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听刘嫂关于水的事,没有怠慢,问清大致走向,叫上姚雪,一同前往。
走了二百米就到了泉水的地方,一指粗的泉水造酒哪是卓卓有余。没碰上贺一行,他去那里了。
先不管他了,看着清澈的泉水,先洗把脸,凉爽绵软,舒服至极,是股神水呀!他又让姚雪试试。
随即又喝了一大口,甘甜味正,咽下嗓子,凉意直穿肠胃,好水。
水是人的生命之源,离不开水和有好水,是生命和健康的必然保障。决定在“吃”上做文章,那就得在水上先写好文章。
夏海问:“姚雪感到泉水怎样?”
姚雪答:“一个字,棒!”
夏海说:“明天开始就用这个水美容吧。”
“咣咣咣…”拖拉机在上坡,机子响着上来了,机子到泉水近前停下,贺一行从机子上拉下来一卷塑料管。
贺一行说:“兄弟,你先用你的眼晴测一测,看这个泉水和咱的院子有没有落点?”
夏海恍然大悟,这是直接用管子导水到家,忙站起一瞄。
夏海大叫:“哎哟,我的好兄弟,你爱死我了,这到咱家约有十米的落差,水管导入还用说。”
“嘿嘿”贺一行笑过,扫了整个小渠说:“兄弟,这个小渠也就五亩荒沟,正连着你的大院,咱们把他给买下来,我打问过了,是一对孤寡夫妇的地方。”
夏海深思了一会,让姚雪和贺一行同去商议转让沟渠。贺一行同意,也就没敢压管,装上水回去,让姚雪拿了五百元现金,提了两瓶酒,烟茶前去商议。
夏海回窑,拿起纸笔勾划自己酒厂扩地供水蓝图,方案简单,挖山填渠,引水入院,即能给酒厂,生活提供水,再植种些蔬菜也能供上水。
钱,还是钱。再由这东西逼出事来,那可就划不来了。一时又没了信心,搁下笔,来回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最后夏海拿定了主意,“干!”这点困难如果克服不了,瞻前顾后,还干什么酒厂。
拿起笔,认真做起方案,这可是要投入的。大工程是土方,人工填还是机械填,还是人机配合。
选择机械挖填,明天找一找小刘,看他有办法调用机械填这个土方。
算下来有一万立方米的土,少说也得二千五百元。钱从那里寻呢?晚上跟几个女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都借钱,解决这个事。
夏海这才感觉到自己无能,弄不到钱想女人还反调了,反调就反调吧,这不违规违法,只不过暂时被人瞧不起罢了。
中午时分,姚雪和贺一行回来了,两春风满面,得意洋洋,看这阵势打了胜仗。贺一行唱主角,还是他开腔了。
贺一行说:“兄弟,钱没出,揽了个闲事,人家老两口连同地方都给咱了,让姚雪当闺女。”
夏海答:“那怎么能行呢,我岳父母就一个姚雪,这太不合适了吧。”
贺一行这才说道,最后写了一份合同契约,出价二百元,连同他的地方在内,要我们把他俩到时葬了,当中又叫了几个邻家当证人,当场签字画押…”
夏海、姚雪、贺一行、刘长花四人正要把买沟渠的事往下说。门里回来了三个人,首当其冲的是张玲玲,后面跟进的是富叔和富丽,夏海的圈子就这么大,都来了。
富丽躲在富叔的身后,走得很不自然,两眼有点浮肿。四人没有不看富丽的。
夏海向前一把拉住富叔的手,笑唸唸的说:“叔啊!最近忙吗?到我家来了,欢迎欢迎。”
富叔两眼盯住夏海,半天不放,最后说了话:“还好吧,你欢迎我也来,不欢迎叔还來。”
姚雪走向富叔,欠了下身,很礼貌的说道:“富叔,我叫姚雪,是夏海的爱人,经常能听到夏海提起您。请到这边坐。”
姚雪引富叔坐在了椅子上。刘长花端着茶水递给了富叔。
姚雪走到富丽身边说:“这位就是富叔的大小姐吧,很漂亮的一个姊妹,这下我们就有四朵金花了吗,哈哈。”
让姚雪这么一说一笑,气氛立即有了变化,说笑声渐浓。
富丽能说什么,看人家姚雪两刷子,几句话说得人人脸上绽放光华。
忙说:“我那有姚姐漂亮,四朵金花岂敢当。谢谢姚雪夸奖。”
话毕,眼光射向夏海。
刘长花上前拉住富丽的双手,玩笑了起来,她说:“妹子,四朵金花你三优先,我垫底,玲玲为大,你和姚雪一为二,一为三,看你两谁当三。”
“长花嫂子,你不是找骂吗,不是让富丽…,这那门子事,不排三了,难听,两都排二。”
玲玲说到这里咳嗽了声,转移话题,她说:“夏海,富叔来是到酒厂打工的,不是上门闲转的,你欢迎个啥?你就说句话,要还是不要,工资每月一百,你支不起我支。”
说到此,玲玲从包里取出一摞钱是一万元,她说:“够不够这是给你夏海结婚和办厂的钱1
“夏海,富叔是来帮忙的,你出酒后,每天让叔沾点酒味就行,哈哈哈”
夏海哭笑不得,答应了富叔。跟刘长花做酒,月工资一百元。
夏海话转正题:“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走到一块,所有人有钱的能凑,没钱的出力付工资,现在酒厂要扩充面积,需要投些钱,玲玲嫂子的钱先用上,酒厂出酒以后用酒抵上还账。”
“夏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个钱早给你都准备好了,你……开销就是。”张铃铃险些把结婚匆忙给说出口。
富丽拉着姚雪的手想说啥又没说出来,还是张玲玲说出了口。
她说:“夏海,姚雪,富丽在外一人独住,我也没跟你二位商量,就私下把富丽给叫过来跟我住”
姚雪说:“这还用商量,一会让贺兄把东西搬过来住就行了?”
