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开车往酒吧赶往的路上,叶语昕质问道:“小乖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前让你给我当挡箭牌的时候,你一百个不愿意。上一回那个关旭东,你后来解释说是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愿意给我当挡箭牌。实际上小姨也听得出来,无非就是关旭东以前得罪过你。那房宏亮呢?你俩今天是第一天见面吧?房宏亮又怎么惹你了?”
我开着车,被叶语昕说的心情愤懑,手在方向盘上拍了两下说道:“我的小姨啊,你难道就没发现他对你图谋不轨吗?”
叶语昕反唇相讥说道:“他图谋不轨那是他的事,小姨又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是看在他爸是咱们那片地头蛇的面子上,才想着跟他见一面,就当交了个朋友。以后没准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小姨,你的人脉那么强大,需要靠他来疏通关系?”我不服气的问道。
叶语昕苦笑了几声道:“小乖乖,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人脉这种东西是免费的?那都是需要长期的维系的,而且现在这关系动不得,一动那全都是人情。我总不能大事小情的都去找那些大人物帮忙吧?像房宏亮他爸这种人,多认识一些总是没坏处的。你以为小姨像你一样,有那么多女朋友后台都那么强大,都愿意不计报酬的帮助你?”
“这这就不是这么回事!刚才我都看见了,我问你,他是不是打算抱着你教你打高尔夫球来着?”
叶语昕这回不说话了,她只是目视前方,肯定是被我给说中了。
我接着说道:“但是你第一次并没有同意,因为我看见你摇头了。可后来他并没有放弃,还是想抱着你教你打球。我要是没看见他这个举动,我还真的懒得管!还得得罪人,我图啥啊?”
“小乖乖,换句话说,你之所以想管我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不想让别的男人占我的便宜?”
这回不说话的轮到我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了。我总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吃醋了一样,可是我又不想承认。我在心里都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了,当着叶语昕的面,我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小乖乖,你之前可是一直在强调,小姨已经三十了,还总以嘲笑剩女的口吻跟我说话。怎么小姨现在开始寻找下家了,你反而来劲了呢?”叶语昕咄咄逼人的说道,好像一定要逼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似的。
而我则有些情绪激动的说道:“我我现在幡然悔悟了不行吗?好,就算你现在的婚姻不幸福,你想寻找下家,那你也得找对人吧!你总得知道对方是图你什么吧!刚才房宏亮的眼中,除了你的胸就是你的腿,你觉得你跟这种人在一起合适吗?我觉得非常不合适。总之,我就是不允许你跟这种人交往!”
叶语昕面无表情,很不服气的说道:“我跟别人交往的自由还是有的吧?我觉得,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以咱俩小姨和外甥的关系来说,你好象没有权利来干预小姨的私生活吧?”
听了叶语昕的话,我心里莫名的不好受,我说道:“我没有想干涉你的生活好吗?我没有想干涉,如果你觉得他也算是你生活的一部分的话,,那你明天可以继续约他。我相信房宏亮为了你,时时刻刻都会非常有时间,没有时间也会挤出时间来。”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同时都沉默了下来。刚才这一番唇枪舌战,吵得我有点口干舌燥的,我是真他妈的奇怪,竟然会生这么大的气。
沉默了良久,叶语昕突然说道:“你吃醋了。”
“我没有。”
“你就是吃醋了!”
“我没有!”
“你要是吃醋了你就是狗!你敢说吗?”
“我凭什么说?我就是没吃醋!”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就像是两个小学生一样。彼此都在赌气,谁都不肯让步,可谁又都希望对方先让步。
然而在我们离开之后,房宏亮可咽不下这口气。他自言自语道:“好,白的收不了你,我他妈就黑的收了你!”
“大王派我,来巡山咯。寻完这边,寻那边呦”一个中年男人吆喝着自己的破锣嗓子,左后拎着一个大的玻璃丝袋子,里面装着不少刚捡的**子,右手手握半**二锅头。
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蓬蓬,眼神忧郁,留着一撮山羊胡。这位如同犀利哥一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半仙郭奉孝。
他这架势,明显是捡了**子以后打算卖掉,然后换酒喝。叶语昕给他钱,让他去五星级酒店住他都不接受,反而享受这种睡桥洞,捡**子换酒喝的日子。
虽然人各有志,但是这差的也太远了吧?
现在天色刚刚昏暗,他已经走到了距离自己的“家”十几米的距离。而此刻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那可怕的歌声也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桥洞下看。那里除了他的一床破被子和几个围绕着苍蝇的破盒饭以外,什么都没有。
可他就是盯着那里看,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五秒钟之后,他一口将手中的半**二锅头喝光。然后打了个酒嗝,紧接着,他抡圆了胳膊,就将手中的空酒**子朝桥洞下扔了过去!他的酒**子的威力堪比子弹,只要是打中人的脑袋,那必死无疑。光是我知道的,他郭奉孝就已经用酒**子砸死过两个人了。
命中率堪称百分之百!
而他之所以突然将手中的酒**子朝桥洞扔了过去是为什么?不,准确的说,他的目标是桥洞的边沿,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人,只是感觉那里有人。所以他希望**子炸裂以后,通过玻璃碎片伤到桥洞下隐藏的那个人。
然而,他却并没有成功。因为他才刚把酒**子扔出去,那桥洞下也飞出了一个物体,飞行的速度不亚于郭奉孝手中扔出来的**子!
只听到石破惊天的炸裂声之后,那**子在半空中碎成了花,双方不分胜负。
郭奉孝放下了手中的玻璃丝袋子,冷冷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