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灌了进来,好大的气场!
两个穿着花衬衣的猛男,像闪电一样,各站在门内两侧。
紧接着,一个穿了一袭白衣的公子哥,气宇不凡地走了进来。
这公子哥二十八九岁,身材中等,留着三七分,发型很飘逸。而且浑身上下,全都是限量级的国际大牌。H头爱马仕纯金腰带,脚上一双鳄鱼皮皮鞋,价值不菲。
尤其是他腕上那只百万级的法穆兰白金手表,更是彰显尊贵。
“候……候公子……”
萧鼎山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弓着腰迎了过来。
众手下也都起身站立,都是恭敬的姿态,敬畏的笑容。
宫梦冉不由得神色一变,他怎么来了?
这位候公子已经追求自己半年多了。
但宫梦冉深知他人品不佳,不愿与其交往。
今天,这候公子还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一概没接。
“梦冉,你没事儿吧?”候公子轻甩了一下头发,走到宫梦冉面前。
宫梦冉愣在那里,没回应。
萧鼎山一干人等早已吓出了冷汗。
幸亏刚才忍下了,算是没彻底得罪候公子的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又甩了一下头发后,候公子将目光看向了萧鼎山的一个手下。
那手下一脸惊慌失措,直搓衣角。
旁边人提醒了一句:“衣服,你衣服……”
那货低头看了看,瞬间醒悟了,原来自己竟然跟候公子撞衫了!
虽然料子没人家好,牌子没人家硬,但毕竟颜色上和款式上,很相似。
这货顿时像犯了滔天大罪一样,一阵头皮发麻,然后索性把上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以避讳撞衫之嫌。
“你那胸口纹的什么?小鸡儿?”候公子前倾着身子,看着这撞衫客裸露的胸膛。
撞衫客慌忙解释说道:“候公子,是鹰,是鹰……”
“噢,鹰啊,还以为是小鸡崽子呢!”候公子甩了一下头发,嘲笑道。
撞衫客附和道:“候公子觉得是鸡,那就是鸡,是鸡!”
候公子转而望向萧鼎山,伸手向他召唤了一下。
萧鼎山两腿发软,被吓的后退了一步,又硬着头皮凑了上来。
“阿山啊阿山,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候公子在萧鼎山脸上拍了几下,恨恨地说道:“搞这么大阵势欺负我女朋友,你这翅膀硬了是吧?”
“没……没有,哪敢啊候公子……真……真不知道她是……我有眼无珠……”萧鼎山一脸恐惧,舌头都捋不直了。
随即他又望了陆平一眼,真着急啊!
兄弟,你倒是帮忙说句好话啊!
刚才表现那么好,您不是挺满意吗?
“谁是你女朋友?”宫梦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候公子,说话可要负责任!”
候公子甩了一下头发,嘻嘻笑说:“梦冉,这么多人呢,给个面子呗。反正,早晚的事儿嘛。”
“你倒是够自信!我问你,谁让你过来的?”宫梦冉感觉到此事有些蹊跷。
候公子说道:“得亏是有人给我报信儿,说是萧鼎山他们要欺负你。我能不管吗?冉冉,说吧,要我怎么惩罚他们,你才满意?”
他又甩了一下头发,自我感觉很潇洒。
但实际上,却暴露出了额头上的几颗痘痘。
“冉冉也是你叫的?我家人叫可以,别人没资格!”宫梦冉对这候公子没什么好感,厌恶之情纯属自然流露。
但实际上,前后一联系,聪慧的宫梦冉从中察觉到了什么。
今天这一番际遇,她怀疑,是陆平报的信。
进一步推断,她甚至怀疑,陆平原本就是候公子的人!
难道,这个神秘的家伙,是候公子安排到自己身边的眼线?
为了追求自己,这候公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陆平不失时机地走了过来,说道:“那个,我刚才已经替我们总裁教育过他们了,就不劳候公子费心了!”
候公子打量了一眼面前这年轻人,问宫梦冉:“他是谁啊?”
“他是谁你不知道吗?”宫梦冉反问道。
但话一出口,她又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看候公子这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也就是说,刚才自己的推测,并不成立?
候公子一脸无辜:“我怎么会知道?他不是你的员工吗?”
“呃……是我的人!”宫梦冉思绪上有些凌乱了。
陆平挽住了宫梦冉的胳膊,一脸委屈地说道:“大小姐你吓死我了,都。把人家往外推,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嗯?什么情况?
候公子和萧鼎山等人,都茫然了。
萧鼎山马上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家伙和候公子根本不认识!
你大爷的,被他耍了!
一时间,萧鼎山和他的那些个手下,个个摩拳擦掌。
“你大爷的!”萧鼎山摸了一下腰间的弯月砍刀,气的眼睛里冒出了火星子:“小子,你打着候公子的旗号招摇撞骗,就没想过后果吗?”
“山哥,干他!”那烟疤手下低头看了看手上新添的疤痕,现在还疼着呢。
“怪我喽?”陆平一脸无辜地说道:“刚才我也没说我跟候公子有什么关系啊,各位回想一下,自始至终,我有说过吗?”
萧鼎山等人都在回味刚才的场景。
这个,还真没有。
陆平接着说道:“我只是提醒了你们,候公子一会儿就来了。我一片好心照汗青啊,你们竟还说我招摇撞骗,太冤枉人了吧?所以说,并不是我陆平耍了你们,是你们内心那种对候公子深深的恐惧,耍了你们。关我屁事啊?”
这货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但是硬生生被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当猴戏耍,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
“你大……”
萧鼎山又准备开骂,被候公子一瞪眼,给吓了回去。
“你祖宗的,本公子还在呢!”候公子甩了一下头发,兴师问罪道:“什么意思啊,萧鼎山,想杀鸡给猴看啊?对我心存不满?”
萧鼎山一阵支吾:“没有,没有啊候公子,就是……”
候公子勾了勾手指头,将自己那俩彪悍的保镖召唤了过来。
这二位保镖,萧鼎山是认得的,在道上号称‘黑风双煞’,是候公子手中的两张王牌,没少替他打脸踩人。
据说申井区那片上赫赫有名的豹哥,因为得罪了候公子,被‘黑风双煞’抓了去,钉在木板上,供候公子耍飞镖玩儿。
后来,那豹哥奄奄一息地退出了江湖。
“本公子这么忙,哪能白跑一趟,是吧大黑二黑?”候公子笑的很有深度。
俩保镖会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从两侧包抄过去,流水作业,将萧鼎山的手下,每人赏了一个大耳光子。
而萧鼎山,则由候公子亲自实施。
人家毕竟是老大嘛。
郑三虎早已看的心惊肉跳,心想,好在自己站对了队,才逃过一劫啊!
“我们走!”宫梦冉看了一眼陆平。
陆平点了点头,伸手拉过郑三虎:“愣什么愣啊,走了三虎!”
郑三虎望着萧鼎山,犹豫了片刻,跟上。
借坡下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是啊,自从他替陆平和宫梦冉出头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已经跟昔日的大哥和兄弟们,决裂了!
再回去,他们不剥了自己的皮?
宫梦冉车上。
陆平刚刚启动车子。
宫梦冉突然扭头看向他:“难道,你不想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