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发生,或许我还不能意识到。”
丫头姐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这么说的话,丫丫她应该是趁你不注意间,是溜出来,同那怨念集合体有过交集了。”陈酒摸了摸下巴,脑海中大致模拟出那样的场景来。
“不一定,这事儿除了怨念集合体和她外,应该都难以接触到真相。”
丫头姐盯着那不停地和许大丹说话的怨念集合体,冷清地说道。
陈酒闻言,若有所思地看向祭坛方向,那里祭钟和第二波雷瀑间的较量,已然分出了胜负来。
只见祭钟那庞大的钟体,逐渐从雷瀑冲刷中露出,那陈旧的痕迹未曾洗去一丝。
这第二波的雷罚后劲已然不足,奈何不得祭钟半分。
这样的一幕,让乌云中正在酝酿第三波九雷刀斩的雷罚,更加愤怒了。
按理来说,雷罚是天道规则的一种体现,是不应该有情绪在里面的,所谓的愤怒只是以人的角度来看,它们所遵循的其实只是一套规则,违背了规则的,才会引起更多的注意,也就吸引了更强的力量。
“好厉害的祭钟,竟是能到挡住那第二波的雷瀑,而丝毫未损。”
陈酒毫不吝啬自己的惊叹,对于这样的,他觉得很适合。
“第一波的闪电,力量大概在白银级高阶。第二波的雷瀑,力量却是在黄金级高阶。”丫头姐并不嫌麻烦地分析些,“第三波的九雷刀斩,力量却会直接飙升到铂金级高阶的力量,这样的大境界增幅,祭钟可不会这么轻松的应下来了。”
“这雷罚一波接一波,居然会有这么大幅度的加强力量,这祭钟肯定是撑不过的。”
陈酒听丫头姐这么一说,脸色也是十分凝重,对于他而言,这雷罚的第一波闪电攻击都不可能扛下来,也就不说其他的了。
也就是说,这雷罚再怎么增幅,对于陈酒这个旁观者来说,更多的只是有些忌惮感,不至于那般的畏惧。
但对于被锁定的祭钟而言,这样的增幅,无疑是要对它赶尽杀绝。
陈酒从丫头姐和许大丹的反应来看,大致能够推算出,祭钟此刻的实力应该在黄金级高阶到铂金级低阶间。
祭钟想要抗下那即将来临的第三波九雷刀斩雷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是高出数倍不止的铂金级高阶力量,还是攻击属性极强的雷属性能量!
毫无疑问的,便是祭钟内肯定是产生了器灵。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产生一个器灵不是很正常嘛。
趋吉避凶,这是几乎所有有灵智的的本能了,祭钟自然也会。
初开始的出世,祭钟就被这雷罚给劈得一愣一愣的,在这个时候才有时间来思索。
也就明白自己此刻遭受的罪,其实更多的是替人背了黑锅。
祭钟钟体一震,肉眼可见的声浪冲向怨念集合体和许大丹所在的地方。
许大丹不敢大意,冷哼一声,反手便是一巴掌!
罗汉印!
巨大的金色罗汉印,面对冲来的声浪,只是在最初相碰时有些颤动,但在许大丹不断发出的罗汉印融合下,巍然朝着祭钟方向飞去。
祭钟见此,微微停顿了一下,便是整个钟体朝着那巨大的金色罗汉印撞去。
宛如光亮的镜子被石头轻松打碎般,巨大的金色罗汉印在坚硬无比的祭钟钟体撞击下,只在那瞬间便是浑身布满了裂纹,随即便是化作细沙,落在了地上。
祭钟钟体移动的速度不减,径直朝着许大丹和金钟罩内的那怨念集合体冲去!
怨念集合体此刻已然不敢动弹,这是来源于许多年的祭钟威压下的本能,哪怕它是想要逃跑,那凝聚成形的身体,却不受控制。
许大丹脸色微变,双手一起拍出数座巨大的金色罗汉印后,便是力提金钟罩,朝着远处遁去。
那数座巨大的金色罗汉印,看起来气势很足,较之之前的那次还要厉害些的样子,殊不知只是样子货,看起来不错,实际上就只是拖延时间的。
许大丹提着死沉的金钟罩,脸色第一次变得难看起来,这个怂货,什么用都没有,还这么重!
如果可以的话,许大丹真想把金钟罩里的那怨念集合体,给丢出去,真是个猪队友。
当然,这并不可以,谋划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怨念集合体,一旦其发生意外,许久的谋划只会泡汤,那是许大丹无法接受的。
其实吧,许大丹同祭钟此刻的实力,应该说是相差不大,至少一较高低的能力还是有的。
可关键的是,许大丹并不敢现在去动手动脚,深怕被惦记上。
没办法,此刻的雷罚已经将祭钟拉入了黑名单,必将其消灭了,才会来解决掉那怨念集合体。
一旦让雷罚认为,许大丹有意抵抗雷罚,那就会在瞬间锁定他,然后在天道规则范围内,进行比第三波九雷刀斩级别雷罚还强的攻击,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抗下来的。
“该死的,你能不能拿出之前那叫嚣得很的勇气,至少给我把身体收一收!”
许大丹一脸黑线,遁逃的路上,他盯着怨念集合体便是一阵臭骂。
主要是,这怨念集合体不可以控制一下身体,真的是让许大丹有些吃力。
怨念集合体闻言,有些艰难地控制起身体来,开始飘起来,尽量让许大丹提着金钟罩不那么吃力。
“卧槽!小辈,你别往我这里跑啊!”
这时,本一脸惬意地吃着花米、就着一盅小酒的小老头,忽睁开小眼睛一看,不得了啊,这许大丹径直朝着他这里跑!
这就让祭钟也跟着这个方向追来,同时天上乌云中的雷罚亦是锁定着这边来。
小老头都来不及收拾自己的花生米和小酒,便是拔腿就跑!
这小日子还没过够,怎么可能这么心甘交代在这里!
即使这小老头是胡长老的分身,但这并不代表其没有独自思考的能力,也不会有什么死之重于泰山的想法!
同样有些吃惊的是陈酒,因为他瞧见许大丹他们逃跑的方向,正好是这边!
“不是吧!这边没路啊,往这里跑什么!”
陈酒盯着祭钟头上的雷罚,便是嘴角一抽。
这雷罚,在场如祭钟,也不敢再这么硬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