玲玲笑得很开心,夏丽总算落脚了。
但那位纠缠富丽的二婚还没解决,该怎办呢,富丽请了七天假,以后怎么办?我是答应过富丽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被姚雪看在眼里。
水渠填方要快,实质性的问题转化成两个高龄老人的问题。老人之事也不能随便表态,要慎重对待,夏海准备还得去拜访两位老人家。
下午二点,夏海让张玲玲和姚雪拿上两老人的合约去相关单位探讨此事。
他亲自引贺一行,刘长花再去俩老人的家,夏海有想法,俩老人身边无依无靠,好人做到底,如果认为此事稳成不会节外生枝,就让贺一行和刘长花把俩老人招呼起来。
三人去了老人家,便由夏海攀谈起来。男人叫胡志强,年令八十一,患病在床,靠救济疗养。女的叫邢翠兰,七十九岁,身体健康,说是既没生养也没抚养,所以好象养老有些麻烦。
老汉不言喘,老婆说话:“你们后悔也不行,跑来这么多的人要毁约?”
夏海说:“老奶奶你说错了,我是来孝敬你们二老不行吗?”
说完话,从衣袋里掏出一百元给老太太。
结果人家老太太不要这个钱,转过身说:“不明不白的钱我们胡家不会要。”
态度坚决,夏海只好收回。
刘长花利用说话的时间,整理了屋内,贺一行打扫门外,六分多的院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三孔古建石窑才显得有了模样。俩人的作为勾起两老对贺一行夫妇的兴趣。
老奶奶说:“谁的家这么一对好儿媳,我如果有这么一对,该多幸福。”
病卧在床的老人家眼含热泪,激动地说:“老婆来写约的男子叫贺一行,就是扫院的大小伙,咱们就认了他亲孙子吧,他如果愿意的话,就叫上今天写约的人,晚上备酒水举行个仪式认了这个贺一行为孙子吧。”
老奶奶问了贺一行,贺一行嘴狂心平为人忠厚,贺一行看了老奶奶一会,再看刘长花却低下了头。
刘长花前往老奶奶身边,拉住她的手,又用自己的手绢擦去胡奶奶脸上的泪水。
说:“老奶奶,我叫刘长花,是贺一行的妻子,如果你不嫌弃,我就代贺一行答应了这件事,今晚操办之事都包在我身上,以后的事我们只说孝顺您二位老人终生,别的就不用提了。”
老奶奶又淌出几点眼泪,抽出和刘长花握住的手,迈向一个旧木箱,开锁揭盖,取出一对金手镯,来到刘长花近前,要给她戴在两手腕上。
刘长花谢绝不受,老奶奶又流出泪说:“老头子,还个事就算了吧,人家不理。”
夏海说话了:“老爷爷,老奶奶,这个赠送东西咱们先免了,认孙子,孙媳妇没问题,从今以后的生活就靠他俩位照应。”
夏海刚说完,玲玲和姚雪引来了相关单位的俩人到现场调查,核实情况。询问了两老者,又将两老人认孙子决定确认后,出具了相关证明,在场的签字画押,这事基本有了眉目。
晚上由夏海父亲和富丽他爸出面主持这个认孙子和孙媳妇仪式,后话不提。
最后一天假,夏海去找小刘,姚雪拉上夏丽回娘家去了。
夏海去了小刘的地方,问了一下说他去了修理厂。夏海又找到修理厂,见一台东方红推土机的链板上站着小刘。小刘见是夏海,那热火劲比从前高涨了几倍。
他忙说:“夏海我准备下午找你,你却到这里找我,又搞测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