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点头,同意冯藤卓的说法,但是对年轻人痴呆的问题还是很不放心:“可是年轻人……”
“村长大人大可放心,年轻人都没有事,只是中了一种专扎神经的银针,拔出来他们就会恢复神智。八?一?中?文网w≤w≈w=.≥8=1≈z≤w≈.=您先把村里所有年轻人都聚过来。”冯藤卓说。
村长立刻按照他的话,把村里所有年轻人都聚集到村口。只见这些人无论几岁,皆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眼神无光,问话不答,数数将近百人。
“很聪明的做法,控制脑,控制人。”冯藤卓走到村长儿子背后,看着村长儿子后脑心的位置,如果他判断没有错误的话,这里必然有一根细针。
博克明站在冯藤卓旁边,目光也是村长儿子的后脑勺,他皱眉到:“这个方法很歹毒,扎得不准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这个人在这里一次未曾失手,全部扎对,难道是金针宋来了不成?”
“也许可能,有钱谁请不到呢。”冯藤卓笑,抬手,拍村长儿子脑后下方,耳听扑一声,一道银光直射冯藤卓眉心。
博克明手快,及时捏住针尾,针尖离冯藤卓的眉心就差几毫米了。“你干嘛不躲?”
“听说金针宋的针头是圆的,好奇看看。”冯藤卓轻松地说。
“拿在手里也可以看的。”博克明咬牙切齿地说,看着细如丝的针尖,是圆的,难道真是擅使金针的金针宋来了?
冯藤卓耸肩膀,笑嘻嘻说:“把这些人都弄醒吧。”
话毕,便与博克明分头将年轻人脑后的金针如数取出,不消片刻,两人手里都抓着一大把细如丝的银针。
村长和村民们诧异地看真那些原来痴呆的年轻人一一突然恢复正常,原先痴呆的表情也变得鲜明生动起来,眼睛里也逐渐又了光彩,这让所有人又喜又惊,对冯藤卓的水平更是深信不移。年轻人恢复正常以后还稍微有些晕眩的迹象,但是冯藤卓说这对他们的健康并无害,只消稍做休息便能恢复。
乘着年轻人们休息的时段,村长立刻派人拟好承诺书和那段类似威胁的补充段落,聚集起所有村民,把承诺书的内容对大家公布了,并要求为了大家以后的安全离开,都能够遵守承诺。村民一一允诺,大家又在承诺契约上按了手印,保证把今日所见之事以及从前过去统统埋入心底,离开村子以后,再不提及任何与村子有关的话,这才算是把事了了。接下来,就是最后挖树的事了。
一开始的时候,也没人敢动手,这棵石树,无论怎么说也在这里呆了将近一年,是亚兰深钢权威的表现,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它的质地,对它有非分之想。现在,要把这课树挖不出,是对于亚兰深刚的最大挑战,这其中的感觉参杂着好奇、恐惧、担心、害怕、五味杂陈。
村长依旧很担心,不敢先动手,他看着石树呆,不知道这里到底会藏着什么让自己害怕的东西。他偷偷看一眼冯藤卓,把手里的半支烟吸尽,丢在地上。掳一掳袖子,准备动手。“您说吧,怎么个挖法?”
