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后能感觉到阮素素肩头上的邪镰邪气滔天,此时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东西对幽后来说,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武器。
所以幽后忍不住对阮素素问道:“阴差大人,这就是展步用一千个槐陵积分换的邪器镰刀么?这也太厉害了吧!”
阮素素知道幽后是跟着展步的,所以对幽后没有什么隐瞒,于是阮素素解释道:“这个不是一千积分换的,而是五千积分换的。”
“五千?”幽后吸了一口气,她虽然极少和槐陵打交道,却知道槐陵积分非常难得,想不到这东西竟然需要五千积分。
不过幽后还是不解的对阮素素问道:“你们不是说一千积分就可以兑换一个邪器么?”
阮素素此时则苦笑了一声:“虽然我们槐陵说一千积分可以换一件邪器,可那不过是换最低档的邪器,而且没有挑选余地,你出一千积分,给你什么邪器,你就只能要什么邪器,那是品质最低的。这件镰刀可不同,这东西很厉害的。”
阮素素说完之后,于是将扛着的血色镰刀举了起来,朝着身后的夜空轻轻一划,紧接着,几个人竟然看到一弯红色从这血色镰刀上面隐现,下一刻那血月便消失不见。
虽然几个人没看到那血月究竟去了哪里,不过既然能产生这种异象,想必这东西绝非凡俗。如果这东西对着普通人挥舞,恐怕可以立刻取人性命,这种邪器的阶位的确不会太低。
幽后此时见猎心喜,她急忙对阮素素说道:“拿来我怕试试!”
阮素素于是将这血色镰刀递给了幽后,幽后稍稍感受了一下,而后一下子张开眼,惊喜的说道:“不错,这东西绝对能杀那贼老太太,敢用阴阳降头草阴我家相公,这次我让她尝尝血镰吻颈的滋味!”
此时展步的画作也已经完成,他依照幽后的方法,画完之后,他在符纸的右下角写上了那个特殊的符号。
就在展步的符号画完之后,展步忽然看到,符纸上自己用淤泥画的那个人影竟然开始变化,淤泥仿佛被水浸透,竟然在符纸上面化开。
这时候展步一阵惊讶,他能感觉到,符纸上面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在蔓延,展步明白,可能是那个特殊的符号发生了作用。
此时幽后几个人的目光也落在了展步的画作上,只见随着那些淤泥的模糊,不久之后,整个符纸上面又渐渐重新凝聚出来一个人影,这时候展步一惊,符纸上面,竟然清晰的出现了那个老女人坐在竹板床上的情形。
幽后看到这种变化顿时一笑,而后对展步问道:“相公,是这个女人吧?”
展步点点头:“没错,就是她!”
这时候幽后目光一闪,她的手轻轻一招,这张画着老太太肖像的符纸飘到了幽后的手中,而后,幽后另一只手将那邪镰高高举起,一阵风忽然吹来,将幽后的凤袍吹的猎猎作响。
此时的幽后高举着邪镰,华贵的凤袍在夜空中闪着银色的光辉,绝世的容颜宛如来自地狱的邪恶圣女一样,美丽而又充满了致命的邪魅感,仿佛她轻轻一个笑容,就能将人的魂魄勾走,带入地狱。
这时候幽后忽然仰起头,将邪镰朝着天空轻轻一挥,另一只手则将那张画着老女人的符纸斜斜的指向地面,同时说道:“今日,取你性命!”
然而幽后的话刚刚一落,展步就对幽后喊道:“停,你在做什么?”
幽后没想到展步会喊停,此时她轻轻转过头,对展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而后好像有些无语的对展步说道:“拜托,好好看着,别出声好不好,你捣乱的话,我做法不好做。”
展步此时则急忙说道:“你别乱来,谁让你做法了?你把这个法教给我,我来施法,你捣什么乱。”
幽后听到展步这么说,她的脸色忽然轻轻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很快,幽后就将这个表情给掩饰了过去,而后幽后的脸上挂上了一副特别欠揍的嘲讽脸,对展步嘲笑道:“呵呵,你那么笨,教给你太慢了,还是我来施法比较保险。”
展步看到幽后这个样子,顿时大声吼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做,这是施展邪术,一旦不成功,万一发生反噬的话,你肯定受不了!我有肉身,即便是失败,也不会有大问题。”
幽后听到展步的话顿时语气一滞,她之所以想要自己施法,正如展步所说,是怕施法失败之后会反噬。
要知道,这种害人的邪术一旦失败,对施法者来说,反噬会非常严重,轻则重伤,甚至残疾,重则直接殒命。
幽后正是不想让那种反噬落在展步的身上,所以她才在凑齐材料之后,想直接施法。
想不到,展步竟然在她打算施法的时候喊停,展步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原来,展步的心中也有这个念头。
此时幽后的眼中闪过一些温柔,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这时候她对展步说道:“你知道么?我这一千多年以来,跟过不少人,每一个我所跟的人,不是我算计别人,就是别人算计我,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会关心我。”
展步见到幽后这么说,他顿时感觉一阵不妙,此时他急忙说道:“这个时候你别扯那些没用的,你把如何施法告诉我,我自己来,你丫的一个女人,别总想干男人的事情。”
然而幽后却没有理会展步,她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可是你却中了阴阳降头草,那是绝降阴阳降头草啊,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降头草迟迟不发作,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杀掉那个女人,你一定会死,绝降无解。”
虽然幽后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展步却能感受到这种平静中的决心,于是展步焦急的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有办法克制那个阴阳降头草的,你看这么长时间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