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赔礼道歉,也不应该是你出面吧!”张小北倒是没有着急挂电话。
看看,看看他要干什么!
“张哥,张哥,今天晚上兄弟组个场子,您一定赏光,一定赏光啊!”嗯,这脸皮简直是没得说。
“好啊,地方你挑,我去。”张小北接住了他的话。
去,为什么不去?
话说,如果真是这周志川的小舅子出面,那自己就漫天无理地提要求,有本事你老板就缩在后面不出来。
你要来了,好商量,来,把哥们的店重新装修一下,这梁子就算是没了。
但是,要商量不成,那对不起,你的计划就这么停着吧!
“间断性”,你就是被“间断”的那个。
别跟我扯白的黑的,你不管什么颜色,有本事你去把铁路计划给要出来。
当然,现在方寨港的人早也明白求了,闹了半天这是有人把人家场子砸了,人家找事儿呢啊!
不过这人谁啊!
张小北啊!
张小北是谁啊,不知道啊。
但是他身边那女的可厉害啊!
据说姓左,母亲姓毛。
好吧,都是大姓,惹不起。
所以,这赵德志就是再不清楚状况,也有人给他把状况说清楚了。
今天晚上,估计肯定得来。
但估计不会一下子出面,得等那周志川的小舅子把人家的意思探查明白了,才敢露面。
多大个事儿啊,一看就不敞亮。
用张小北的话说,敢做不敢当,尼玛就不是个男人。
货没事儿,现在门都不用锁,它都丢不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怕是谁也不敢让这位爷的货有点儿闪失。
真要是持续不断地来个“间断性”,这港口做民用市场的多了,怨言怕是全都得怼到赵德志的身上。
怎么,这做民用生意的就你赵德志一个人混的好?
所以,卡车送完货,张小北真的就没锁门,直接回酒店了。
不过这帮人的“工作能力”也是够强大的,就这么短的时间,都知道张小北住在哪里了。
所以饭店就直接定在张小北所住的酒店。
晚上7点,张小北和左丹娅下楼,直接进了包间的门。
里面就一个人,张志川的小舅子。
十月份了还穿个短袖,带这个大黄链子,有小拇指那么粗,黑色紧身短袖显露出肌肉的线条,手臂上的纹身花花绿绿的,脑袋顶上就留了个“茶壶盖”。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我还以为得有个两三个小弟呢!”张小北穿的是西装,抽的是中华,很是文质彬彬。
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社会人的打扮,一脸的奉承相;一个是生意人的装束,满脸鄙视的神情。
尼玛,就看不上这号的。
“就记得你是张志川的小舅子了,怎么称呼啊?”张小北是“贵人”,“贵人”就该多忘事,就是记不得你,怎么了?
而且明白的告诉你,我特么都不认你,想想你今天说话能算数吗?
“姓张,姓张!”这位点着头说道,然后赶快掏出烟来。
张小北没有接,从自己兜里掏出自己的烟:“说吧,这个事情怎么办?”
“张哥张哥,咱五百年前是一家,一趣÷阁写不出两个‘张’字儿啊!您看兄弟我不懂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我错了,我错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兄弟你不诚心啊,这巴掌装模作样的,一点儿都不疼啊!”得了,张小北这句话,可是让对方尴尬了。
你说这巴掌还打不打,真打,疼,还不说,那是真丢人啊。
不打吧,这位爷说出来咱这巴掌扇的不诚心……
所以呢,一下子还愣那儿了。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把我的店重新装修一遍,然后跪下磕个头,咱们这个事情就了了。”主要目的是装修,磕头认错是故意找事。
巴掌都扇不下去,你会给劳子磕头?
“张哥张哥,你看兄弟我不懂事,知道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怎么办?
能怎么办?
惹不起啊!
有本事你跟北爷动动手,说实话,就等着你动手呢!
所以只能是好话说尽。
“我也知道你说了不算,就是来给人家趟路子来了,你让赵德志来。我跟他聊聊!十分钟他要是不来,我就走。”张小北说完,便把头扭到了一边。
话说,现在也不是给好脸的时候。
“张哥,您稍等,稍等,我现在就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走出包间去了。
没有两分钟,那张志川的小舅子就进门了:“张哥您稍等啊,赵哥正在路上,他也是刚从滨州回来,正在赶来,这不是怕怠慢了您,先让我来了。”
张小北没有吭气,他知道,时间到了,自己只要拉开门出去。
那赵志川准准地等在门口呢,然后装出一副风风火火刚刚赶回来的模样。
套路么,谁特么没有玩儿过似的。
张小北翘着二郎腿,左腿搭在右腿上,轻轻地摆弄着,然后低头看了看手表,继续抽烟。
这个动作告诉了这位“小舅子”,计时开始。
不过看来这几位在当地也算吃得开,因为从张小北进门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服务员进来打搅一下。
肯定是提前安置过了,事情要是不谈妥,那还吃个屁啊。
另外,今天主要是说事儿。
十分钟一到,张小北立刻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这位“小舅子”可是慌了啊:“张哥,您再……”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北已经拉开了包间的门。
果然,这一拉门,就有一个人正往进冲呢。
装的还挺像,差点儿撞张小北怀里。
“哎呦,张处是吧,对不起对不起,这刚从滨州赶回来,到了市里又堵车,来迟了您赎罪您赎罪啊!”说着还双手合十的样子。
好吧,正主儿来了,面子咱给,坐下听你仔细说,看你给我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想到这里,张小北没有吭气,而是把脸色放缓了一些,然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