冯藤卓想了了一下,让村长派人去村里把所有的盐都取来,备在一边。然后,他要求身体强壮的年轻人拿好工具,在树周围三米的地方挖一个包围树的深三米的圆形沟壑,沟壑宽度为半米。因为是土和石质地质,所以在开始挖掘沟壑的时候非常不顺利导致后来挖的沟壑不是规则的圆形,而是坑坑洼洼的扭曲齿轮状,越往下挖,土质越硬实,石块也更大更完整,所以挖到两米深的时候,基本人力就很难挖下去了。村长准备去拿更坚实的工具据需开挖被冯藤卓阻止了,他觉得两米已经足够了。紧接着,冯藤卓让村民按等分比例,把沟壑包围的内圆分成六个等分。然后,挖出六出条半米深,半米宽,通向树根的引导渠。最后,他让村民在引导渠与引导渠间,横向挖了很多条不规则的连接引导渠的连接渠,也是半米深,半米宽。如此挖掘了半天,终于完成。此刻,如果从上面往下看,石树周围像是布了一张圆形的蜘蛛网,也像一个控制石树的结界。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冯藤卓让村民将找来的的所有盐分散导入沟壑内,这个村庄有三百多户村民,因为长期躲避怪鸟,所以在生活物资储备方面非常丰富,再加上村庄仓库里一百六十多公斤的储备盐,一下子,就把挖的沟壑和网格沟渠填得满了三分之二。白花花的盐在太阳照耀下显得特别刺眼,像是刚刚下了一场雪一样。
撒万盐,冯藤卓又让村长把事先用大锅炉烧好的开水注入沟渠和网格内,并用木棒搅拌溶解。因为盐多水少的缘故,盐很快就变作了盐胡,冯藤卓命人又注入了一次热水,盐又融化不少,但是盐实在太多,在沟渠壁上很快结了一层厚厚的盐巴。大家等了一会,待一些盐水充分注入泥土、蒸到空气中,沟壑里还有一半的盐未来得及溶解,还积在里面。
养虫人闻着空气里一股咸湿味,一半可惜一半恶心地说:“这么多盐吃下去,还不得咸得翻白眼。”他话音才落,那石头树似乎动了一下,几片石叶子掉到地上,差点砸到人。于是众人纷纷散开,不敢再在树底下走动了。
那石头树说也奇怪,似乎在动似乎又还是静止的。只是那石头叶子一片接着以片的掉,像掉头一样,开始是几片,接着就是大片大片叶子掉落,像吹来了一阵的风,一刻钟的光景,那树就掉秃得一片叶子也没有剩下了。村民看的惊奇,半张着嘴巴都不知道怎么去合拢。连养虫人一路见惯了怪事也是奇得无处泄,满脑子想怎么石头树就掉叶子了呢?
冯藤卓拣起一片石头叶子,捏之便像泥土一样碎成粉末落到地上,甚是脆弱。他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的推测皆无出入,怕是马上就能挖土出树了。冯藤卓拍尽手里的灰尘,想着一路随着地图走来,怎么尽碰上这些恶心事了。那个竹木养铁够恶心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更甚的。
村长算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把树弄坏了肯定无法跟亚兰深钢交代,现在做什么,都是为着出逃做准备了。他也拣了片树叶捏,一手的泥巴,问道:“冯先生接着咱么怎么弄?”
冯藤卓看一眼石树,淡然道:“不用挖了,直接把树杆敲开就可以了,这树已经很脆了。”
听他的指示,村长立刻让几个强壮的年轻人将树干砸开。果然脆如干土,很快,就把一整块石树砸出个一人高的洞,结果,从里面掉出一个有七八十厘米长,三十多厘米宽的干瘪东西。这个东西的水分已经被榨干了,外层似乎还裹着一层透明的外衣,但内部看不清楚,只觉得是白色的。它周身连接着很多筋脉,与石树内部相连,待把它挑出来,才现那是很多如吸管一样的东西,现在散了一地,一动也不动,估计是干透了。
村长叫人用铲子把那白色东西的外壳挑开,结果才挑开外围裹着的透明壳子,里面立刻流出一滩白水,无色无味的,也不浓稠,像淘米水,很快就渗到泥土里,一会儿就干了。地上的几根杂草碰到那淘米水,竟然突然油亮油亮的长了起来,但不消片刻,就黑衰败了。
村长看着心惊,不知道这淘米水是什么玩意,又怕的不得了,不知道亚兰深钢的人究竟动了什么脑筋,要这么捆着他们一村几百号人,来伺候这棵怪树。
“拿草……”养虫人指着地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