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又不是什么特别富贵的人,欠钱也有一个限度,欠得即便是欠得多也不能欠得让人会起这般剥开头盖骨拿出脑浆的残忍手段。一般的情况下只会是被毒打,要是遇到更狠的债主就是打死。你看那三个人的死样都干干净净,就像是特意被下了什么药一样昏死了过去被无声无息的杀死。”音舞深直接否定了我的话,对于打了我的脑袋一个爆栗若无其事一般。
谁让自己的本事不如她呢,只好受她的欺负了。说起来我也是受习惯了,并没有因为她突然间打我而感到生气,反而是她不打我就是不自然。
她这么一说也解开了我的心思,一般来说确实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债主在面对欠自己钱不还的情况下自然是愤怒的居多。
当然,可以想象债主委托了惯于作案的人动手杀人,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以割开了人的头盖骨还挖出了人的脑浆的方式来杀人。
李唯给我们的照片中死者的尸体并没有过于的特别,李唯也说法医没有从这三个人的身上有查出什么特别之处。至于头盖骨被割开,凭借他们的本事并不能确定是什么凶器所做,只能是浅显的知道凶器会非常的锋利。因为凶器可以不正规的缘故,所以他们也不好肯定的说是某某某种类的刀子割开的头盖骨。
“这种案子在你们正常人看起来想破了头皮都很难想到,要是案子多日不得有解决的办法,你的头子为了不闹出大的风波肯定会让一些人顶替为罪。这样的答案身为人的我们可以去接受,可是死者就不愿意接受了。是人还是鬼做的这个案子,对我们来说也并不是多么难知道事情。”音舞深看着我们在琢磨,很轻巧的就说道。
确实如此,我们并非是常人,在处理案子的时候比正常的做法可还有着不少的渠道可为。不过我显然还是没有能够在一开始就想出怎么去处理的方式,音舞深倒是看起来成竹在胸。
李唯听到这话很激动,抑制不住兴奋道:“有办法?!”
这家伙对破案向来很期待,看到音舞深的样子不难知道我们有着能够去帮他的办法,自然就会高兴。看着他我这拳头的样子,就像是要把凶手绳之于法了一般。
“跟那个姓陈的说就行,把那三个死者的出生年月日具体的时辰给他。”音舞深说着看向了我,一顿后继续说道,“不正常死亡的人阴魂大概率不会得到超脱,那三个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好人,你有招鬼魂的办法,尝试性的把他们给招来。要是招不到的话,就证明他们的鬼魂遇害了,鬼魂都被祸害了,凶手大概率的就只能是脏东西。若是可以招到的话,问他们就可以知道了。”
是啊,我有诸仙咒这种找鬼的办法!
不得不说音舞深是真的聪明,有着诸仙咒的我没有想出来这个办法她倒是想出来了,说起来自己难免有些愚蠢的意思。吃一堑长一智,得到了这种办法以后我在想事情的时候可以率先往自己所会的手段上去想。
李唯不知道我们为道的本事,在听到有这种诡异的让人无法相信的本事后脸上有着惊疑。可他也算是见过了鬼的人,哪怕是惊疑,他也不得不相信我们。如若不然我们又怎么合作呢?
以他的本事,找出死者的生辰并不是什么大难度的事情。
现在我们在外面,人前人后的使用诸仙咒并不好。奇怪的举动容易引起常人的注意,到时鬼被招来了,聊起来更是容易让常人感到奇怪。因此这个事情等我们回去之后再做,反正这件事已经拖了那么久了,再拖一晚上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泰安县有着陈闰秋那个歹恶的鬼,还有杀五爷黑道本事的越派,越派中是有着道士的,恶道又是可以驽鬼的,所以在我看来他们两方目前看来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可能终究是可能,在没有得到切确的证据之前我们也只能是起到怀疑的态度,不能直接断定这个事情就是对方做的。要是随随便便的给他们扣上行凶的帽子,我们和胡乱执法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胡乱执法并非正道所为!
今天刚刚回到泰安县,交通工具还是挺累人的,在晚上九点不到的时候我们就和李唯分别,说明天一早会给他答案。要是这件事是人做的话,我们会利用诡异的手段帮助他破开这个案件。若是这个案子超出了常人所理解的范畴,我们会在暗中为被害人找回一个公道,这种事并不能公之于众,李唯只能是知道凶徒被消灭了之后以掩人耳目的方式结束这个案子。这些做法是以前我们和唐友山最长做的一种事,现在和我们有着合作关系的李唯很清楚这些事情的利害关系,故而他也会遵守我们之间的合作方式。
说实话,对于这个案子我并没有太过于上心。一来在我看来很容易去处理,二来这件事情和我本身就没有多大的牵连,只要破了案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哪怕这三个人都是陈闰秋那些厉害的鬼杀的,凭借我们现在的本事想要去找这么一个厉害的鬼麻烦还是太难了,这个事情急不得。
泰安县这种地方,大凶大恶的人大部分会和越派的人有关,而厉鬼害人的事情就只能是往如今我们知道的陈闰秋和兵上的身上去想。这三方对手都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去应付的,先不说我们会盯着他们,或许在我们踏入泰安县的时候我们的行踪就已经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也说不定!
