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女色误人呐!”乐无卢痛心疾首说。
“问一下人。”相里勤说。
“不用了,这个地方人太多,即便我们偷袭成功,逃跑也难。”
“那不偷袭了?”
乐无卢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脸上浮现一抹阴险的笑容,右手掩唇在相里勤的耳边讲诉计划,相里勤听时,两眼的笑意愈加浓郁。
熊子兰的随从众多,正面报复有险,乐无卢只好用另类的办法报复,比如气死他!
正当两人走出妓院时,鸨母又来了:“两位先生,商议好了吗?”
乐无卢苦笑说:“我们不够刀币,先回家取。”
鸨母用轻视的目光打量二人,随后却笑吟吟说:“不够没关系,你们可以共找一女,呵呵呵…”
乐无卢:“………”
相里勤:………”
“我们没有这种嗜好…”
言毕,两人匆匆出了妓,院。
………
妓院,一间上等客房。
四名姿色出众的艺妓,两人奏乐,两人起舞,展示才艺。
轻快的乐音回荡客房,两条彩带挥舞旋转,两名艺妓的双手四游,步伐飘忽,娇柔身躯扭来扭去,妩媚的眼睛露出勾人的气息。
熊子兰坐在席位,品尝着美酒,色迷迷欣赏着四名艺妓,越看呼吸越沉重。
一名姿色较好的艺妓坐在熊子兰的身边,手巾一挥,娇媚说:“少爷,你好英俊。”
熊子兰将艺妓拥来怀里,双手在她的上下抚摸,惹得女子媚笑说:”少爷,你好心急呀。”
熊子兰露出色迷迷的笑容说:“哈哈…起舞的二人留下,其他人出去。”
………
妓院对面是一间客栈,楼上木栏处有一群好色之徒在张望对楼的花枝招展的妓,女,但其中有两人却没有盯着她们,而是盯着门口。
乐无卢、相里勤坐在席子,边喝酒边等候熊子兰出来。
案上除了一壶酒,还有四个粉餈,但是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砸的。
“小勤,你进过妓院吗?”乐无卢调侃问。
相里勤是正人君子,也是木讷游侠,向来鄙夷这种事,听了这句话,他鄙了乐无卢一眼:“没有!”
乐无卢淘气一笑,继续饮酒。
等了半时,酒喝没了,粉餈也发凉发硬了,熊子兰才从妓院出来,两人发现了目标,振奋起立,目光锁定熊子兰。
等到熊子兰走到街道中间,两人双手各拎一个粉餈,对准下方十步之远的熊子兰。
“熊子兰!”相里勤大呼一声。
熊子兰听见呼叫声,仰头一望,便见一堆不明物飞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被四个突如其来的粉餈砸中头脸。
抛掷的力度很大,粉餈的馅儿顿时溢出,沾满了熊子兰的头冠﹑脸部。
“有刺客!保护公子。”随从大惊喊。
随从们一致拔剑围在熊子兰的四周,戒备地望向客栈楼上,却没发现袭击者,因为他们已经溜了…
周围的行人听见声音,先是惶恐倒退,紧接着却看见周围没有危险,倒是有一人的头和脸都是馅,他们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
熊子兰双手护脸,望着客栈的楼栏,没见到袭击者是谁,气得脸色涨红,又遭到行人的嘲笑,更是满脸难堪,很快发现袭击自己的物品又是粉餈!
“是相里勤!快抓通缉犯!”熊子兰愤怒说。
“士兵!快来抓通缉犯。”
随从们大吼,可是街道却没有巡岗士兵赶来,因为前方有两个乞丐由于看对方不顺眼而打了起来,巡岗士兵全被引去了,而乞丐之所以会打架是因为收了某人的布币。
“相里勤!”
熊子兰气急败坏,又无处发泄。一批随从团团护送熊子兰战战兢兢返回驿站。
到了驿站门口,有四个乞丐走来,他们各捧一个粉餈,边吃边聊,其中一人说:“熊子兰真是好人。”
熊子兰听见有人称呼自己,又见乞丐手持粉餈,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并且大吼:“抓住他们!”
随从二话不说,直接扑向四名乞丐,将他们按住在地。
“做什么啊!”
“来人啊,有人乱打人!”
四个乞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被人按住,一个个大吼大叫,引来了驿站门口一批守卫。
“发生何事?”守卫询问。
“他们是刺客,要行刺本公子!”熊子兰手指乞丐说。
乞丐无辜说:“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是乞丐,常常在这条街道乞讨。”
守卫们立即对四名乞丐进行查证,最终得出了结果。
“楚国公子,你弄错了,他们确是乞丐…”
熊子兰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气得脸部扭曲,恨不得将相里勤剁成肉酱。
就在这时,有一群人慢慢走来熊子兰的面前,一致拿起手里的粉餈轻轻砸向熊子兰。
“有刺…”
熊子兰本要拔剑,本要呐喊刺客,却看清楚了那群人,登时傻眼怔住。
而随从本要保护熊子兰,也见了那群人,怔在原地。
那群人全部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最大的有七八岁,小的只有三岁。
他们本来在里巷玩闹,却突然出现一个不善良的叔叔手持糖支,面带微笑对他们说:有个坏人在街道,你们帮叔叔拿粉餈去砸坏人,叔叔给你们糖支吃,于是小孩欣然答应了。
“坏人!”
