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五千块钱后,我便匆匆的离开了银行,打车前往了池市火车站,从黄牛的手里花了一千五百块钱买了一张前往昆市的软卧,天色见晚,便在火车站旁边找了个家不用挂名的小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便赶到了火车站,提前在站前观察了一番后,才大大方方的提着背包进入候车厅。
临近中午时,顺利的坐上了开往昆市的火车,包厢内拥挤混杂,气味冲天,好在跟老头游历那些时日练就了屎尿味都不进的神鼻,倒也能够撒的开,找到自己的床铺后,鞋子都没脱便爬上了中铺,稍微将窗户开了一丝缝隙,倒也不是说怕里面的气味,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发生异常,我便可以拉开窗户直接跳车跑路!
没多一会儿包厢里便住满了人,期间我一直趴在床上假寐,实则暗中观察那些人的一举一动以及面相,倒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直到列车启动后,我才暗暗松了口气,只要顺利的熬过这两天抵达昆市后,那就是山高皇帝远了。
开始大家都不熟悉,所以倒也安静,看书的看书,听歌的听歌,偶尔有人会出去抽烟,临近傍晚时,列车上卖盒饭的来了,一众人蜂拥而出,我并没有动,饿不饿的当另说,饿一两天对于我来说死不了人,要是被有心人给发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结果,睡在下铺的一个比我岁数还要小上一些的小姑娘居然给我带了一份,我当时很好奇,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想着人家也是好心,也就接了,不过还是掏了钱给她,她却没收,而是问我能不能跟她换个铺?
我开始没明白过来,当我看到她对面床铺上那个坐在自己床铺却将一双臭烘烘的脚放在她床铺上的秃顶大叔时,才会意过来,于是便欣然同意了。
换了床铺后,对面床铺那秃顶大叔颇为不悦,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敢做,可真要挂在面儿上的,还是要估计脑壳上的那张脸的。
那秃顶大叔瞧着没什么便宜可占,吃过饭后便侧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我自然是没什么睡意,主要是不敢睡,所以一直盯着包厢的门,乘务员时不时的会打开门朝里面瞅一眼,也有过来查票的时候,当然,这些我都不怵,毕竟我齐琪琪帮我弄的这个身份是真实有效的,而且查票也不看身份证的。
临近晚上十一点左右,当时我正侧着身子在脑子里回忆往事时,忽然感觉到有人下了床,当即警觉了起来,眯着眼睛朝前面望去,却是瞧见我对面床铺那秃顶大叔,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佯装坐在床边看手机,眼睛却朝四周瞟了一圈,随即掏出一柄明晃晃的东西站起了身。
我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这大叔瞧着有点色相,应该不会是吧?
就在我警觉之间,那大叔凑到我面前,将那只拿着折叠水果刀的手朝我上铺探了过去,我似有恍悟,不过并没有出声,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我上铺那小姑娘传来了一阵闷哼声,接着那秃顶大叔压着声音朝她低声道:“丫头,别找不痛快啊,让叔爽爽手得了,你也不会少块肉!”
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这老东西不会是精虫上脑了吧?
居然在火车上玩这个?
我不知道其它床铺的人是否都睡着了,不过确实没有人吭声,我上铺那小姑娘也没吭声,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着。
其实依照我现在的境况,真不能多事儿的,毕竟我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可想着之前的那盒饭,我轻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伸手朝那秃顶大叔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凸起物狠狠一抓,随即猛的将他推了出去。
因为推出去那掌是暗含罡决的,秃顶大叔惨嚎了一声重重的撞在了对面的床铺上,瘫在了地上蜷缩成大号基围虾,捂着裆部嗷嗷直叫!
就那么叫,包厢里居然都没一个敢吭气的,看的我气不打一处来啊!
我身形一转,将脚狠狠的踩在了那秃顶大叔紧握着折叠水果刀的右手上,随即上前拉开了包厢的门朝外面喊了一声:“这边有个抢劫犯!”
喊完,我转身走到我床铺前提着背包快步朝前一截车厢走去,转身溜进了厕所里。
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我才掐掉烟头,背着包重新回到了包厢里,结果眼前的一幕,让我差点儿吐血!
那秃顶大叔居然还躺在床铺上,眼神阴毒的瞪着我,而我上铺的那个小姑娘蜷缩在被子里,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这秃顶还在,其实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将背包丢在床铺上,朝他冷笑着道:“刀还在呢?”
那秃顶大叔闻言,扬了扬手里的折叠水果刀,我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道:“我服。”
那秃顶大叔脸色阴沉的朝我冷笑着道:“等下车后有你好看的!”
我双手负胸的躺靠在床铺上,朝他耸了耸肩道:“你要是真NB,不妨现在动我一下试试?”
似乎是忌惮之前我对他露的那一手,那秃顶这次居然认怂了,其实打他进包厢的那一刻,我就看出来了,这货也就是好色,真要是让他舞刀弄枪的他好像还没那个胆。
瞧着他没吭声了,我没什么顾忌的沉声道:“瞧着你一副肾亏样,小爷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少嫖少做缺德事儿,别等哪天应了报应,再后悔,这世上可最不缺的就是肠子都悔青了的人了。”
那秃顶大叔顿时朝我破口大骂道:“CNMD,教训老子?等下车老子看你还怎么个牛逼!”
说完,便坐在床边,抬头上我上铺淫笑了声,做了个撸的手势!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直起身抬手就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清脆的响声响彻了整个包厢,那秃顶大叔大骂了一声cao!
手里的水果刀居然朝我胸口捅了过去,却是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轻轻一拧,秃顶大叔一阵吃痛,刀也随之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