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宣泄地咆哮出来,萧容宁夺门而出,撞上从门口路过的护士,她勉强笑了笑才落荒而逃。
肩膀还隐隐作痛,似乎穿透皮肉,疼进了心里。
江雅初陷害她绑架的事,聂铭之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向着江雅初,今天就算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恐怕也会视而不见吧!
她对江雅初的任何一点指责都会变成他的心头刺,江雅初却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她没有兄长,除了父亲,唯一依赖的就是聂铭之,这个曾经像哥哥一样爱护她的人。可惜他的怀抱中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如沙子一样将她摒弃。
窗外是绚烂的蓝天,明媚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站在阴影里,萧容宁看着走廊里相伴散步一对老夫妻,忽然觉得浑身发凉,她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转身面向窗外,她拿了化妆镜补妆,哭过的痕迹不太明显,应该可以瞒过聂明成。手顿了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她是打人的那一个,哭的应该是江雅初才对。
难怪聂铭之讨厌她,她也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
“好了吗?”聂铭之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敛下情绪,收好镜子,又整理好衣服才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吧。”
聂铭之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背后,目光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上了车,两人都还保持着这种奇异的沉默。
周仪敏看出了不对,但碍于聂明成在场没有开口询问。
直到回到家,聂铭之找她要照片的时候,她才惊讶道:“你知道了?”
聂铭之有些疲惫,“容宁说的,这些照片萧伯伯那里也有,萧伯伯还为此犯了病。”
周仪敏一听就咬牙切齿起来,“那个女人果然没安好心,要是你萧伯伯就这么去了,容宁还不得恨你一辈子!”
“妈,把照片给我吧。”
周仪敏趁聂明成去了书房,悄悄回卧室把藏好的照片盒子拿出来,本想全部拿出去,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两张放回去,又重新盖上盒子。
出来的时候,她小声道:“这些照片捕风捉影,别为了这事跟容宁吵架。”
聂铭之“嗯”了一声,拿着照片回了卧室。
萧容宁正在床头看书,听到他进来,头也没抬一下。
聂铭之倒了杯酒坐到沙发上,然后一张张看那些照片,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加上那封信,难怪萧定会气晕过去。
反复看着照片,他右手拿着酒杯就没放下过,一遍一遍地倒酒,很快半瓶子就见了底。越看,他越是觉得照片上萧容宁的笑容刺眼无比,这件事是江雅初做错了,但她为什么要和秦十川一起单独出去吃饭?
“啪!”酒杯重重磕在玻璃桌上,聂铭之抓起瓶子又倒了半杯。
萧容宁直皱眉,猛合上书,“现在是白天,你就打算喝醉吗?”
聂铭之转头看着她,拿着酒杯,不动,也不说话。
他目光中的深意让容宁无法忍受,她丢下书起身,还没靠近门口就被追上来的聂铭之拽住,“萧容宁,你喜欢秦十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