一个小孩奶里奶气地斥骂熊子兰,并且举起一小块粉餈砸在熊子兰的下裳。
所有人面面相觑。
熊子兰看着一群天真的小孩,严词厉色说:“把小孩抓起来拷问主使!”
“呜呜…”
小孩们同时放声大哭,却是有声无泪,因为那个不善良的叔叔事先告诉他们,坏人只要生气,你们就装哭。
“你们只是小孩啊!”守卫对熊子兰义愤填膺说。
周围的行人纷纷围过来,指指点点谴责熊子兰欺负小孩。
“不像话!欺负小孩!”
“这是谁家的少爷,如此卑劣!”
熊子兰听在耳里,有气却无处出,脸色愈加涨红,青筋暴露,满怀愤怒、满怀仇恨化为一声:“相里勤!!!”
话音一落,熊子兰两眼一闭,身体一倾,气昏在地。
“公子!”随从们大惊失色,簇拥熊子兰。
………
某一条里巷内。
“熊孩子气昏了,哈哈哈…”
乐无卢开怀大笑,笑容洋溢高兴、欢乐,大仇得报。
“勤刚才用两个粉餈砸中了熊子兰的脸。”相里勤两眼笑意,声音带着喜悦。
“熊子兰被我气昏了,还以为是你。”
“乐兄,你好聪明。”相里勤佩服说。
“所以说,报复不一定要动手,用计也可以。”
两人的心情格外愉快,比打了熊子兰一顿还要解气。
…………
临近百家争鸣的开场日,各大学术流派纷纷云集临淄,有儒家﹑墨家﹑道家﹑纵横家﹑小说家﹑阴阳家﹑杂家﹑医家﹑农家﹑名家等等……
各国贵族官吏,也云集而来,有秦国,楚国,赵国,魏国﹑韩国﹑燕国等等……
马车一辆接一辆涌入临淄城门,一条条街道尽显拥挤。
两辆马车风尘仆仆进入临淄。这两辆马车从秦国千里迢迢而来,车顶与车身已蒙了一层沉厚的尘土,车轮也已磨损。
两辆马车在拥挤的街道寸步难进,处于拥堵状。
最后的一辆双驾马车,车厢的卫慕依在坐榻,见马车迟迟不动,打开车门,询问车夫:“怎么停了?”
“前方堵车了,过不去…”车夫回。
卫慕听了,望了一下前方拥挤且喧闹的街道,然后出了车厢,迈下马车,瞬间感到一股繁华的气氛。
齐国不愧是富裕之国,临淄竟然有如此繁华。目睹街道的景色,卫慕有感而发。
赢仲说:“卫慕,主父有命,不得随意走动,以免暴露身份。”
“我四处看看,你们先去客栈,回头我自会向主父请罪。”说完,卫慕面显喜悦,漫步游览街道。
赢疾也有前来临淄,但是他没有跟卫慕一行人同行,因为齐秦是敌国,赢疾到了齐国,一举一动必然在齐国的监管之下,不便进行某些事情,比如刺杀。
卫慕在街道游览,只要不说话不会被人识破她女扮男装。刚走几步,她便察觉后面有人跟着,回头一看,一双大眼睛瞪了起来。
赢仲和赢付干笑着走来,同声说:“一起…”
卫慕不理不睬,扭头看向繁华的街道,眼眸不时偷瞄路过女子的服饰,两眼流露羡慕之色。
赢仲一直想跟卫慕单独相处,可是在赢府或任务期间总有一群人跟着,根本没机会,此时此刻难得有机会了,他高兴说:“卫慕,你想去哪,我陪你。”
“不用。”卫慕冷冷回。
赢付窃笑,对两人一热一冷的反应,见怪不怪。
赢仲凑近卫慕,低声问:“卫慕,我们认识四年了,你清楚我喜欢你,若是此次回到秦国,你嫁给我好吗?”
卫慕的喜悦顿时消了,不悦回:“你们是我的兄长。”
赢仲止话,默默跟在她身后。
齐国和鲁国的丝织品远近闻名,其中有一句话可以齐国丝织品,冠带衣履满天下。卫慕左盼右顾,对女子装饰越看越喜爱,却惹得不少女子以为她是轻浮男子,纷纷避而远之,也有一些女子被看得脸红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