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和化妆师说这话,x
化妆师立刻停下不动了,我正在帮着他缠裹他脑袋上的伤口,就问道:“这是谁啊?”
“不会有人的。”化妆师小声的说道。
这句话吓了我一跳,不是人来敲门,那只能是鬼了,不要开这个玩笑好不好,半夜鬼敲门,我没有做坏事儿,肯定就是化妆师做了亏心事儿的呗。
“你小子该不会做了男盗女娼的事儿吧?”
“别闹了,我真的不骗你,现在是什么时间?”化妆师问我。
我看了看墙上挂的闹钟,随口说出:“下午五点吧。”
化妆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看我,然后我居然看到了他满头的黑线,闹钟的秒针都不动了,一看就知道没电了。
“现在是下午十点钟。”化妆师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们的领导在六点钟准时离开,晚上这里只有我和另一个老同志留守。”
化妆师留守主要是因为他最近遭遇了这间诡异的附体事件,而老同志本来就是专门在这里值夜班的人员,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那就是那个老同志呗。”我很轻松的说道。
“老同志?呵呵。”化妆师苦笑了一下,随即带着我撩开了一块裹尸布,我看到裹尸布下面躺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
看样子脸上画了不少的妆,这要是活着看到自己补了这么浓的装束,估计非得狠狠地批评化妆师一顿不可。
死人脸上的粉底几乎可以蒸馒头了,那厚厚的一层。
“你不会说这就是那个值夜班的老头子吧?”我脸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抽动了两下,这让我想起了遇见鬼的那一次,被一群鬼玩,地点也是在火葬场,却不是这里。
现在我知道那是一片坟地,不过距离这里也不算远,如果那些鬼想来这里玩的话,也不用费什么劲儿,多走几步就来了。
“老同志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没有家属,孤苦伶仃的,我就自告奋勇的给他送终了。”化妆师还是无奈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好人啊,总是做这些功德无量的事儿,我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应的。”我很佩服这个化妆师,最起码比他的那个死鬼哥哥强一百倍。
“哎那敲门的会是谁呢?”我也感觉有些奇怪,既然看门人已经死了,就没有继任者吗?
“晚上如果有死人的话,他的家属就会提前,晚上有货送过来,我也就提前会准备的,毕竟伺候死人的事儿,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化妆师指着老同志的脸上说道。
期初我还没有看明白,后来终于搞清楚了,老同志的脸几乎是缺了半边,也即是少了半张脸,我也只能钦佩化妆师的手段高明,做的跟真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被狼吃了吗?”我有些不安,主要是很难接受这种死亡的状态,太让人恶心了。
“房顶漏水,老同志上房顶去补房顶,结果一个没站稳,就从房顶上面滚落下来,脸皮被挂掉了。”
化妆师说到这里,有些伤感,毕竟他们也是多年的同事关系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更加的急促了,‘当当当’的响个不停。
“一定是鬼,我的死鬼哥哥最近招来了不少的鬼。”化妆师的脸上却显得异常平静,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似得。
我的汗毛立刻炸了起来,我不得不呼啦着身体,好让我舒服一些:“你说什么,这个敲门的是鬼,是来找你身体上的那个鬼哥哥的?”
化妆师也不敢肯定,但是他却不敢开门验证一下。
“有没有人啊,快点开开门啊,让我进去。”
就在我们有些踌躇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那呼喊声,充满了恐惧,好像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我和化妆师对了对眼神,立刻跑过去开门,可就在我即将拉开门锁的时候,化妆师忽然一把按住了门锁。
我错愕的看着化妆师,还以为这小子又犯病了,那个死鬼又上身了呢。
“什么意思你?”