身边蕴含着种种的危险,可对我们来说并非是死局。毕竟在几方势力共在的泰安县,某一方和我们两两大打出手只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想必在我看来最难对付的兵上和陈闰秋都不会主动的跟我们直接出手。而面对越派那些人我们的担心就小了很多,毕竟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人只有生活在这个社会中,在人前人后做出违法的事情就会受到相关部门的制裁!越派很强不假,可他们还不敢与国家作对。
林悦欣的住宅我们也并不陌生,值得一提的是在我们要把汽车开到小区地下的停车场的时候,在门前有着一个一米四、五高度的身影拦在了我们路中间,林悦欣仓促中停下了车子,“哔哔”的摁了两下喇叭对方还是没有离开的样子。
“是她!”
看到了站在车前的人后我惊愕的说了一声,随后让林悦欣停车,“停车。”
林悦欣有所疑惑,可还是停下了车子关闭了引擎。因为对她来说如今站在车前的人她并不认识,而我和小时还有音舞深都是对这个人认识的,因为这个人就是之前那个一开始在大农公社对付我的那个不知名的小女孩,同时也是在我的店铺门前救了我和黄甄媛的人!
小女孩还是沉默不语的样子,在上一次她帮了我们之后我以为她会有大难,毕竟当时她受得伤可不轻的样子,现在看到她好好的样子我心中也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现在的样子很好,可是样子有些冰冷的无奈,在她的手里有着一条被她捧着已经死得僵硬了的黑猫。黑猫的四足和尾巴都是有着白色,刚下车看到这些的我被震住了,忍不住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黑月?!”
没错,这条被她捧在手中已经死去不短时间的黑猫就是黑月。几百万条猫中都很难有一条可以有着引魂灯的猫,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可能,能够出现在泰安县有着引魂玉且四蹄踏雪的黑猫我想不出来除了黑月之外的第二条。
“她死了。”小女孩的声音很无奈,脸上有着痛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样和黑月在一起的,如今黑月的尸体就在了她的手中。虽说黑月是一只猫,可是它曾经也是帮助过我们的猫!
音舞深和小时显然也是发现了黑月死去了的样子,音舞深看了一眼四周后,把小女孩拉上了车子,面色阴沉道:“到上面再说。”
小女孩并没有拒绝我们,上了车子的她还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死去的黑月。黑月死的样子猫脸上一片愤怒,嘴上的獠牙都是龇着的,可知临死前对杀害它的对方非常的怨恨和认真对待。让它死去的伤是贯穿了腹部的一道半寸宽的伤痕,血液早已流干,现在有露出来的血迹都是干干硬硬的,像是有死了几天了的样子。
难能想到黑月会这样死去,让我此时感受到胸口有着一大块刀片一样割得我身体里面很难受却又取不出来刀片。
小女孩一路上捧着黑月的尸体默不作声,她看起来无情,可能够感受到她捧着黑月尸体的手很小心,很舍不得,可是她却没有露出伤感的神色。
“一只死猫还拿着上来,要是出了瘟疫怎么办,赶紧扔掉!”
电梯里面有人看到小女孩捧着死去的黑月感到恶心,正常的情况下小女孩的举动确实容易让人反感,这也怪不得那些人会对我们有着厌恶的脸色。
小女孩此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她抬起头看着那几个人的目光我看到了冰冷的杀意,这是一种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情,我的心中莫名一怔。而那几个人被小女孩看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脸上有了害怕,最终还是为了面子说了一句没必要跟我们这些人生气。
我知道小女孩的脾气很冲动,所以有意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眼中的冰冷消失,看了我一眼后就再度把目光放在了死去的黑月身上。
她受的是让我难以想象的训练才造就了今日的她,她连姓名都没有。在大农公社时的她没有人生目标,甚至不知道名字有何用,在那一次救了我和黄甄媛的时候她有着对未来的憧憬。现在的她虽然还是与常人格格不入,但她有放下杀意,证明了她的改变。
回到了林悦欣的套间后,音舞深看着黑月的尸体,认真且愤怒的问道:“黑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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