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光慢悠悠道:“刚刚这位小姐的项链丢了。”
沈幸光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还诬蔑是小敛偷的,后来去查监控了,所以有点好奇,到底真的是小敛偷的吗?”
江玲母亲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项链是被我女儿自己弄丢了……”女人尴尬的笑了一声:“嗐,年轻人就是丢三落四的。”
女人还试图把误会江敛差点把她当成小偷的那段给糊弄过去。
沈幸光哪能让女人就这么打着哈哈糊弄过去,宴会这么无聊,难得找着了乐子,不好好发挥一下怎么行。
沈幸光:“那真是可怜了小敛了,在自家爷爷的寿宴上差点被冒名顶替不说,还被诬陷偷了你们那破钻石项链。”
江玲:“我……我也不知道她是江小姐……”
沈幸光的一声“哦”的尾音拉的长长的,坏心眼的道:“那也幸亏遇到的是小敛,不然换成别的倒霉蛋,不早被你们给糊弄过去了?”
江玲被沈幸光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更何况江司城还在,两个人简直不敢去看江司城的反应。
更何况从刚刚江司城和沈幸光对话的态度就能感觉得出来,是和江司城极为熟悉的小辈,那沈幸光的家世条件也绝对不会差到哪儿去。
谁能想到这刚来,就直接踢到了铁板。
江司城听沈幸光三言两语的说着,也察觉出来了这两个女人的不对劲。
江司城的脸色淡了下来,问沈幸光:“幸光,偷项链是怎么回事。”
沈幸光就等着江司城问这句话了,立刻把之前的事情和江司城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伯伯我和你说,刚刚小敛可惨了,被这两个女人逮着非要说小敛偷了她们的破项链,还说她姓江,让客人都误以为她才是你的孙女。”
把两个人怼江玲母女俩的事情给略过,被沈幸光描述的活像是江敛这个小可怜被欺负了似的。
江玲母女两个人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急的眼睛都红了,但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本来是两码事儿,被沈幸光这张嘴一糅杂,顿时就变了味了。
江司城:“那你们丢项链,怎么又扯上小敛了?”
还没等江玲母女俩想到理由,沈幸光就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补充:“她们把小敛给撞到了,就只能碰瓷小敛了呗,伯伯你要确定一下哦,她们到底是江家人还是骗子。”
沈幸光这张嘴是真的毒,三言两语的,直接把江玲母女两个人在江司城面前的脸都给丢完了,还莫名其妙扣了一口骗子的黑锅,直接让两个人有口难辨。
寿宴里,江司城只点名道姓的邀请了几个人,其他都是江敛的二伯母做主,而且宴会来的人又多,不能一一把控请柬。
江司城结合刚刚江玲母女俩搭讪的话题,也察觉出来不对劲,皱了皱眉:“把你们请柬拿出来我看看。”
本来江玲母女两个人的请柬就来历不正,是家里用关系搞到一张空白请柬,再填上她俩的名字混进来的。
这种戒备森严的寿宴,甚至连国宾队都拨下来了,要是细查下来,还真有可能会出事情。
两人一听要请柬,顿时脸色就僵住了,还是江玲母亲反应得快,连忙说:“请、请柬太大了,我们身上又没有带手包,我以为进来之后就不需要了,就、就把它给丢垃圾桶里了。”
她还生怕江司城不信,又连忙试图套近乎,说一些之前从爷爷嘴里听到的江家家事。
那些的确是江家不外传的家事,江司城能确定她们的身份,但江敛的二伯母不可能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请一些这种货色来他的宴会捣乱。
一听沈幸光刚刚说这两个人还污蔑江敛的事情,江司城就来气,更不可能让她们再呆在宴会上。
江司城面无表情对她们二人说:“请柬上都是有说明的,在离场之前要好好保管,寿宴上人多,也容易混进来一些阿猫阿狗,虽然是我的寿宴,但考虑到其他来宾的安全,没有请柬的话还是请二位先离开吧。”
这和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江玲都呆住了。
还是女人更有眼力劲儿,看出了江司城面色不对,连忙讪笑着应声,拉着江玲赶紧走。
那尴尬的程度,连沈幸光这个罪魁祸首都忍不住脚抓地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把这两人解决掉了,江司城的心情好多了,便问沈幸光:“本来还想今天把小敛介绍给你,看这个样子,你之前就认识小敛?”
沈幸光糊弄似的嘿嘿一笑:“就……就一个班的嘛,怎么会不认识,我们俩关系还挺好,一个寝室的。”
沈振光可是知道沈幸光的德行。
他瞥了一眼沈幸光,但到底是没有戳破她。
和寿星聊完,沈幸光又被老父亲拉走了,和江敛一样又到了出台卖身的时候了。
这边江敛也怕了江司城了,拉着一众狐朋狗友找了个休息室打手机游戏。
于是不凑巧,江绎就被江司城给带走了。
江绎这张脸在帝都新贵圈里也混了一个眼熟,此时江绎以江家嫡孙的身份露面,让之前觉得江绎只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俊杰的人又眼热了几分。
江敛还能有陆厌帮忙挡挡烂桃花,江绎可没有。
一看江绎年龄正好,这样的完美单身汉怎么可能放过他,顿时一堆人就充当媒婆,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不像是介绍家里的小辈,而是介绍自己似的。
江绎满头大汗,挂在嘴边的就是“不了不了谢谢叔叔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谬赞了谬赞了,我这个年龄有我这个成就属实正常”“我平时忙起来顾头不顾尾,怕是配不上令千金”。
恍惚间江绎还真他娘的觉得陆厌来对了,他怎么就没那个头脑先找个女伴过来挡挡枪。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绎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来的不是女伴,而是帮他挡枪的。
因为傅家人来了。