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方,您别见怪,里面请!”
我却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说道:“没关系,这一次就这样了。你管教无方,所以我帮你又重新管教了一次。你要是还有别的管教无方的手下,统统可以交给我来管教。我保证让他们以后知道什么叫大小尊卑。”
“是,是请进,快请进。”
进了办公室以后,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乍一看,他甚至有些老态龙钟的味道。不过他脸上虽然很苍老,但是双眼却十分有神。
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耳熟能详的歌词: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他穿着一身棕色的唐装,拄着一根龙头拐棍,有一种老武术家之风。从年龄看上去,他应该比何生大个十岁有余。
毫无疑问,这便是啤酒城的第二号人物,曲虎了。
“虎爷,这位就是刘老板。”贺利介绍道。
曲虎眼睛眯了一下说道:“刘老板还真是名不虚传啊?处理问题的方式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的雷厉风行,老朽我佩服,佩服。”
虽然他的口气并不客气,但是他好意思夸我,那我为啥不好意思接受呢?
我就朝他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回应道:“主要是因为吧,我这人从小就无父无母,所以从小到大,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规矩。我的眼中,只有我的女人和我的兄弟。谁要是敢触碰到我的底线,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这不,刚才你的一条狗,就付出了代价。”
我注意到,曲虎拄着拐棍的手,已经有些发力了。我刚才的话无疑是打了他的脸,他没有立刻就爆发,已经算是给足我面子了。
“好啊,英雄出少年。难怪你能跟何生那个老王八蛋斗,你确实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但是只有这些的话,是不足以扳倒何生的。”
“这个是自然的,所以虎爷今天才会特地派人请我过来,肯定也是为了这件事。”说着话,我跟叶语昕已经坐下了。
而我也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就是要提醒他,我是他派人请过来的,不是我自己主动要过来的,所以少他妈跟我装逼。
曲虎还是很懂待客之道的,他招呼道:“沏茶。”
没一会儿,就走进来一个穿着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漂亮女人。她表演了一出茶道以后,倒了好几杯茶,分别端到了我们几个人的面前。
当然了,我的眼睛里可没有茶水,完全是这个穿旗袍的女人。啧啧这臀,这胸,就是这双腿照我身边的叶语昕差出一大截来,不过综合素质还是不错的。
可是叶语昕并不买账,她一脚就踩在了我的脚面上。我转脸悻悻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里似乎在喷着火苗。多亏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不就这力度我非得喊出来不可。
我心说靠,老子就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你就踩我?你之前还说让我澄清咱俩的关系呢,这怎么一转头,你就把自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这种事都要管我?
不过吧,细一想,我都能管叶语昕管的那么宽,为啥叶语昕就不能管我这么宽呢?唉,想到这些,我也就释然了。要不,我还真像叶语昕说的那样蛮不讲理了。
“刘老板,请问你是哪里人啊?”曲虎并没有直落主题,而是跟我唠唠家常。
“我就是滨城本地人,虎爷呢?”
曲虎喝了口茶水,缓缓道:“我也是滨城人,不过年轻的时候在滨城犯了些事,所以就逃到了外省。这一呆,就是十几年。然后娶妻生子,都是在外省。当我攒够了一定的资本,底子也洗干净了以后,就带着兄弟们回到了滨城,也就有了今天的黑虎帮。”
“呵呵,那虎爷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哈哈哈哈”曲虎突然笑的十分豪爽,接着说道:“是不是衣锦还乡我不敢说,但是我敢说,这啤酒城的半壁江山,都是靠我和自己手下的兄弟打出来的。”
切装啥逼?还半壁江山?我看,是“小”半壁江山吧?谁不知道,啤酒城不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场子归你曲虎罩着?
我也就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句:“是,龙爷的威名我一早就听说过。能在何生这个老狐狸一手遮天的啤酒城里存活这么久,足以说明龙爷的本事了。”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就是要提醒他,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不过是在啤酒城里侥幸存活罢了。
曲虎是老江湖,他当然能听得出来我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并没有发怒,足以看出他的城府。
他还笑了笑,说道:“呵呵呵那也不敌刘老板啊?这才开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的名声就在道上迅速传开了。开业典礼上,你就扬言要给何生送终,随后又打了替何生传话的狗腿子,再然后大闹何生的会所,到领着五十号人去成子的洗浴中心免费找小姐,前天,又把何生的手下打成重伤,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刘老板,你真够狠的。很难想像,你今年才二十岁出头。”
我直言不讳的说道:“哦?恐怕,虎爷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些吧?”
“刘老板果然快人快语啊!”他点燃了手里的雪茄,缓缓说道:“何生这只老狐狸,背景牢靠,根深蒂固,手下兄弟众多,而且还养了一条疯狗,非常的不好对付。”
疯狗?曲虎口中的疯狗,肯定说的是郑毅了。他确实挺狠的,从那天他一进了何生的办公室,然后众位老板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来。
“何生的底细我已经查清楚了,不知道虎爷你又跟我说一遍是为了什么?”我不可能主动提出双方联手的事情,所以我又把皮球踢回了曲虎脚下。
“刘老板你还不明白我此番派人来请你上门的意思?”
我也从兜里掏出了八块钱一盒的中南海,点燃了一根以后说道:“不明白。”
曲虎不说联手的事情是在等我说,而我不说,则是在等他说。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我俩推来推去,看谁先沉不住气。
我抽着烟,目空一切,实则余光在看着曲虎,观察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