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的目光落在跑车后座上,那个戴着副墨镜的年轻男人身上。
不需要询问,周游光是看就能够看得出来,能够有专业司机开车的,那叫嚣的女人绝对不是做主的。
“你小子真的是眼睛长在头顶了是不是……”女人尖锐的叫骂着:“老王,你还不下来,非要让欧阳哥哥骂你是不是。”
就在女人喝骂的“是不是”里,周游光明正大的走神了。
按说放在平时的话,周游自然是不会在这儿听这明显是纨绔败家子的女人和司机多啰嗦。
可是现在周游面上像是走神,可心里却被灭珠说的话,惊得他差点下巴砸在地上,好在他端的住,没露出情绪来,可是听着灭珠不断重复的话:
“老大,快抱住她,快抱住她,快啊,快点哦,你们人可能不是抱,应该是睡觉是吧?那老大,你快点睡了她。”
睡?睡什么……周游有点无语的听着灭珠用神识传来的信息。
灭珠这么连珠炮似得催促,周游实在不能催眠自己说是听错了,只能默默用神识沟通灭珠,抱了丝小小奢望的幻想,是自己不纯洁了,理解错灭珠的意思,所以确定般再询问了句:
“你说啥?”
灭珠快速极快地解释着,话音里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
“九阴之体啊,多好的鼎炉啊!老大,你别嫌弃那女人被采补过啊!”
周游打断了灭珠:“说人话!”
“我不是人啊!”灭珠理直气壮的反驳,“说不了人话的老大,你忘了吗?”
真的忘了……周游额头青筋都快跳出来了,只得改口:“好好说话。”
明明是一只蜘蛛,非要弄得那么色·眯眯的做什么。
“哦,”灭珠十分听话的换了另外一种形容:“那女人……”
周游无奈的打断他:“你能别跟提女人么!”
这只蜘蛛,周游简直是拿他没办法了。
“好吧,那就说说男人,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灭珠从善如流的改口。
原本周游忽略了女人和司机的双重相声地叫骂声,还等着灭珠的下文,可对方却不说了。
“什么叫气息不对劲,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周游无可奈何的问着。
这个时候,他就万分地想念绝世好师尊的故魂。
“哦,老大你没有闻到吗?”灭珠到是没有听出周游的无奈,只是再开口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蔑视,道:“我已经闻到了骚狐狸的味道。”
骚狐狸?
这不是形容女人的吗?周游先是愣了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看着被灭珠形容为“骚狐狸”的年轻男人。
对方虽然戴着墨镜,但是依旧看的出来,应该是个五官英俊的男人。
“我忘了老大你才金丹期,这么远感觉不到,那靠近点吧,应该就能感觉到气息的不同了。”灭珠实力嘲讽了波自家老大后,提出建议来。
周游现在却是挺好奇,也就没计较灭珠的没大没小。
经过灭珠提醒后,周游直接忽略掉还在嘲讽谩骂的女人和司机,抬脚靠近了车子。
刚开始周游没有注意,但是随着距离的缩短,他从男人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就越发明显。
那气息怎么说呢?给周游的感觉,并不是修真者那种纯粹的气息,反而很驳杂,让周游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正如灭珠跟周游说的——那个年轻男人不对劲。
“喂,跟你说话呢?”艳丽的女人被周游忽视,脸色越发臭起来。
周游一走近,最后的那辆房车窗户里,立马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虽然周游与灭珠交流很多,但因为是神识,可以说是心念电转,交流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半分钟的事情。
“哎?”晚了周游半分钟跑过来的彭白,远远的就听到女人的谩骂声,当下就不乐意了。
可彭白和薛旋刚追上来,都还没来的及说话呢,彭白宝就看到房车窗户里钻出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彭白要说的话卡壳了,连带着脚步也顿了下后,眨了眨眼,便赶紧拽着身后跟上来的薛旋,两人一块儿悄悄绕到了房车上。
虽然周游注意到了彭白两人的举动,不过却没有过多的关注,因为敞篷跑车后座上的男人说话了:
“你就是周游?”
被灭珠形容为“骚狐狸”地年轻男人开口说话的同时,给了自家司机一个眼神。
“少爷,请。”司机在接收到年轻男人的眼神后,有默契般,立刻下车,恭恭敬敬的给拉开了车门。
“你不是人。”周游看着下车的男人,挑眉说的笃定。
听周游这么一问,还想找茬的那艳丽女人有些蒙圈,叉腰打算喝骂周游的话,都被噎住了。
这人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敢说京城第一公子不是人……艳丽女人的目光看着周游,惊讶过后就宛如是看着死人了。
“周神医就是你?”年轻男人听了周游的话,到是没有生气。
只不过是在司机打开车门,跟着下车后,年轻男人摘掉了脸上地墨镜,露出一张貌比潘安的脸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杀了雷老祖的也是你吧。”
周游没有回答,只是用神识沟通灭珠,问:“你说他是骚狐狸,就是因为知道他的长相吗?”
“当然不是啦老大,我哪里见过他长啥样子啊!”灭珠矢口否认。
边专心的听着灭珠用神识沟通的话,周游边打量着年轻的男人,还是形容不出对方身上那古怪的感觉。
灭珠此时却像是见了鬼般,在周游的神识里惊叫道:“啊,我知道了!”
“喂,你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没听到欧阳哥哥在和你说话嘛!”
长相艳丽的女人见到欧阳大少下车,一改在周游面前的泼悍模样,说话也变得嗲声嗲气起来。
就在女人的叫嚣,年轻男人的审视,房车里的窃窃私语讨论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周游车子车门被开了一条缝。
“你是,”听完灭珠话的周游,下意识的打量起这个欧阳大少来,难得有点不淡定,干脆的把自己地疑惑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