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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殿外,风在呼呼的吹啸。
殿内,静,死一般的静。
在这死寂的气氛当中,玄贞子双眼凝重,唇角噙着一缕坚毅;六峰掌座一脸决绝,迎向西方的目光满含无悔;青云子一对白眉垂下,左手撸着胡子,脸上唯有看破红尘的无畏;方国清脸色惨白,额头与后背冷汗淋淋;其他的武尊,或不寒而栗,或毛骨悚然,或面沉如水……
直到殿门之外,空间微微一荡,忽然出现三人,一众武尊才转开注意力,将各自的失态,快速收敛起来,变回原先的正襟危坐。
“大哥,你这手身法,不是瞬移却胜似瞬移,真是神妙无匹啊。”
“哼,马屁拍完,这就请吧。”
看了一眼门口上的牌匾,两个大人,分开左右两边,牵着一个小孩在中间,轻步迈进凌云殿。霎时间,上至玄贞子,下至普通武尊,近一千九百双眼睛,好奇的盯在来人脸上。
被如此多的武尊当面,即便无人刻意针对,但凝练如匹的气势,仍将三人顺畅的脚步,稍稍滞缓了一些些。
来人正是白九真,纳迦与小白曦。
首先直迎玄贞子相对一眼,然后面无边情的转头,白九真平静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右手悠然轻落,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将天刀连着鞘一道摘下,稍稍用力一仍。
喔噢喔……
刀旋转着抛飞而出,飞到大殿中间之时猛然一顿,砰一声砸在地板上,将地板砸出半尺地坑,连鞘的天刀就挺直的插在坑里。
“他此举何意?难道想挑战谁?宗主?还是哪位掌座?”
其中不认识白九真的那部分武尊,瞪眼结舌想道。
“这个家伙哪根筋不对?在我人族,将要大难临头的关键时刻,按他之前的表现,应不是不顾大局之人啊?”
方国清等凌月宗三尊,各自深锁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好嚣张、好狂妄、好个目中无人,敢在此地放肆,表示他对师尊(宗主)等长辈心怀不敬,稍后他必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若不然,威望丧尽之下,师尊(宗主)等还如何领袖群雄?”
这是易真子、修罗刹、狄维等一众认识白九真,却对他没有好感的武尊的心中想法。
“坏了,白道友(师弟、六绝)难道不知道,在这凌云殿不允许亮武器?此举无疑是在挑战宗主的威严,他实在太鲁莽了,让贫道(我)好好想一想,等一下该怎样为他求情……”
玄茹子、月飘渺、净世子、却辰子等,一众与白九真交好的九莲峰武尊,心里不禁暗暗焦急。
“混账……”
玄贞子怒火翻腾,正要拍案而起之时,神识本能地一扫,殿中直CHA地上的那把刀,忽然感觉有些眼熟,于是不由得顿了一顿。
恰在此时,青云子双眼暴亮,只见他拐杖一点地,身影电光猛闪,飞到六绝天刀旁边,满是沧桑的左手,轻柔地抚/摸着刀柄、刀鞘。
“宗主,六年前,你吩咐老夫打造的,就是这把王刀……”
“哦?”
玄贞子身影一晃,出现在天刀旁边,大手一抓,想要将刀拔出,白九真神识转念,六绝天刀寒意一涨,嗡一声,弹飞青云子左手的同时,顺势阻下玄贞子瞬息,而后化光一跳,重又飞回白九真腰间。
青云子微微一滞:“你?!”
玄贞子上上下下好奇地打量了白九真几遍,好半响才开口问道:“阁下何许人也?”
白九真认真看向玄贞子:“九莲峰,内门,白九真。”
“内门?”
玄贞子看向玄茹子:“师妹,这是怎样一回事?”言外之意却是,一名连本宗主都窥不出修为的强者,怎么只是内门弟子?
