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开头,两人还时不时地窃窃私语,一边吃爆米花一边评论男女主角的服饰有多老土。
到了中段,楼时彧彻底看进去了,一声不响地盯着荧幕。沈衣时不时地侧过脸看她那专注的眼神,对于大小姐认真的神态带着几分怜爱之情。
尾声时分,楼时彧彻底哭红了眼,不断地接过身边的男人递来的纸巾,不是擤鼻子就是擦眼泪,一刻都不带停的。
沈衣无语,为什么这女人看个爱情片都能哭得跟在看煽情灾难片一样?
直到走出影院,楼时彧还在抽鼻子,鼻尖和眼角都是红红的,有点像娇美版圣诞老人。
停车场的垃圾桶边,沈衣将小半桶冷掉的爆米花扔了,淡然说了一句:“以后你要看什么片子,事先给我审一遍再来看。”
“别说无聊的话。”楼时彧揉了揉眼睛,动作像是孩子般无辜纯真,“好久没这么感动过了,非悬疑类也是有好片的。”
“这电影就像个童话故事,一点都不真实。”沈衣打开车门,让楼时彧坐进去,自己坐到驾驶座上,“哪个男人能忍一辈子不碰自己深爱的女人?除非他那方面不行。”
无心之语却让副驾驶座上的楼时彧一僵,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果然,那样的爱情只能存在于电影中吗?
沈衣说完之后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有些了然地看向身边的女人:“你带我来看这个,是为了试探我?”
“试探什么,你不是无心吐真言了吗?连喝酒都不用。”楼时彧有些赌气地系好安全带,“开车吧。”
“去哪里?”
“回家。”
“不去吃个饭?都中午了。”
“我不爱吃外食。”
“是不爱还是生气了?”
“你管我。”
沈衣瞧着她那张略为鼓起,远比平时显得可爱的娇媚脸蛋,笑了起来:“我刚才说的是一般论。就算是电影里那个男主角,你在他没遇到女主角的时候问他会不会一辈子不碰心爱的女人,他给的绝对也是否定答案。”
楼时彧被他说得呆了一下,困惑地望着男人:“对于男人来说,那方面的需求真的很重要?”
“不然你们女人干嘛老说男人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沈衣笑了笑,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轻轻地覆盖在她的脸上。
“你干嘛——”
才说了三个字,她的红唇就被沈衣隔着纸巾吻住了。
薄唇贴在纸巾上,以不可抗拒之势将她的双唇紧紧地碾压着,略显粗重的喘息让她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他这是在模仿电影里的男主角隔着玻璃亲吻女主角的手法,却比男主角强势多了。
又薄又软的纸巾垂了一半下来,露出了楼时彧的眼睛。
她的双目柔得宛如一汪春水,眼尾带着不自觉的春情,轻翘着像是两只娇盈的蝶。
沈衣一开始只想吻她,被她这样柔情万种地凝视着,腹中真有一股邪火窜了上来。
他猛地放开了楼时彧,别开视线,强自抑制着骤然而生的情热,哑着声音解释:“我是考虑过一辈子不碰你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我有点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楼时彧被他吻得也有些情动,拿开唇上被压出了印子的纸巾,听他这么一说,脸更红了:“谁、谁让你这么突然——”
“突然吗?我们相处了几个月,最近刚确立恋爱关系,吻一下也不犯法。”
沈衣凑到她耳边,低声又说了几句话,被她怒瞪。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他那些话完全可以当作荤段子来听了,让未经人事的楼时彧羞得耳朵都热了。
“真要我当一辈子的和尚,就只能靠这些法子来帮我纾解了。不是吗?”沈衣一本正经地说着,嘴角却勾了起来,“难道你要我打野食?”
“少不正经了。开车!”楼时彧并没有想得那么深,父亲的叮嘱始终是她心底的一根刺,她也跟沈衣说过,他们俩只能玩恋爱游戏。
但她不知道,沈衣已经考虑得那么深远了,连婚后的生活都畅想过了。这是他对自己有信心的表现,还是对她有信心?楼时彧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