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该打!书稿上传一年多了,今天无意间读旧章才现,这一段章节非常混乱,甚至还丢了很多字数,现予调整,补充了两千多字,这回应当能看明白了吧?抱歉!本书已有9o万字免费公众章节,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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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位豁嘴男人笑嘻嘻揩了一把鼻涕还是口水,连续点着了几匹马的屁股之后,纵身跳上一匹光背战马催马而逃。【\/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众军丁方要上马追赶,那些被点燃了尾巴的军马受到惊吓,狂蹦乱跳地窜了过来,一下子就将人和马的队列冲得乱七八糟!
那些战马本来大多经受过战场训练,不那么容易受惊炸群,可阿六懂得马的习性,在马尾处做下手脚,那是马儿最敏感最紧要的所在,寻常人不小心碰一下马尾巴,马的反应都是又踢又踹,何况现在是尾巴上面窜起了熊熊烈火?而且那火里掺杂着黑火药,不时爆阵阵炸响……
于是惨遭涂炭的马匹变得极度暴躁,扬起强有力的前蹄不停蹬踏,连带着已经骑上鞍桥的清兵坐骑翻滚扑跌,马背上的骑士更摔了个鼻青脸肿,恰当一点的说法正可谓“人仰马翻”。
受惊马在马群里四处奔突横冲直撞,顷刻之间就把整个马队搅得天翻地覆!
“轰——”
“咣——”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炮弹不失时机地呼啸而至,落在骑兵阵营中接二连三地爆炸,巨大的震天轰响及雷电横空般的气浪闪光,更如火上浇油,使的原本就混乱不堪的马队彻底陷入了天塌地陷的崩溃状态。
炸了群的惊马嘶吼奔窜,好象翻翻滚滚不可阻抑的滔天洪水,激腾着翻卷着四散冲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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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巨型炮弹自然是王大槐他们放的。
王大槐领五位山汉突击方向是清军中军大营的侧后方。在他们到达攻击地点之前,曾生了一次小小的冲突,一场混战下来七八个巡逻兵去见了阎王,而王大槐他们只有一名弟兄前额挂了点彩。等他们把那些清狗们料理干净赶到中军附近时,另外两个同村好汉土明子和老九已经为他们做完了先期的活计——把中军外围的明暗哨卡扫荡一空!
也是清狗们合当该败,仗着人多势众气焰十分的嚣张,中军大营内外居然没留一支警卫部队!
直属中军的两个加强中队的机弩兵全部派往战斗一线,就连中军直属中队的12o名卫士,也一个不剩地赶去支援攻城的重甲兵……诺大个中军营帐周围,仅有各位大小清军官长们的贴身亲兵在侍卫。
这一方面说明战事确实异常紧张激烈,连中军大营的直属部队也已披挂上阵;另一方面也证明这帮清军狂妄得目空一切,甚至未曾想到过,以如此声势浩荡的朝廷正规野战部队,竟会遭受意外得不能再意外的突然袭击!
王大槐他们如猛虎下山不由分说一气冲进了中军营帐,却万分诧异地现宽敞的大帐篷里面竟然只有一个人,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那老男人正泡在一只大木桶里沐浴洗澡……
——这个非常出乎意料的情况,的确叫王大槐和同时进来的两个弟兄变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王大槐甚至还习惯性地搔了搔头皮,觉得不可思议,怀疑是否自己看花了眼!
原来此次朝廷派重兵大举进军广西,意在于剿灭风传将要起事的拜上帝教的乱党,消灭下马湾浔江艇军只不过是顺带的事情。【\/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为了稳定住全广西的紧张局势,大清军机处特别奏请圣上批准调世袭蒙古正白旗王爷、号称蒙古族第一巴图鲁的憎格林沁亲王的胞弟——御封昂邦章京的六城备总兵官保日寇为主帅,授权他主持两广地区的军务。
这保日寇作为常年生活在塞北草原上的蒙古人,对酷热潮湿的南方天气极不适应,到任伊始就患了一种罕见的皮肤庖疹病,一日不清洗便如百爪挠心,刺痒得痛不欲生!
即使在战斗打到白热化的程度,病情一旦作也需立即入浴,哪怕违反了大清军令也顾及不得了!
