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连忙又追了上去,她侧头看着他,用起了苦肉计,“秦墨,我脑袋疼。”
“再不停下,会更疼。”
县城的路边都有种树,眼看她又要撞树上了,秦墨无奈的停下脚步,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啊。”
温夏想也没想就道,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她连忙解释,“我是说为了你,不是干你。”说着还举手发誓了,表示话的真实性。
秦墨:“……”
突然脑子闪过一句学生年代很火的一句话: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下一秒,他问道:“二倍角公式是什么?”
才逃离变态高中的温夏,乍一听见二倍角公式,她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她上数学课全靠睡。
写二可以,二倍角是个什么玩意?
好像有abc,有加号,有减号,有等号……
见她回答不出来,秦墨淡淡:“你不知道,我知道。”
“所以我们不可能。”
因为一个二倍角玩意就说不可能,他是不是太草率了?
别人都是看脸,他看二倍角?
温夏看着他帅气的脸,换一个人来问,估计她要送他三个字“神经病”。
看二倍角就看二倍角。
她脑子转得极快,她掏出手机,“你等我百度一下,one分钟。”
学渣式中英结合。
秦墨:“……”
温夏掏出手机立马上网搜,二倍角公式顿时跳了出来,s2α=2sαsα,tan2α=2tanα(1-tan2(α)),s2α=s2(α)-s2(α)=2s2(α)-1=1-2s2(α)
她把手机给他看,一点都没作弊的不好意思,“咯,二倍角,我们还是很有可能。”
秦墨沉默了,过了几秒,招手打车走了。
慢一步的温夏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
绅士风度被狗吃了?
之后这几天,秦墨一直没出门,所以温夏没再遇见了。
不过柳安安她们从他朋友哪里要到了电话号。
温夏存进手机后没打,她这几天忙着背二倍角公式,等顺背倒背都会背了,她就美滋滋的打电话。
但对面直接挂断了。
她不死心的又打了过去,又挂了。
第三次接通了,她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对面不悦的声音,“有病?”
有病的温夏:“……”
“那个秦墨,我是有病…呸,我是温夏,就是前几天网吧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生。”
她怕电话挂断了,连忙麻利的背二倍角公式,“我会背二倍角了,s2α=2sαsα,tan2α=2tanα(1-tan2(α)),s2α=s2(α)-s2(α)=2s2(α)-1=1-2s2(α)。”
“秦墨,我感觉我们真的挺合适的。”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就当温夏以为挂了,那头才出声道:“你想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夏:“……”
她嘟了嘟嘴,小声道:“狗日的,不解风情。”
……
高考的成绩如期发放了,温夏考了308分,上大专都还差几分。
柳安安和姜颜也没好哪去,不过柳安安有艺术分,勉强能上一个三本。
前一段时间有多高兴,现在三人都有多难过。
学渣看见分低也会难过。
温夏看见电脑里的分数也有点迷茫了,她还读不读书?
也没人会管她读不读书。
她自嘲了一下。
温德知道她的分数,皱了一下眉,不易察觉的关心,他生硬道:“复读。”
平时不管她,现在才来管?
温夏本能的抗拒他,有种他说什么她偏不要,“我不复读。”
“不复读你想干什么?出去捡垃圾?”温德见她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他生气了,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
温夏正处于青春期的叛逆,再加上家庭的原因,她情绪很容易被激起,“反正不用你管,出去捡垃圾就捡垃圾。”
温德面红耳赤,不送拒绝道:“复读,等会我就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温夏起身,吼道:“我不读,没大学要我,我就不读了。”
“我出去打工,不用你管。”
见她这么倔犟,又不听话,温德气到了极致,语气就更不好了,“打工?你会打什么工?”
孩子,打工不是你想的那样容易。
温夏最讨厌他们觉得她什么都干不了。
她是个累赘,所以谁也不想要她。
女生敏感的心被扎了,她直直的盯着他,“我是没用,但也不要你管,我死了都不要你管。”
温德脸色煞白,他抬手想打她,但又忍住了,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家里。
关门声“啪”的一下,响得温夏心里生疼,她倔犟的忍住眼泪,但还是没忍住。
空空荡荡的房间断断续续响起女生的哽咽声。
晚上的时候,温德又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桌上没动的饭菜,抿了抿唇,随后敲了紧闭的卧室。
却一直没人开门。
他站在门口沉声道:“我给你妈打了电话,你去你妈哪里待一段时间。”
散散心。
卧室里温夏眼神落寂了,她扭头看着外面的路灯,它好亮。
路灯都被人需要。
她为什么会是个累赘?
她摸出手机,翻了一排的联系人,最后落在了那个未来男朋友的电话上,她点开信息编辑发了出去:秦墨,我搬砖包养你。
这个时候秦墨正在他爷爷家,正在聊报校的事,感受到手机振动,他掏了出来了,下一秒,眉心抽了抽。
脑子冒了一句话出来。
这个女生路子野。
温夏一想到那边的他是什么表情,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逗帅哥的快乐其乐无穷。
第二天她上飞机的时候,给秦墨发了一条短信,说她去国外了。
秦墨意料中的没有回她。
到了国外的机场,刘燕没有来接她,打了电话来,让她自己打车。
她一个英语学渣,在国外根本走不通,只能跟着人群出了机场,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来来往往看了看,却不知道怎么打车。
她给刘燕打了电话,但她一直没接。
有两个外国大叔大概见她一直没走,对她道:“hi……”
hi的后面一长段她听不懂的话,她只能摆了摆手。
蹲在门口大概蹲了一个小时,刘燕才打电话来问她到哪了,知道她还在机场门口,连忙才过来接她。
看着急急跑过来的刘燕,温夏突然发现她没那么想念她了,反而有点想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