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从竹筒里取出筷子,半撩着面纱,便吃起面来。中√文网wくw w★.√8 1★z w√. c o m★
宗正一直低着头,只觉脖子有点酸痛,于是便抬起了头,无意望了一眼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刚撩开面纱吃起面,宗正便不经意抬起了头望着她,白衣女子自然以为宗正是在偷看她,骂道:“贼小子,看什么?”
宗正听后赶紧又低下了头,只一个劲地扒着碗里的白饭,心中暗自想道:“想不到外面的人都那么的凶,就连看似柔弱的女子也竟然那么凶,还是仙儿好啊!”
宗正想着想着,便尽顾得吃了,一时吃的过急,一不小心便呛住了,只一个咳嗽便不小心把饭喷到了白衣女子身前的碗里。
白衣女子脸色突变,不禁恼怒非常,拿起台上的宝剑,唰地抽出利剑。
宗正看到明晃晃的利剑,咳得愈厉害。
白衣女子不由分说便举剑架在宗正脖子上,大骂道,
“贼小子,你,你,你竟敢往我的碗里喷饭,你是不是找死!”
宗正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利剑,勉强止住咳嗽。
“姑,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是呛着了!”宗正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白衣女子把剑提了一下说道:“你以为你说你不是有意的,本姑娘就会饶过你吗?”
宗正见白衣女子气势汹汹,自己确实又不在理,便弱弱地问道:“那,那你想我怎么样?”
白衣女子想道:“为了一碗面杀了这小子也确实太过分,他看着也是一个老实之人,算了,就放过这个小子。”便对宗正说道,
“哼!照我以往的脾气非得挖了你的舌头不可!今天,算你运气好,就放过你,不过你必须把那碗面的账结了!”
宗正只得说道:“好,好,我结账。”
白衣女子这才放下利剑,将利剑收回剑鞘放于台上,大声喊来小二。
小二跑了过来。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白衣女子说道:“我这碗面,这个小子结账给你。”
说完便盯着宗正,示意他赶紧付账。
宗正不明所以,一脸茫然,无动于衷。小二眼巴巴地望着宗正。
白衣女子见宗正一动不动,心下刚压制的火气又袭上胸口,于是大声责问道:“哎,我说,你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掏银子结账。”
宗正听到银子二字顿时傻了,弱弱地说道:“我,我没有银子。”
白衣女子听后怒道:“没银子,你还敢在这里吃吃喝喝。”
“我确实没有银子。”宗正一脸无辜。
白衣女子以为宗正在玩弄她,于是对小二说道,
“小二,你搜搜他,看他有没有银子。要是现有银子,那就是在玩弄本姑娘,到时候看我不一剑砍下他一只胳膊来。”
小二便仔细地搜了搜宗正的身,待仔细搜过后,小二对着白衣女子摇了摇头。
“他身上确实没有银子。”小二说道,
白衣女子听后虽说知道了宗正不是在戏弄自己,但却也觉着宗正可恶,便想动手教训他一番。
还没有等白衣女子动手,没承想,小二已按捺不住了,口中大骂道,
“你小子,竟敢跑来吃霸王餐,看我不找人打死你。”
说罢,小二便冲楼下喊道:“掌柜的,这里有人吃霸王餐。”
没等一会,便有三个大汉走上楼来,脚步声沉重有力,气势汹汹朝着宗正而去。
小二当着三个大汉的面用手指着宗正道:“就是这个小子。”
说罢便有为的一个大汉抓住宗正胸口的衣服便一拳打将过去,直把宗正打的眼冒金星。
随后两个大汉便对着宗正一阵拳打脚踢,宗正抱着头直在地上打滚,不一会脸上便打出了些许淤青,忽而,两个大汉将宗正举起,要把宗正从楼上重重扔下。
突然白衣女子叫道:“住手,他的账,我帮他结。”
说着拿出一锭雪花银置于台上。
三人见到银子,自然放下了宗正,但是却也不是客气地缓缓放下,而是直直地丢在地上。
宗正被摔得直喊疼,扶着腰身,慢慢地爬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白衣女子来到宗正身前,对宗正说道:“看你身上背着一把剑,还以为你会点武功,没有想到这么无能。”言辞和语气大有戏谑嘲讽之意。
宗正弱弱地回道:“学武功又不是用来打架的。”
白衣女子听后不屑道:“不打架学武功作甚,哼,小子,刚才我替你结了账,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宗正扶着胸口说道:“我又没有让你结账。”说着摆出一副好似别人多管闲事的模样。
白衣姑娘听后自然觉得这个小子气人至极,再看看他摆的臭模样,真想狠狠地再揍他一顿。
举起手掌正要动手,宗正很自然地用手挡住脸面,白衣女子立时收住手掌,暗自想道,“如此打他一顿,岂不便宜了他,倒不如好好折磨他一番。”于是便厉声对宗正说道,
“听着,我刚才替你结了账,你必须给我当奴三天来偿还刚才的账。”
宗正放下手掌,不服气地说道:“你让我当奴,我便当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白衣女子拿起宝剑顶住宗正胸口。
“你听还是不听?”
