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蒙古人“哇哇”地叫唤着,很快就冲到了残墙下,开始举着木盾牌搭人梯,这残墙加上胸墙才两米五高,搭一个人梯以后,就可以十分轻松地爬上来了。
“长戟准备……刺……收……刺。”
重装步兵的长戟就放在胸墙上,当他们得到统一的号令后,就全部把手中的长戟对着从人梯上的蒙古骑兵刺杀去,全钢打造的长戟,不是蒙古人的皮甲可以抵挡的,一下就扎个透心凉。
就连他们手中的木盾,也全然没有多少用处,直接被刺穿,蒙古骑兵拿盾牌的手也会被戳出一个血窟窿,这样的伤兵也是无法参加战斗的。
“哦哦……啊啊啊!!”
刹那之间残墙边的厮杀血腥起来,惨叫声连续不断,不断有蒙古骑兵被刺死,远程的蒙古步弓手又前进了二十米,抵近直射残墙上的明军。
可是他们的弓箭根本射不穿那些明军的板甲,箭支射中板甲后就“砰”的一声被弹开了,他们的箭支根本无法破开板甲。
这些蒙古骑兵悲哀地发现,这弓箭居然毫无用武之地,因为根本射不穿明军的板甲,骑射可是蒙古人最为依仗的战力,结果这两样都被别人用残墙和板甲给破除了。
没有办法的蒙古骑兵,只能扔下手中的步弓,拔出腰刀,摘下圆木盾,然后“哦哦”地叫唤着冲锋上来,加入附蚁攻击的队列。
蒙古人失去了战马和弓箭,那就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何况锦衣卫新军还有坚固的板甲防护,就算蒙古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在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板甲“怪物”前,也只能用血肉之躯去冲击。
陈二狗已经不在胆怯了,蒙古人一样会死,而且死得很难看,近在尺尺的蒙古人,没有让陈二狗产生一丝胆怯,他们也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还有一双罗圈腿,整个人也是又矮又挫。
当然这些蒙古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都很强壮,发黄的皮甲批在他们身上,到也有一股精兵悍将的味道。
“砰”的一声,陈二狗起身就是一枪,眼前的蒙古人的胸口突然爆射出一团血雾,整个人也从人梯上轰然往后倒飞出去,在“咚”的一声,毫无生气地砸落在地上,连哼哼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陈二狗十分满意自己的枪法,这两米不到的距离,就能一枪命中蒙古鞑子的胸口,真乃弹无虚发的神枪手也,晚上一定要在被窝里面撸一发鼓励下自己……陈二狗暗想着,想继续蹲下去装填弹药。
可是蒙古鞑子实在太多了,残墙上的人差不多是一米一个人防御,重装步兵的长戟根本就忙不过来,所有的蒙古鞑子在格龙的驱使下,全够不要命地搭着人梯往残墙上爬。
长戟三米多长,主要是用来对付骑兵的,这长度是优势也是劣势,在这样的防御战中,没有火枪的连续支援,锦衣卫新军的重装步兵左支右拙了,刚捅死左边的鞑子,右边的鞑子后爬上来了。
这重装步兵只要让鞑子近身了,他们就必须扔掉长戟,然后拔出绣春刀来战斗,这样一来这段防线就算是被突破了,后继的鞑子就会蜂拥着攀爬上残墙来。
只要重装步兵被鞑子围住,然后绊倒在地,鞑子完全可以从板甲的缝隙中下刀子。鞑子人数站有巨大的优势,而杨廷鉴又胃口太大,第一战就想歼灭人家八千骑兵,简直是不可理喻的“赌鬼”,这纯粹是在赌命。
突然第一线的百户,又发布新的命令:“火枪兵……上刺刀……第二线的补充兵力全部上前。”
陈二狗的脑海里,早就被训练成了条件反射,上刺刀的命令一下,陈二狗就顾不得蹲下继续装填弹药,而是立即把手伸到右腰,拔出长达五十厘米的刺刀,“咔嚓”的一声卡在枪管的卡槽上。
此时一名蒙古人刚好爬上残墙,然后从半米高的胸墙上跳下来,同时“哈”的一声对着陈二狗的脑袋挥刀砍来,“呼呼”的刀锋声让陈二狗脑袋一片空白。
按照战术操典,陈二狗此时有两种选择,就是防上突刺,第二种选择就是直接突刺,根本不去管蒙古鞑子砍来的刀。
陈二狗没有选择,他已经不记得战术操典了,而是直接对着那名下落的蒙古鞑子胸口突刺,那名蒙古鞑子劈砍下的刀,陈二狗根本就没有去管,陈二狗更没有时间去恐怖,一切都是本能反应。
陈二狗想的就是:
“老子死也要拉你狗日的蒙古鞑子垫背。”
“铛”的一声蒙古鞑子的弯刀率先砍在陈二狗的脑袋上,钢制的头盔发出一阵争鸣的金属碰撞之声。因为哥特板甲的头盔差不多是全封闭的,只有眼睛和耳朵处有缝隙,刀砍在头上产生的巨大声音,根本就无法扩散出去,陈二狗当时就被这巨大的声音给震得头昏目眩。
好在陈二狗向前突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神威火枪上的刺刀“噗嗤”一声就破开那名蒙古人的皮甲,把他扎了一个透心凉,“啊”的一声惨叫,从那名蒙古骑兵的嘴里发出来。
头昏脑涨的陈二狗这是想起战术操典了,连忙快速地把火枪回收,如果此时不几十收回火枪,频死的蒙古人就会住着火枪不放,再有敌人爬上残墙,那陈二狗只有挨刀的份儿了,板甲连接处可有薄弱点,天下没有完美无缺的防御铠甲。
陈二狗大口大口地揣着粗气,地上的那名蒙古人双手捂住胸口的血窟窿,而鲜血还是从他手指间不停地喷涌而出,他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眼光也是涣散,生命正在快速地离开他的身体,他的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
“额吉……额吉……”(蒙古语:母亲)
陈二狗已经是热血冲脑了,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蒙古骑兵,大骂了一句:
“让你狗日的砍老子的脑壳……噗嗤……”
陈二狗抬手又是一刺刀捅在那名蒙古鞑子的脖颈处,一股鲜血在一次激射出来,那名蒙古鞑子身体一歪,就只有倒在地上痉挛的份了,他已经去见他们的长生天和额吉了。
到不是陈二狗残忍,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心软,那就是农夫和蛇的故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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