺喜,问及汉拔尼和李氏兄弟去向,柳絮飞道:“李氏兄弟去了西夏,他们居然是西夏皇族,汉拔尼被分配到了外地,不知道干些什么,我留在了燕京,在一处衙门中任职,唐师妹则留在了分教,听说过几天就要上任,也许做你助手也未可知。”
三人感概一番,秦堪托柳絮飞帮忙打听林十八和完颜冰儿消息,柳絮飞满口应承。
送走二人,秦堪回到自已住处,想起师父赵一民不禁伤感,于是将所有师父遗物找来整理,除了给虞允文大人的信物和伏洪海罪证,早已经妥妥收藏,此外也没有什么遗物,都是破衣服手巾之类,秦堪一件件仔细检查,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放火烧毁。
秦堪拿出油纸包,小心打开,只见里面除了书信和信物以及罪证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正想包好纸包,眼光一扫见包里还有几张折叠的纸,秦堪好奇打开,几张纸上写满了字,都是用鲜血写成,秦堪细读,原来是师父留给自已遗言和一份内功心法。
赵一民在遗言中写道,他早就看出了秦堪最大弱点便是内功薄弱,可是限于师门规矩,他活着的时候无法传授,故此写在纸上,等他死后再传给秦堪,这内功心法十分厉害,为降龙十八掌的基础,丐帮降龙十八掌之所威力无比,便是靠了这套内功心法,秦堪如能练成,武功上将再无短板,将来必将成为一代宗师。
读完遗言,秦堪眼泪盈盈,这几张内功心法,都是师父赵一民咬破手指,用自已鲜血写成的,拳拳爱心跃然纸上。秦堪暗暗发誓,今后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师父遗志。
秦堪将内功心法记熟,用火烧去,不留一点痕迹,又小心收好油纸包,暗暗藏好。
秦堪继续在分教做堂主,这时唐幽幽已来报道,秦堪便提拔她做了自已副手,一切事物放手让唐幽幽处理,唐幽幽也不负众望管理得仅仅有条,秦堪几乎无事可做,正好潜心专研师父留下的内功心法,几个月来彼有心得,自觉内力大增,这套内功阳刚之极,行气时全身发热发烫,心想如果现在再和侯赛因比武,再也不怕他至寒的掌力了。
完颜塔兰自从秦堪拒婚,便很少来找他,偶尔来一次,两人默然相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时在教中无论地位和威望直逼几个长老,完颜汉大考后便正式离开了天忍教,秦堪便取而代之完颜汉留下的空位。
半年后,教中又送来一批少年弟子培训,秦堪暗暗摇头,不知道这些人能活下来有几个?正感概中,唐幽幽忽然来到:“秦大哥,教主有急事找你商量,让你尽快去总教一趟。”
秦堪道:“知道了,师妹又要辛苦你了。”唐幽幽羞涩一笑:“秦大哥,你放心去吧。”
秦堪赶到总教面见教主,完颜元宜满脸笑容:“秦堪,左护法自从比武输给你,便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他有意隐退,我想左护法这位置与其被外人抢走,不如留给自已人,我觉得你最适合。”
秦堪道:“感谢教主厚爱,不过秦堪如果做了左护法,反而对教主不利,这样将右护法赫连大人置于何地?皇上正愁没借口找天忍教麻烦,那还不是正好借题发挥打压教主?”
完颜元宜想了想:“你说的不错,这事以后再说,如今皇上给你下达了一个任务,调任你为大内侍卫,和高存福大人一起去济南府协助完颜雍大人。”
秦堪疑惑道:“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皇上怎么会派我这个差使?”完颜元宜道:“皇上多疑,就因为你不相干,皇上才无顾虑。”顿了顿又道:“皇上对完颜雍大人十分忌惮,所以派了自已心腹高存福任副职,就近监视他,但皇上又对高存福不放心,提升你为大内侍卫,名义上保护高存福,实际上监视他,如果完颜雍有异心,而高存福又不可靠,必要时你可以相机除去二人。”
秦堪默然无语,半响道:“教主为何要对秦堪说这些,这是皇上意思还是教主意思?”完颜元宜大笑:“秦堪你能看出这其中奥秘,难怪皇上指明要你,实话说,这是皇上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道这里突然住口。
完颜元宜左右看了一眼,小心关上房门,这才压低声音悄悄道:“秦堪,我拿你当自已人,我就和你实说,当今皇上如何你也是知道的,穷兵黩武早晚会出事,而完颜雍大人仁厚心慈,爱民如子,这样的人才是大金国的希望,当今皇上很器重你,但我希望你能为天忍教也为你将来,留一条后路。”
秦堪道:“我明白了,秦堪理会得,请教主放心。”完颜元宜拍拍秦堪肩膀:“你是聪明人,无需我担心,你办事我很放心,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到高大人府上,一切有他照看,另外你说说,你走后,分教堂主谁来做最合适?”
秦堪本想推荐唐幽幽,想了又想道:“我看柳絮飞可以胜任。”完颜元宜道:“居然不是唐幽幽,她做你副手干得还不错,是了,他叔叔是完颜汉的人,比较起来还是柳絮飞可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