“宗主,让弟子来回答吧,对于白师弟,弟子比师尊更了解。”不等玄茹子答话,净世子一边恭敬说着,一边长身站起,迈步而出。
“准。”玄贞子点点头,与青云子先后一闪,坐回各自位上。
净世子走到殿中间,迎着众人团团一揖,清了清喉咙,才道:“请大家静心,坐稳了,等一下,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可别失魂落魄。”
“我这位白师弟,乃是五年前,才加入本门的新人王,当时他二十二岁,修为也不过才六级巅峰的武士……”
果然如净世子所料,他刚说到这里,殿上顿时骚乱起来,除了少数几个早就认识白九真的,如易真子、修罗刹、狄维等人,其他绝大部分,上至玄贞子、青云子、方国清,下至各峰真传、核心武尊,以及凌月宗那两名年轻的武尊,全部震惊得当场失态、失色。
“五年前?怎么可能?肯定是搞错了,对,就是净世子突然得了失心症,所以拿如此的话,来给大家开玩笑……”
“五年时间,横跨四大境界,从武士开始,到武师、武宗,乃至于今日,比宗主稍差一筹,比各峰掌座略胜的地步,这这这,这话说出去谁会信?除了白痴,正常人谁信?”
“就是……别说咱们台陇境,就是传说中的那些大陆,那些超级宗门,也断不可能存在这种妖孽。”
“听说在武神殿,四十岁成就武尊,不但可以成为少殿主,还可得到无数奖励,而这种天才,十万年也未必出现一个,现在净世子倒好,在他口里,这姓白的,居然三十岁都不到,就成就了武尊?如斯丧心病狂之言,说出来想吓死人啊。”
面对上千人的质疑,净世子不但没有反驳,反而微闭上眼,露出一脸沉醉的模样,看他神色,就好像在享受稀世美酒一样。
纳迦、月飘渺、玄茹子、却辰子等与白九真相熟友善的人,却显得很平静,看往那些质疑者的目光,流露观猴一般的悠哉。
易真子、易龙子等,认识但与白九真关系普通的人,则皱起眉头,或心思沉重,或隐含后悔,或长吁短叹,总之不一而足。
而与白九真交恶的修罗刹、狄维等人,神态异常凝重、极端不安,甚而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白九真自己反倒面无表情,他确实没将这些人的毁誉放在心上。
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场上之人仍不停下非议,嗡嗡嗡嘈闹乱于耳,颇为恼人,纳迦甚是不喜,喝骂声拔众而起:“还要吵到什么时候?这儿是菜市场吗?都给老子停下。”
声音中,带有摄魂威势,骇得那些普通武尊,心神狂震不休,霎时间,不禁惊恐地全场安静。
“这一股气息,好生熟悉,对了……”
玄贞子眼神一凝,望向纳迦的目中,充满别样的疑问。
“可是,老怪当面?!”
话中虽有不解,但口吻无比的肯定。
“老子就知道,在你面前一开口,绝对原形毕露。”
纳迦怏怏一笑,右手往脸前一挥,下一瞬间,从一个英俊的少年郎,变回了原本老顽童的模样。
“白羽的二弟,居然是纳迦老怪?”
“前天约见祝老鬼的时候,还到处找他,没想到他一直在门中。”
众人再次震惊了一把,尤其是与白九真交恶的修罗刹等人。
“宗主,各峰掌座,还有诸位,我知道刚才的话,大家肯定不相信,但是我白师弟,真的就是五年前才入的门,并且他当时真的只有武士修为,知道此事的人,其实在座的并不少,比如易真子等九位落日峰的真传师兄弟,比如修罗刹、狄维,比如我师尊、月师姐、却师弟,比如当初引新人入门的那几位武宗,比如本门所有杂役、外门、内门的武师,以及部分武宗,还有与白师弟同届的那些门人,等等,所有这些加起来,绝不少百万之数,你们大可以去查证。”
净世子说到这里,嘴角噙着一缕神秘的诡笑,将目光转向易真子、修罗刹、狄维等人。不知情的玄贞子、青云子和各峰掌座等,随着净世子的暗示,也一并望去。
“我徒,你净世子师弟所说当真?”
易真子心中极度不爽,因为他从中感受到,愿本十拿九稳的少宗主之位,此刻正在剧烈动摇,但师尊兼宗主问话,他又不能不答,更不敢谎报上百万人所知之事,只好硬着头皮应道:“净师弟所言,确实……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