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物,最看不上女孩子吃苦受罪了,更何况是像今天这个样子的,一个小女孩在门外面苦苦的哀求,却没有人回应。
“不是我多心,你能确定说话的不是鬼吗?”化妆师显然是被鬼整蛊整怕了,面对什么事儿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的。
“你说怎么办?”我也拿不定主意了,谁知道门外是真的女孩子,还是鬼呢,按理说是鬼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这里不是游乐园,而是火葬场啊。
摆着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有半夜三更的来火葬场游玩的女孩子吗?除非是神经病。
化妆师指了指门上的猫眼儿,我心领神会,将眼睛凑了上去,小心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看到什么了?”化妆师紧张的问道,他那种情绪显然传染了我,我也感觉很恐惧。
“什么也没看到啊?”我也有些紧张,可是越紧张就越看不见东西。
“人和鬼都分不清吗?”化妆师有些不满我的表现,非要亲自看看外面的情况。
我只好让给他看,结果这小子一上去就说道:“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灯都没有开,看个茄子啊。”
我说呢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原来还有路灯呢,化妆师这厮也不给老子说一声。
于是化妆师开开了灯,就是门上面的那个大灯泡,外面被照得通亮,结果我们谁也没有看到有人。
“看到什么了?”我问化妆师。
“我也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啊,你呢?”化妆师有些胆怯的说道。
“不是人,肯定就是鬼了。”我咬着牙说道,心里想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老子差一点忘了,今天还练习了老头子交给我的必杀技,呢。
来一个老子轰死一个,看看你们这些害人的厉鬼还敢不敢在害人了。
想到了这里,我擦了擦手掌,就准备大开杀戒,没办法啊,这里的厉鬼太多了,保不齐又被鬼玩了呢,就像是头一次一样。
‘啪嗒、啪嗒。’
我和化妆师正在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却听到了一种水滴状的声音传来。
最开始我还以为哪里漏水了呢,不过随着这种诡异的声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似乎隐约的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化妆师,你闻到什么气味了没有?”
“闻到了,一股恶臭,比茅房的屎还难闻。”化妆师形容的虽然有些粗俗,但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就在我以为这是从门外传进来的恶臭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因为我们两个都是面对着大门,所以映在门上的黑影,自然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的,那个黑色的影子还在慢慢的移动着。
我和化妆师几乎是同时发现这个状况的:“老同志?”
我们几乎又是同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躺着的看门人。
就在我们扭头的瞬间,两只比铁钳还要牛逼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我们的脖子。
我们哥俩此时成了难兄难弟,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本来我们都想对方能够帮助彼此一下,不过肯快的这种想法就被无情的否定了。
“我说,你刚才不是挺猛的吗,掐我那么厉害,干掉这个家伙。”我感觉快要被掐死了。
“老兄啊,有没有搞错,刚才的不是我,是我的死鬼哥哥好不好,我不行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化妆师居然第一个不行了。
没想到我们一直防备着前面的鬼,却被后面袭击了,我和化妆师被这个死尸狠狠地按在了木门上面,而且按住了我们脖子的手,还在不停地向上移动着。
我就感觉我的双脚开始距离大地越来越远了,海拔的太高,并没有让我有什么优越感,反而更增加了我脖子的痛苦,让我的脑袋缺血性的眩晕。
我的双脚开始不停地来回机械性的敲打着木门,我已经没有能力挣扎了,这个比化妆师被附体的时候,还要猛上几百倍。
最主要的是,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机会,玩的还不熟练,需要先画符,在念咒语,然后热身,这些都没有做呢,就被按住了。
这也说明我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你怎么样啊?”我最后的问候了化妆师,因为其感觉他还算是一个朋友。
“我不行了,你快走吧。”化妆师显然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看来他比我的情况更加的糟糕。
废话我***都这样了,还能走吗,我也不怪他,因为此时的化妆师早已经是口吐白沫,眼珠上翻,距离死亡也就一步之遥了。
就连他的四肢都软弱无力的耷拉的垂了下来。
我使尽了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冲着死人的裆部梦踢了一脚,不过我忘了,他是死人啊,早就没有知觉了,根本就不会感到任何的痛感。
可就在我认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背后的木门忽然被撞开了。
我和化妆师连同那个老同志的尸体,一起被撞倒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手持五帝铜钱剑的女孩子冲了进来,对准尸体猛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