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去了,我更不放心。”薄凉的手悄悄伸向蓓欢的身后,他柔情的说道“相信你的夫君好不好?”
夫君,好让人心动的词啊。蓓欢还来不及细想,就觉得后脖子一麻,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再也没了知觉。
薄凉轻轻地将昏倒在自己怀里的蓓欢放到床上“欢儿,好好睡一觉吧,我保证,等你醒来,我一定将无忧和童童待到你的面前。”
给蓓欢盖好了被子之后,薄凉轻手轻脚的关上了蓓欢的房门。
看着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的悦诗和风吟,薄凉沉声道“跟我来。”
感受到那压抑的气氛,悦诗和风吟都忍不住的抖了抖,“是。”
进了屋,看着一脸阴翳的薄凉,悦诗和风吟都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你们在九皇叔那呆的挺好啊。”
“爷~我们错了,主要是九皇叔他实在是过于强势了些,我们实在有些扛不住。”风吟顶着压力上前说道。
“你们是迫于形势,还是不想淌这趟浑水?”薄凉的眼睛如刀一般,似是要刺穿他们的身体,看透他们的内心。
“爷...”悦诗眼见骗不过薄凉,他硬着脖子上前道“爷,我们也是为您考量,毕竟您之所以在这一间酒馆是因为那蓓欢趁人之危,咱们早晚是要离开这里回京城的,那王家小姐可还在东宫...”
悦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薄凉给打断了“你怎知我意?我想再哪儿要和谁在一起也要和你汇报吗?”
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薄凉,悦诗和风吟吓得齐齐跪倒在地“殿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薄凉并不听他们的解释“最近路晨和路南表现的很不错。”
风吟和悦诗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他们齐齐跪倒在薄凉的脚边,惊恐的说道“殿下,我们错了,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们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的事情。”
人啊就是这样,当觉得自己自己的地位稳固的时候,就会生出别样的心思来。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给我看好了蓓欢,若是我回来之后她不见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便也回茶楼当差吧。”薄凉理了理衣袖,一脸的冷漠。
“是,我们一定守好夫人。”风吟和悦诗紧张的说道。
白雾和唐震休息好之后,便见到风吟和悦诗跟个门神一样立在蓓欢门前。
“你们来这是在偷听人家小两口的墙角?”唐震一边伸懒腰,一边没正经的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待会要是被老大他们发现,你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悦诗和风吟看都没看他们俩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蓓欢的屋子,生怕蓓欢有什么动向他们没有听到。
看样子,薄凉今天确实吓到了他们两个。
“来了?”守在大牢内的四皇子头也不抬的端起了酒杯“要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
“找我?”薄凉看着跟个大爷一般坐在凳子上品茶的王薄擅淡淡的问道。
王薄擅回头,便看着他家三哥那张阴沉的脸,像是再说你死了一般。
“咳...咳”
王薄擅狼狈的抹了抹嘴角的茶渍,踉跄的站起来行礼道“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看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王薄擅,薄凉负手而立“许久不见,四弟倒是越来越跋扈了。”
“皇兄,这都是误会。”王薄擅头都不敢抬的说道。
薄凉看着茶盏说道“上乘的西湖龙井,看起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很潇洒,耍威风都耍到我的头上来了。”
王薄擅忍不住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个杯子给薄凉倒了盏茶说道“皇兄,误会啊,您给我百八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的面前耍威风啊。”
看着面带哂笑的薄凉,王薄擅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打颤,那年他命人将他按到荷塘里面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关键是,他才来到这南崖县,今儿是才见着薄凉,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得罪他啊。难道是因为他自己喝了西湖龙井而没给他吗?
看着拿着茶杯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水里的茶叶的薄凉,他越觉得自己猜想的没错。这三哥离开京城小半年,怎的就变得这般小气了呢?
看着半天都不说话的薄凉,王薄擅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他小心的挪动着步子,一点点蹭到薄凉的身旁道“三哥,你若是喜欢这茶,我就给您包些回去。”
薄凉斜视王薄擅一眼,我缺这点破东西?
“三哥,您别这样,我害怕,到底有什么事儿,您倒是说啊。”看着眸子越来越深的薄凉,王薄擅吓得都快哭了。
皇兄该不会是又想把他关起来了吧。
“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说。”
只要别折磨她,别说是几个问题,就算是几百个问题,他都愿意回答。
“县府门口是你的手笔?”
“是。”
“童童和无忧是你抓来大牢的?”
“是...”
“九皇叔的身份也是你透露出去的?”
“是....”
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答了一个问题之后,他的心就虚一分,总感觉,他要倒霉了。
“你的手伸的挺长啊。”薄凉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那清脆的动向,吓得王薄擅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兄冤枉啊。”他像个孩子般抓住薄凉的衣角,眼里泛着委屈的泪花“是父皇说九皇叔在外游历的够久的了,叫我来请九皇叔回去的。”
一说到这里,王薄擅就来气。王鹏到底是长辈,他哪怕是奉旨来请,也只能是好声好气的,但是这九皇叔非但不肯回京就算了,还倚老卖老的把他收拾了一顿,他找谁说理去。
“你在这是在等谁?”
“蓓欢啊,父皇说蓓欢身上有一件东西,他要收回去。”王薄擅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
下一秒,他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该死,父皇说过的,这件事要保密,他怎么就给说漏嘴了呢?
呜呜,皇兄也太狡猾了,竟然套他的话。真的是,当今坑弟第一人啊。
父皇想要的东西竟然在蓓欢身上?薄凉只觉得心里一寒,原来她说的那句她知道他寻得东西在哪儿是这个意思啊。
“皇兄,父皇说了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就撤了我的黄带子,所以您能不能替我保密啊。”王薄擅一脸天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