当晚水寨的争夺战正打得如火如荼,保日夫刺痒毛病大作,急忙吩咐随从用木桶温好热水,跳到里面浸泡止痒。中军主帅沐浴,又是在枪鸣炮响的战场,闲杂人等自然须回避,所以王大槐他们才会遇见老男人独自大帐入浴的刺激镜头。
那王大槐为人豪爽粗放,哪曾想到这些原委?他本以为上万人的朝廷大军,中枢指挥地点——中军大帐里必定盔甲鲜明、刀斧罗列、猛将云集……可事已至此总不能把一切都推倒重新来过吧?
于是就把苍蝇也当作一快肉,将那老丑家伙**捞出来,用大槐那赖以成名的大砍刀逼迫住,也不让那家伙说个只言片语、穿上半衫寸缕,就那么精赤光光地来到了帐外。
中军附近火把明灭,照着水漉漉的一丝不挂的主将,令在场的所有官兵均呆若木鸡!
王大槐这时业已看出了蹊跷,现自己控制住的这位老丑男人虽然狼狈不堪,可围拢来的清军无论官职大小一律对他噤若寒蝉。王大槐脑筋再笨也明白此人必定是个重要角色,忙把大刀架在其脖子上,喝令众人退后。
话不一定管用但明晃晃的大刀很能说明问题。当下已经剑拔弩张的几十号清军闻声瑟索,拿不定主意地偷看那**老男人的脸色,犹疑半晌还是迟疑着退了开去。
王大槐见状心里更加有数——料不到一心想在主子李三面前出彩的自己居然意外捞到一个宝贝!他不由得手上加力,**的老男人脖颈处顿时冒起一股血线,痛得那人哀哀惨叫。
“让他们所有人都放下刀剑兵刃,把那几支洋玩意儿给我仍过来,让我也开开这洋荤!”
老男人摆摆手,所有的在场军官这回没有迟疑,乖乖地拔出腰间的火枪递过来。这个王大槐倒也不完全笨到家,居然也懂得与时俱进这样的道理,马上收起招牌似的大砍刀,改用刚刚更新换代来的火枪殷勤招待那老男人。
不过摆弄火枪这洋家伙式儿,远没有挥舞土特产品大砍刀那么驾轻就熟!无奈之下王大槐只好现场请了一个辅导老师——一名看上去有些诲人不倦意思的年轻军官,让他教会自己如何用此物来杀敌报国。经过简单的培训以后王大槐很想实践一番,拿黑洞洞的枪口在老男人脑门比量半天,吓得在场的所有同志都有点血压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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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槐他们全副武装,索性连那两杆又长又笨拙的火铳也给扔了,提前实现了在在先进科学技术条件下武器的更新换代。王大槐满脸落腮胡须的面孔上泛着兴奋的光泽,和几个兄弟手握长短火枪,背插长刀短剑,押着那全身光秃秃的老男人及他的一干手下,神气活现地奔赴炮兵阵地。一路上新旺村出来的战士们情绪高昂有说有笑,反观那些清军的大小将领则垂头丧气,颇叫人同情和怜悯。
本来王大槐还想拿自己熟悉的大砍刀安慰安慰他们,又怕节外生枝,坏了李家小三子的大事,忍一忍只好作罢。
到目前为止偷袭还算大体顺利,既没有让大批清军产生警觉实施疯狂反扑,也没有生大股清狗们就地执行有组织的抵抗。王大会实在是钦佩李小三的神机妙算!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十几号人马,简陋得象山里野人似的原始武器,竟敢太岁爷头上动土,袭击由成千上万人构成的正规野战大军,而且好象居然还大有马到功成的希望——这还是那个普普通通为地主李老财家扛长活的小三子吗?这简直就是老天爷派下界来的战神福星啊!
不过大槐他另有一个隐忧及担心——自己手上这名老丑男人好象变戏法的人所用的那块神奇的红布,摆弄得当就能变出许多让人击案叫绝的奇特效果,看起来挺管效用,可假设这戏法耍着耍着突然不灵光了呢?会不会到了炮兵阵地那边人家对老丑男人不买帐,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数变的不那么灵验了?
假如对方不再投鼠忌器,成千上万的清狗一拥而上的话,自己这区区几位新旺乡亲还不让人家砍成肉酱?