宗正看到此女如此蛮横,虽心中气愤难平,但是细细想来,自己也不能净吃白食,亦只能服软。
“好,听,听你的话总行了吧!”
白衣女子这才放下宝剑。遂以主人的口吻命令宗正道,
“好,你记住,这三天,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宗正白了那女子一眼,弱弱地点了点头。
宗正跟随白衣女子离开客栈后便往西北方向而去。
一路上,宗正默默地跟在白衣女子后边,心中不免想到了仙婕,看着身前这道白影,宗正想起了和仙婕在一起的日子,突然觉着仙婕是千般万般的好。”
宗正想着想着便也就落在后面了。
白衣女子见宗正落在后方百十米,却也不担心宗正暗自跑掉,其实她是在考验宗正,若宗正趁机逃跑,正好有理由好好折磨他一番,如此,他也不敢有怨言,只是宗正一直在沉思,哪有想过逃跑。
白衣女子等了许久,仍旧未见宗正逃跑,不禁有些失望,便冲着宗正大叫道:“小子,什么呆呢?还不赶紧跟上来。”
宗正听到呼喊,赶紧跑了过来。
“整天小子小子的叫,我有名字好不好?”宗正忽而心情有些不好,故而语气有些过重,明显逾越了主仆的关系。
白衣女子倒没有计较这个,只是,她确实对宗正的名字好奇,便停下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宗正正待要回答,突然想到:“娘亲临死前在遗信中交代焚信改名,我切不可以真名告之。”便临时想了个名字想把白衣女子忽悠过去。
“我姓梅,梅花的梅,名用,作用的用。”
白衣女子听后扑哧一笑。
“果然没用。”
宗正当然知道她笑什么。
“那你叫什么?”宗正反问道,
白衣女子立时一脸严肃。
“哼,我的名字岂是可以随便告知的,别忘了,这三天,你是我的奴仆,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赶紧赶路。”说罢便扭头就走。
宗正感到莫名巧妙,他从来不知道主仆关系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觉得不就是一个名字嘛,心下不服,便跟上去说道:“架子还挺大,不说就不说。哎,对了,你干嘛老是顶着个斗篷,你不难受吗?”
白衣女子望了一眼宗正,并不作回答。
宗正故意激道:“哦!我知道了,定是长得太丑了,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
白衣女子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臭小子,不要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
宗正听后想道:“看不出,这个女人还有点智慧。”便不再纠缠多说,只是默默地赶路。
转眼,黑夜降临。
二人来到一处客栈投宿,掌柜带着二人来到二楼尽头的一间房。
掌柜打开房门,二人进去看了一眼,里面还算宽敞,虽然有些简陋,却也精致。
“二位觉得这间房怎么样?”掌柜问道。
“嗯,就这间了。”白衣女子觉着满意便应承了。
随后,白衣女子说完指着宗正对掌柜说道,
“另外再带这个人到另一间房。”
掌柜一时便为难起来,
“客官,不好意思,今晚客栈来了一伙蒙古人,这房间就剩这一间了!”
白衣女子继而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柴房之类的?”
宗正听后暗暗地瞪了白衣女子一眼,白衣女子无意看到,不禁责骂起宗正,
“你作为我的奴仆有什么资格睡这么好的房间。”
宗正无奈地低下了头,不再多言,反正在他心里住哪睡哪都不重要。
掌柜回道:“姑娘啊!客栈里还真没有柴房之类的。”
白衣女子有些失望,便回道:“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掌柜便离开了。
宗正问道:“一间房,一张床,怎么睡啊?”
白衣女子放下包袱和剑,对宗正厉声说道,
“这还用多问吗?我睡床上。你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在外面当值守门。”
宗正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大晚上不睡觉,到门外给你看门,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脸上尽是气愤之情。
“难道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可以共处一室吗?”白衣女子反问道,
宗正想也没有多想便自然地接道:“什么孤男寡女不可以共处一室,我从小就和仙.......”
宗正说到这里却莫名地停住了,心里又想到了仙儿。自己从小便和仙儿共处一室,还每夜和仙婕躺在同一张床上,如今被白衣女子一句话刺入心间,不禁滋味万千,别有一番愁绪。
“好吧!我到外面去。”宗正弱弱地回了句。
白衣女子顿时心生疑惑,暗自想道:“这小子刚才明明想说什么,怎么突然就打住了,态度还如此反常。”
宗正将房门关上,便靠在了门边上,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