幸好炮兵兄弟对老男人也表示了强烈而明确的尊重态度,纷纷弃掉手里的兵器听从王大槐他们吩咐。
于是王大槐就命令他们装药开炮。
开炮打哪里?废话,当然是炮轰你们清狗自己的马队啦!
什么?不行?这个好办——让我来开导开导你们!
王大槐的开导方式很特别,他运用了一些辅助工具,例如他那把赖以成名的大砍刀。
砍刀直接剁掉了老男人的一根手指头,那老丑的家伙顿时出杀猪一般的凄惨嚎叫……
剁手指比切掉一根罗卜还容易,王大槐觉得可惜了自己的上乘刀法!
为了保住老男人另外九根手指,炮兵们不敢再吝惜炮弹,于是装火药,完成射击诸元的测定,瞄准,开炮——
巨大的炮孔喷出金灿灿的光芒,炮弹呼啸着带着王大槐等几位乡亲的亲切问候飞向了列阵寨外的马群!
爆炸的强烈火光映照着狂奔疯跳的惊马。开始仅是个别的几匹,随着炮弹下落数量的不断增加,很快展到十几匹、几十匹……吃了惊吓的战马相互冲撞、踢踏,连带着正常的马匹也开始生躁动和骚乱。
随着炮弹越落越多,爆炸越来越猛烈,受惊的军马便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好似平地卷起的一阵狂飙,顷刻间已经搅乱了整个骑军阵营!
等李秀成携二女赶到时,荷产红衣巨炮已经冲着马群疯狂叫嚣了不短的时辰。骑兵阵地此刻已变作最恐怖的人间地狱!
成百上千匹高头大马惊跳奔突,宛如一片势不可阻的汹涌怒涛,嘶吼着,咆哮着,翻腾着,激荡着,左冲右突横扫席卷,把一切可能的阻挡物裹胁、撞烂、踩得粉身碎骨……
在数千匹疯狂惊马的猛烈冲击下,正忙于进攻下马湾水寨后寨的重装步兵的阵营遭受了崩溃性的灭顶之灾!
战马踩踏了步军,步军挤倒了箭楼,箭楼再反过来砸伤军马,被伤到的军马性子变得更加暴烈,纵跳腾跃连踢带咬,癫狂和凶狠的程度不亚于本性凶残的豺狼虎豹……
重装步兵规整的集结方阵很快就完全散乱了,后方梯队生的混乱不堪的状况立即影响到前方进攻队伍的士气,大家都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反正极目所见到处都是奔窜的疯马、迷失方向的军士、悲嚎惨呼的伤兵、凌乱以极的武器装备……
李秀成目睹眼前这一片壮观而又空前纷乱的热闹场面,开心的哈哈大笑,就如同傻小子终于盼来了热热闹闹大过年的红火日子!
……
待王大槐喜滋滋跑去找李秀成邀功请赏之际,惊讶地现他的这位主子正在模仿那位老丑男人,把自己给弄得光溜溜的几乎一丝不挂!
“三子兄弟,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全给你办到了!”
王大槐自夸自赞地对着李秀成表功。
“你叫我什么?”李秀成皱着重重的眉头冲过来,虽然身子精赤光光地看着挺不雅观,但不知何故却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慑人威势,叫人一见之下即刻生出臣服屈从的反应。“三子兄弟也是你大槐可以乱叫出口的?”
李秀成目光炯炯亮,直直逼视过来,让王大槐产生了一股小孩子做错了事情,被大人教训所以想哭的感觉。
“那我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王大槐因光荣完成任务而生出的一肚子好心情转瞬即逝,只怕招惹李小三不高兴。
‘我说大槐呀”李秀成亲切地拍着王大槐的肩膀,“按说呢人前人后我该叫你一声老兄,可咱眼下是支军队,一支有上下尊卑、严明纪律的部队!要是大家都学你那么小三子大二子的乱叫,旁的咱就不讲了,让咱捉到的这些朝廷上的大员们听了都会不服气——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就把他们打败了?所以,你今后对老子讲话要先说‘报告’!再管我叫……叫什么好呢?对了,就叫‘上校’好啦!”
王大槐闻言吃惊地瞪大了眼眶:
“上轿?这我可不大明白了——不当官不娶亲上的哪门子的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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